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房間里只有高橋浪人和渡邊兩人,高橋浪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有些褶皺的名片擺在茶幾上,渡邊接過。
“平口智也。”渡邊念出名片的名字,皺起眉頭,“有點耳熟,一個記者?”
“不確定。”高橋浪人說,“這是我第一次遭受輿論戰的時候從熟悉的人那里拿到的名片。就是這個人采訪了當初我在居酒屋打工的朋友,曲解了她的話形成報道引發輿論。”
“原來如此。”渡邊點點頭,“你是想讓我找到這個人?”
高橋浪人給出肯定的答復:“嗯。找到這個人,他很有可能跟松本惠子有關。”
“那個女人。你想對付她?”
“是的。”
渡邊挑挑眉毛:“但是僅憑這一張名片可遠遠不夠。”
“當然,這只是一個渠道而已,如果能夠從這個平口智也找到突破口最好,不行我也有其他的方案。”
“哦?”渡邊來了興趣。
“她越界了,藝人歸屬的問題可不是一個藝人部主編能夠決定的。”高橋浪人說。
雖然渡邊沒怎么聽懂,但看高橋浪人的意思他找到了足夠的籌碼,話語十分堅定。
“既然你想對付她,找準方向沒有?”渡邊也不多說,開始詢問高橋浪人細節上的事情。
“當然。”高橋浪人回答,“我們拿到她的這些把柄最終還是得找能夠讓她失去這一切的人,《Man's
nonno》的總編伊藤靜乃桑和burning事務所的社長周防郁雄桑。”
渡邊揚揚眉毛。
“伊藤主編不知道小泉的事情。”
“小泉?”
“是松本手下的一個藝人,最近合約到期被她推薦到了另一個燃系底下的事務所。”高橋浪人回答。
渡邊瞇了瞇眼睛,很快聯想到了什么。
“你自己已經調查到這個地步了嗎?”
“只是整合了信息,大多的是猜測,需要證據來佐證。”高橋浪人回答,“這就需要渡邊桑你幫忙了。”
渡邊之前跟小田切有接觸,高橋浪人不信渡邊不知道松本的事情。事實也的確如此。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渡邊很清楚這一點,松本在他這邊算是不小的顧客。
“我的幫忙。”渡邊重復一遍高橋浪人的最后一句,“我能夠幫上什么忙?”
“調查平口智也,還有另外的,渡邊桑你了解的松本的信息。”
渡邊看著眼前的高橋浪人,笑笑:“說實話,幫你調查平口智也沒問題,但是有關松本的信息做我們這行的不能隨便拿出來給別人。”
高橋浪人沒說話,將自己準備好的信封從兜里掏出來擺在渡邊面前,看那個厚度渡邊稍微吃了一驚想起了最開始跟高橋浪人賠罪的時候。
這人學的挺快啊。
“這是我一點小心意。”
兩人對視,渡邊收起臉上一貫的笑容問:“有意思。這一次你是認真的?”
“非常。”高橋浪人回應。
渡邊拿過信封放在自己身邊:“這個就夠了。平口智也我可以幫你查,你需要什么。”
“他跟松本有沒有關系,第一次的輿論戰和現在跟石原的緋聞跟他有沒有關系,以及藝人東出昌大的信息。”高橋浪人說,“這些,我都需要。”
“好。”渡邊爽快地答應,“一周之內我會給你消息。”
“謝謝。”
談好,高橋浪人也不多作停留,只是在離開之前他對渡邊說了一句:“松本的信息也拜托您了。”
渡邊原本以為這只是高橋浪人為了打友情牌而說出的話,他可不想因為高橋浪人而去得罪松本——好歹是個有點能耐的資深主編,渡邊在道上混是能當朋友就當朋友,實在是處不了了才往死里整。
如果只是高橋浪人和松本在對壘渡邊就不準備下場了,最多在旁邊打打輔助看熱鬧,說到底他還是個生意人。
然而渡邊沒想到在高橋浪人離開之后他的金主周防亮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啊,社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渡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特質在此刻彰顯無遺。
“高橋他來找你沒?”
“來了,剛走。”
“他跟你說具體的訴求了嗎?”
“嗯。調查一個喜歡用陰人手段的記者以及想要松本惠子在我們這邊的信息。”
周防亮用平常的語氣說:“松本她最近也跳得夠高了。我和我哥的事情倒輪不到她來插手,高橋他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滿足他。”
渡邊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明白了。”
在來找渡邊之前高橋浪人單獨找了周防亮,兩個人在周防亮難得在事務所的日子談了談有關松本惠子的事情。高橋浪人表明自己的決心,說明松本惠子對當下整個grick的危害,再輔以最開始周防亮的承諾說服周防亮跟他站在了統一戰線。
也是因為得到周防亮的首肯高橋浪人才來找到渡邊宗福。
“這小子,后手倒不少。”將電話放在一邊渡邊念叨了一句,緊接著將小平頭叫了進來將這個名片交給他,“去查查這個人。”
“老大···社長,高橋不是說這個名片很有可能是假的嗎,我們還要按照這個查嗎?”
渡邊反應過來什么,一巴掌打在小平臺腦袋上:“你小子又偷聽?不是說了那條線路只能在必要的時候啟用嗎。”
“啊。”小平頭沒躲硬吃渡邊的打,“不是社長您說的每次會面都得錄音嗎,我這只是確保設備沒問題。”
渡邊搖搖頭,這個舉動也算是默認便也不再追究,轉而說:“松本惠子的檔案在你那?”
“在的。”
“明天帶過來。至于這張名片,看到所用材質和邊角的印記了嗎?”
聽了渡邊的話小平頭開始注意,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我們常用的那家印刷廠出產的!”
“沒錯。”渡邊回答,“那家印刷廠故意做出自己的標識就是為了以后如果因為他們隨意印刷名片而產生糾葛可以有解釋的機會,是你自己沒認出來,不怪他們印刷廠。”
“是同行啊。”小平頭眼神一亮。
“是同行。”渡邊肯定,狡猾一笑,“對付同行我們有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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