到這個份上大哥沒繼續說話,而旁邊的那些小弟領會意思,開始摩拳擦掌地上前去。
先是一個留著寸頭的小伙動手了,他快走幾步到高橋浪人面前揮動自己的右拳直擊面門。小伙臉上沒有表情,仿佛只是在執行任務一樣,沒有情緒。
場面的突然變換高橋浪人有所準備。因為之前學習劍道他身體比常人靈活很多,再加上一直都有在鍛煉,在寸頭逼近之前他身子一動躲閃開來。
“我想我沒有得罪誰吧?”高橋浪人冷著一張臉說道,視線放在隱藏在小弟身后的大哥身上。
“很多時候,這個世界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啊。”大哥感嘆一句。他話音落下,不僅僅是那位寸頭了,在旁邊等著動手的三四個小弟也跟著圍上來,將高橋浪人包圍在中央。
還是那位寸頭率先發難,上前來抓住高橋浪人的衣領,旁邊的人則想控制住他的四肢。寸頭將手臂伸出來揪住高橋浪人的衣服,后者眼疾手快地抬手制住他的臂彎往下壓。寸頭感覺到關節處的力量心下一駭想要將手收回,但是高橋浪人轉壓為拉,跟著他一起向后退,與此同時身體一側避開后面的攻擊抬腿向前頂出去。
高橋浪人的這一番動作讓大哥挑了挑眉毛,學過的?小田切還沒親眼見過這種場面,只是按照場面來看是自己這邊占著上風,人多勢眾。他心里的熱血上涌都快忍不住自己上場了。
雖然在第一擊占到了先機,但高橋浪人很清楚自己一個人對付有打斗經驗的眾人是完全沒有勝算的。如果手里有一柄木刀那還有點希望,畢竟本行。但他赤手空拳的戰斗力最多以一敵二。
所以,他很明確自己的目標,逮住一個人認真對付。
雖說這是對付那些烏合之眾的辦法面對這些混社會的可能不怎么管用,但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自己對付一個人還少一個人打他,受的傷也要輕一些。
高橋浪人向前撲,拉住寸頭的手臂向下壓的同時膝蓋頂出去,攻擊他的腹部,一下、兩下。
在高橋浪人取得先手之后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上前去有人出拳有人伸腳。在這個時候高橋浪人沒有選擇松開,后背承受著打擊,將已經被兩下出其不意的膝頂弄得迷迷糊糊的寸頭拉起來,一拳打在他下頜骨上。這還不算完,他又用下勾拳打在寸頭的下巴上。
寸頭只覺得自己腦袋一震,眼前發昏。他已經沒有戰斗能力了,而高橋浪人的先手優勢也被消磨殆盡。
見到高橋浪人面前沒有寸頭的阻擋,早就在后面等著的另一個人咧著嘴一拳打在高橋浪人眼眶上。后面的人見到高橋浪人吃痛,抓住機會一腳踹向他的小腿,特意避開了膝蓋彎的位置。
他們只是想打高橋浪人一頓,并不想廢了他。
“對,就是這樣,打臉啊!”小田切在旁邊吼道。
高橋浪人悶哼一聲,接著彎腰向前突將面前的人撲在地上,緊接著騎在他身上揮起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又控制住了一個人,但在打了幾拳之后剩下的兩人將高橋浪人控制住,有人從后面架住他的雙臂讓他門戶打開,接著另外一個到他面前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高橋浪人再次悶哼。
然后,面前的人抓起他的領口,手握成拳向他臉上招呼。屬于那種不會對他產生致命性傷害但卻拳拳到肉會產生影響的傷害。
經歷一番斗爭高橋浪人已經脫力了,此刻沒有力氣反抗,垂著腦袋任由人施暴。
“等等!”小田切突然開口,走到高橋浪人面前,之前的人讓開位置。
小田切蹲下,捏住高橋浪人的臉將他的頭抬起來:“啊,就你這副模樣也能去拍封面?呵,還是老老實實在你的居酒屋呆下去吧。每天拿點小費不好嗎?別TM來跟我爭,你爭不過的。”說完小田切一笑,將高橋浪人的頭甩到一邊。
他還將手在高橋浪人身上擦了擦。
突然,高橋浪人抬頭沖他吐了口血沫,還正好突破帽子和口罩的防御正中眉心。看到自己的杰作高橋浪人裂開嘴角笑了笑。
小田切先是一愣,接著暴怒大喊:“你TM,你TM竟敢對我做這種事情!!!”
這下小田切的理智是完全消失,起身在口袋里翻找著什么,最終找到了一把小美工刀:“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小田切猙獰著臉將美工刀的刀片滑出來。
大哥皺著眉頭看著現場,小田切這樣就是破壞規矩了,正打算上前去制止一波,警鈴大作,已經看到了車前燈的余光。
“走!”在大哥的一聲令下,小弟們撤得飛快,架起還在懵逼當中的寸頭從出口離開。他們可不想為這種事情而進局子。
沒了身后人的束縛,高橋浪人渾身一輕,看著小田切殺過來直接蹲起往前一撲將他摁倒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腕往地上狠狠一砸,小田切自己吃痛美工刀脫力滑出。
緊接著高橋浪人不留余地開始擊打著他的臉。
“弄我?”一邊打高橋浪人一邊罵,“TMD,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艸你大爺。”高橋浪人火氣上來了。
他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的人結果被人這么欺負。他又不是之前那個高橋浪人,認真學了三年的劍道就是預防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
打了幾拳發現小田切已經懵圈了,高橋浪人伸手撿起旁邊的美工刀,扯下小田切的口罩冰涼的刀片就貼在他臉上。
這下小田切回過神來,像條落水狗一樣一邊哭著一邊向他求饒:“不要,不要,我的臉,我的臉。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高橋浪人眼神冰冷,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小田切完全慌了神,在那驚叫著,卻也不敢亂動,褲襠不自覺濕潤一片。
“停下!”這時候警察也到來了,在高橋浪人身后叫到。
高橋浪人還維持了這個動作幾秒,最后將美工刀扔到一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正匍匐在地上摸自己臉的小田切。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