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浪人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但是看西野七瀨如今狀態不對就多說了幾句,好歹也是早出道半年的前輩了,應該能夠讓她少走點彎路盡快踏上正軌吧。
不過說到底這些東西不是光聽別人說就能了解的,他自己不也花費了好一段時間來尋找目的嗎?
還是得自己經歷過才能大徹大悟。
在西野七瀨還在思考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西野太盛打來的電話,他馬上就到家了。
西野七瀨回過神來,起身沖高橋浪人道謝:“多謝款待,高橋哥。”
聽到西野七瀨對他稱呼的改變高橋浪人一笑,總算是沒那么別扭了。
“沒事,有什么困擾都可以問我。”高橋浪人說道,“雖然太盛不怎么靠譜,但我應該還行吧。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有這個俗語嗎?”
“啊,是天朝俗語。”
“嗯?高橋哥你對天朝有了解嗎?”
“懂一點點。”高橋浪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西野七瀨也沒有追問下去,揚起嘴角笑了笑,鼓起勇氣開口:“那個,高橋哥可以交換LINE的聯系方式嗎?”
“最近新出的一個聊天軟件,跟郵件差不多,只是更實時一點。”
從小開始網上聊天的西野七瀨對這方面的新興東西比較了解。
“這個啊,我沒下載。先給你郵件地址吧,等我找時間注冊一個。”
“嗯。”
跟高橋浪人交換了聯系方式西野七瀨提著行李箱離開,高橋浪人也不好意思直接就關門,就在西野太盛家門口陪著她等西野太盛回來。
兩人分別站在過道兩側,中間隔了一段距離,誰也沒說話。
想了想,西野七瀨決定率先打破這個僵局:“《我世》我看了,高橋哥你在里面的表現真的很棒。比男主角表現得還要好。朋友們都在夸獎高橋哥你呢。”
“真的嗎?”高橋浪人問了一句。
“真的!”西野七瀨重重地點頭,“后援會里的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后援會?”高橋浪人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詞語。
西野七瀨表情僵硬,有些許慌亂:“那個,那個,就是一個專門設立起來為了評鑒電影的組織。”
“這樣啊。”高橋浪人點點頭。
西野七瀨松了一口氣,自己怎么把后援會說出來了,一定不能讓浪人哥知道自己在他的后援會里,太羞恥了。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西野太盛總算是來了,他喘著氣到了五樓:“娜娜,久等了。”
見西野太盛來了高橋浪人識趣地回了自己家:“下次再見。”
“嗯。”西野七瀨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哥哥已經到來沒有理由再跟高橋浪人一起聊天,只能如此回應,沖高橋浪人擺了擺手。
眼見著高橋浪人離去,西野太盛也開了房門:“娜娜,進來吧。”
西野七瀨收回視線:“哥哥總是這樣。”
“?”西野太盛黑人問號臉,他又怎么惹到這個小祖宗了。
高橋浪人這邊生活得有滋有味,但在另一邊,被認定要抗票房的向井理遭遇了人生當中的一大滑鐵盧。
從他出道至今,曲線一直是上揚的,無論是賺錢還是人氣。
可是現在《我世》這部電影告訴他,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火,扛不起票房來。本來以深作建太的預想,就算題材偏冷門但是這樣的陣容,全是年輕小伙應該能夠吸引不少觀眾,光是向井理一人就能把票房拉起來吧。
但是現實最終的票房卻只有四億三千萬円。如今開啟了最后一周,票房進一步下跌,能不能到五億円都是個問號。
高橋浪人他們拿到的消息向井理同樣也有所了解,明白票房之后上漲的原因是因為影片在大阪上映,而大阪正好是高橋浪人的老家。
地元圈對本地明星的支持力度那是不小。
向井理更難受了。
因為《我世》票房的滑鐵盧導致之前還在熱切接觸他的幾位導演重新持觀望態度,也沒那么著急了。角色一下子調轉,現在變成了向井理成為著急的那個人。
“還有一周,《我世》就結束上映了。”岡田在旁邊說著,“平口智也那邊做好準備,已經聯系了媒體方面,等到電影下映我們就可以開始。”
聽到岡田的話向井理陰沉的臉總算是好轉:“確保能夠讓高橋浪人跌下去吧?”
“石錘了,我們這邊還掌握了證人。”岡田陰惻惻地笑了笑。
歷經了小半年在看守所中的艱苦生活小田切總算是出了警察局。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關這么久,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一直在候審當中,拖拖拖,時不時進去又出來,折騰了快半年才總算是結案。
出來之后倒是渾身一輕,但出來面對的情況卻是令人絕望。
他首先肯定是去《Man'snonno》那邊看看還能繼續工作嗎。可是他已經被公司給放進黑名單了,剛進去就被門口的保安架著送出來。
要知道小田切之前可是用鼻孔看人的,現在卻像是一條狗一樣被別人攆著。他氣憤地在門口破口大罵,結果被送到更遠的地方,以往對他笑臉相迎的人也都用看廢物和垃圾的眼神看他。
這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待遇讓小田切氣得發抖,但只能是無能狂怒,沒有任何辦法。
他連續好幾天想要進入雜志社結果只能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確被拉上黑名單,根本沒辦法接觸雜志社的人。并且因為他平常的為人,到這個時候也沒人幫他遞消息。
他像是被社會遺棄了一樣。
再一次被趕出來之后小田切沖公司門口吐了口唾沫:“TMD看老子火了怎么弄你們。”
小田切放棄靠自己進入雜志社這個想法,轉而用私人聯系方式聯系松本惠子。他現在只有這一根救命稻草了。
幸好松本惠子不像其他人一樣對他嗤之以鼻,接到他的電話以后還是按照一貫的態度對待他。
本來小田切還有一腔抱怨,抱怨松本惠子為什么沒有動用力量來救他。但結合最近的情況以及想起兩人之間的情誼再加上有求于她,小田切話語不自覺變得諂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