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彎彎繞繞高橋浪人隱隱約約有感覺,松本惠子目的不純他是知道的。
但是也沒什么辦法,他只能做防守性的答復:“松本桑,這種行程上的問題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您應該跟我的經紀人聯系去商量這些問題。”
電話那頭,松本輕盈地笑了一聲,緊接著說:“高橋君,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過,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我已經拿出誠意了,但好像你并沒有。”
高橋浪人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沒說話,松本繼續說著:“小田切為何會恰好地出現在《浪客劍心》的劇組,為什么媒體幾乎是一邊倒地開始為你翻案,這些事情,我希望高橋君能夠好好想一想。”
高橋浪人呼吸一滯。
“傷口在左腰對嗎?應該不深,因為他不可能有長的刀,而且旁邊有專業人士,他應該沒辦法對你造成更深的傷。”
“松本桑。”明明已經到了冬天,但是躺在床上的高橋浪人額頭冒汗,“這些,都是你··········”
高橋浪人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兩人都明白他話中所指。
“有些時候,反擊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我想高橋君你是不會介意用一點小傷來換取現在的這個結果。”松本惠子不愿多言,說到這一步之后話題一收,“祝你早日康復,十二月的圣誕特輯就拜托你了,高橋君。”
時間往前推,在石原里美來看高橋浪人的同時,京都的看守所里,辦理好手續的警察適時走過來對松本惠子和她身邊穿著職業裝的律師說:“松本桑,律師先生,嫌疑人已經到位,現在可以去看望了。”
“真的非常感謝您,警察先生。”松本惠子禮貌性地笑笑。
警察年輕,常年在看守所守著也沒怎么見過女人,哪里經得住松本惠子這個魅力攻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帶著松本惠子走進去。
小田切昨天錄好口供之后就直接被送到了拘留所里,也沒啥好講的,因為小田切在東京有前科,并且還是同一個目標。
再加上領導那邊一路綠燈以最快的速度收押,小田切基本上不可能翻身。
走進去的時候小田切正大叫著:“你別碰我!我可以告你虐待的。”
因為小田切坐在位置上不老實警察才上前控制住他,這讓小田切像是被點燃了一樣。
警察也不怕他,手上的勁一點也不松:“老實點。”
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力量沒警察大小田切只能瞪了他兩眼,緊接著視線往前側移,見松本惠子已經進來了連忙停止跟警察的斗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對著松本惠子一臉諂媚地笑。
見小田切老實了,控制他的警察不屑地撇了嘴角,對松本惠子這邊的警察點了點頭之后離開。
如今空間里就只有四個人,小田切,松本惠子,律師和警察。
警察向松本惠子說明了會面規則之后離開。
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惠子姐姐你終于來了。”小田切站起身來想要跟松本惠子來個親密接觸。
“你最好不要亂動,雖然沒有錄音但是這個房間里是有監控的。”律師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小田切臉上的笑容僵住,撐起一半的身體又落下去。
房間里的布置很簡單,只有一張椅子和兩張凳子,凳子在左右兩邊放著,小田切坐了一張。
另一張自然由松本惠子坐下,律師在旁邊站著,事實上他只是松本惠子為了符合看望小田切的程序而找來的,沒打算讓他為小田切辯解什么。
“姐姐,我,我真的只是一時糊涂才會想著去捅他。”小田切說著,“我根本沒想去殺他的,你看,我拿的只是你送給我的那把小刀,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而已。”
“嗯。”松本惠子點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小田切咬咬牙,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姐姐你說過的,你喜歡看我為你爭風吃醋的樣子。那小子,那小子竟然還敢靠近你,我實在是氣不過才會這樣!”
在那天跟高橋浪人見過面之后,看著小田切的樣子松本惠子就計上心頭,想著給高橋浪人的洗白計劃。
在那之后她跟小田切見面,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小田切只要高橋浪人受傷了,那高橋浪人就沒有價值了。她手上還有十二月的圣誕特輯,雜志社里的人都想著是不是該給高橋浪人一個,畢竟他確定出演《浪客劍心》。
如果高橋浪人受傷,那空出來的這一個位置會是誰的呢?
小田切本身的思考方式就有問題,經過松本惠子這種刻意的引導,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方面。
松本惠子就順水推舟的算計了下去。
如今因為小田切的這番反向操作,高橋浪人的輿論那是徹底翻了,只需等到《劍客浪心》的上映,高橋浪人給出足夠的表現那他的名氣就直接打實。
看著眼前的小田切,松本惠子心里對他的厭惡突然又加深了一分。
完完全全是個蠢人啊。
像是高橋浪人,只需要她稍微提點兩句就能明白事情的關鍵之處,這讓她計劃一番有了一種成就感。而小田切這樣沒有腦子的人,把他耍了還不知道,還眼巴巴地湊上來搖尾乞憐,沒有意思。
小田切將自己的委屈說完,湊近松本惠子:“姐姐,你是來幫助我的吧?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小田切湊近,松本惠子身體往后仰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律師在旁邊說了一句:“請保持距離。”
“你話那么多干嘛!”小田切大聲說。
律師冷笑一聲,想要說點什么,但是松本惠子抬手制止了他。
“小田切君,你好像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松本惠子打算攤牌了,“你傷了人,還有前科,這是一件事實。而法律是最看事實的地方。我們會盡量幫你減輕罪行,需要什么現在就說出來吧,久野律師會幫你準備的。”
“不,不!”小田切說著,“我又沒有殺人怎么會坐牢!明明都是你叫我做的那些事情!你怎么能夠現在過河拆橋!”
小田切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他以為松本惠子來見他是把他撈出去,這種事情只要肯花錢,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小田切君,我想你弄錯了一點。”松本惠子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晃了晃,“我,并沒有指示你做什么事情,也沒有任何義務為你做的事情善后。如今來看你,讓律師來負責這件事情,都是出于一個上司對下屬的關心。”
“你需要自己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松本惠子來就是走個過程,把跟小田切的關系完全切斷,久野律師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說完自己要說的話,松本惠子起身打算離開,這個時候小田切突然暴走從位置上起身上前兩步抓住松本惠子的衣領,將她暴力地扯到自己面前吼著:“賤、女人,都是因為你!!!!你必須為我的事情負責!!!”
一個男性暴躁起來那是很恐怖的,而松本惠子直面這種恐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冷冷地看著他。
久野律師只是個文弱書生,看到這種場面被嚇傻,不敢上前阻止,幸好看著監控的警察很快發現這個情況破門而入將小田切制止,把他按在地上。
“松本桑,你沒事吧?”之前那個年輕警察問她。
松本惠子適時地低下頭,將胸前被小田切弄皺的衣服理順,緊接著抬頭看著年輕警察,臉上已經有了優雅和善的笑容:“我沒事,警察先生,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實在是對不起。”
暴力過后依然優雅的松本惠子讓年輕警察的擇偶觀發生了巨大的沖擊,愣了兩秒才結結巴巴地回她:“沒,沒什么。都是我們的工作而已。”
“那我先走了,警察先生。”
“啊,好。”
松本惠子帶著久野律師離開,身后,小田切被摁在地上,臉跟水泥地親密接觸。小田切地嘴里還咒罵著什么,但是松本惠子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