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開車將高橋浪人放到平屋面前,還沒到上班時間高橋浪人就回到平屋拿出電腦繼續搞自己的翻譯事業。
過了一小時差不多到上班時間,隔壁橋本奈奈未去上課了,所以他單獨去居酒屋。
今天他來得早,渡邊店長前腳到他后腳就進了居酒屋。渡邊店長正圍上圍巾往廚房那邊走,見到高橋浪人跟他打了個招呼:“早啊,高橋。”
“早啊,店長。”高橋浪人回應了之后去到更衣室換上衣服,再次出來,渡邊店長已經在準備今晚上需要用的食材。
如今渡邊店長已經放高橋浪人處理肉類了,把他當個副廚養,有時候忙起來也會讓他幫忙炒菜。這時候兩人默契地在后廚里處理食材,不用多說,分工明確。
高橋浪人手上拿著刀先處理蔬菜類的。他的習慣是將菜切完才繼續處理肉類。渡邊店長則在一邊熬湯,做些居酒屋的招牌飲食。
“高橋,把味精給我。”渡邊店長頭也沒抬地對他說。
高橋浪人將手中的刀放下,拿過面前的味精遞給店長,在渡邊店長將味精放進菜里的同時說道:“店長,我可能得辭職了。”
渡邊店長將味精放完之后把裝著調料的盒子放到一邊,抬頭看向高橋浪人:“嗯······聽小薰說你是在做什么雜志社的模特,人氣還不錯。”
“還行吧。”高橋浪人低頭,看到了渡邊店長略有些禿頭的腦袋。
“是打算做專職了嗎?”渡邊店長繼續說道。
“嗯。”高橋浪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渡邊店長摸了摸額頭:“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地去忙那邊的事情吧。年輕人就是該出去好好地闖一闖。感覺以高橋你的性格,認定做一件事情的話,應該會成功。”
“完全沒有的事情。”高橋浪人搖搖頭,“只是盡最大努力。”
渡邊店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嗨咦。”高橋浪人應聲,“對了店長,我會盡快找到房子搬出平屋的,這樣你也能夠繼續招人。”
“誒,那方面倒不是很急。”渡邊店長說道,“辭職的事情你跟她們說了嗎?”
“還沒。”一想到這個高橋浪人心頭就是一沉,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樣啊。”渡邊店長沉默了,“你自己說嗎?”
“嗯。雜志社那邊的工作還沒有分配下來,到時候我會開口的。”
“那好。”
“嗨~我來了~”店里響起了栗原薰快活的話語,高橋浪人和渡邊店長心照不宣地停止了目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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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那家居酒屋的店門口,渡邊宗福難得的猶豫了。他雙手插在腰上,西服被撩在身后,一陣風吹過讓他的頭發晃了晃。
而他旁邊的飛機頭——準確地來說他已經不能被叫做飛機頭——旁邊的寸頭,也有點傻眼:“大······社長,你說的還真是這個居酒屋啊?”
寸頭之前也來參加過毆打高橋浪人計劃,還踹了高橋浪人兩腳。渡邊宗福說要去之前那個居酒屋,他還以為是另外一家常去喝酒吹牛的居酒屋,結果竟然是高橋浪人所在的這家,整個人傻眼。
渡邊宗福也是頭皮發麻,但是都已經到這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面上表情不變什么都沒說邁步走進去。
“歡迎光臨~”見有人來栗原薰笑瞇瞇地迎上去剛想問什么,她對渡邊宗福印象深刻所以很快認出,臉上的表情垮下去,熱情的語氣冷下來,“請問需要什么?”
寸頭看了旁邊的大哥一眼,心想他們現在正在尋求轉型,是安保公司,得表現安保公司的職業性,所以緊繃著一張臉在渡邊宗福身邊站著。看起來就不好惹。
栗原薰表情更冷了。
“我們找高橋桑,有點事情需要跟他聊聊。”渡邊宗福滿臉堆笑,擠出自己認為最為和藹的表情。
但栗原薰不為所動,咬著牙關給自己打氣:“怎么,還想來打人嗎?警察在我們這邊設了專線,如果你們動手我們會最快報警。”
“不是,我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渡邊宗福連忙擺手,側頭看到寸頭的憨批表情立馬上手打了他后腦勺一掌,“我們真的是找高橋桑有事,好事,小姑娘你信我啊。”
栗原薰還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渡邊宗福也不多說什么了,畢竟有前科,他順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點菜單掃視一眼然后說道:“兩杯純燒酒,再來一盤金槍魚刺身。”
他點了菜之后就帶著寸頭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栗原薰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盯了兩人兩眼之后去到后面報單,同時對高橋浪人說道:“浪人君,之前帶頭打你的那個人又來我們這兒了。”
“嗯?”高橋浪人和渡邊店長同時抬頭。
高橋浪人皺了皺眉頭放下刀:“又來找茬嗎?栗原桑你盡快報警,我出去應付。”
“你等等。”栗原薰攔住他,“這次他們好像不是來找茬的,只來了兩個人,說是有事找你談。”
高橋浪人腳步一頓,想著栗原薰說的話。
這時候橋本奈奈未也過來了,添加解釋:“他們老老實實地在店里呆著,看不出什么動向。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觀望一會兒。”
高橋浪人看向她,從她的眼睛當中看到了肯定,心中那一瞬之間冒出來的火氣在橋本奈奈未的目光之下沉寂下去,理智回歸。
“娜娜敏桑說得對,我們可以先觀望一會兒。”這時候渡邊店長也出來說話。
高橋浪人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最后又拿起刀,態度不言而喻。
明白了他的態度栗原薰和橋本奈奈未重新回到前臺,繼續忙活著生意的事情,但是也會下意識地注意渡邊宗福兩人。
很快渡邊宗福點的菜登場,栗原薰端過去,依舊沒有好臉色,倒是渡邊宗福還是那副笑臉,經過老板的強迫旁邊的寸頭也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等栗原薰遠離了之后渡邊宗福又忍不住怕了寸頭一巴掌:“你這個什么表情啊?不會和善一點嗎?”
寸頭委屈,自己明明是按照公司設定來做啊。但渡邊宗福是老大,他也不敢反抗什么,只能摸摸自己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