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絨的這首癢帶給人的震撼是難以形容的。
正如這首歌的歌名一般,帶給人一種由內而外的“癢”,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演唱會結束了,但是顯然關于演唱的討論,關于傳奇關于最后那一首,別致的令人驚嘆的歌曲癢的話題卻才剛剛開始。
然而顯然,不管是王逸凡,還是張紫絨,亦或者是劉云杰等人,都低估了這首歌的影響力,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張紫絨演唱這樣的一首歌帶來的影響力。
這一點,看演唱會剛剛結束,蘇健的手機響個不停,接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就知道了。
打來電話的有資深音樂人,是來打探消息的,關于這首歌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還有一些合作過的媒體人,主要是想要獲得第一手資料,以及采訪張紫絨。
一些圈內的朋友都紛紛打電話來問關于這首歌的事情。
這才剛剛結束啊,就已經產生了如此的影響,可以想象,明天的輿論,樂壇會有怎樣的轟動。
這首歌如果是換做任何一個歌手,哪怕是名氣和張紫絨不相上下的歌手,也不會有這樣的動靜,所以有時候,一首歌,歌曲本身甚至不是那么關鍵,關鍵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唱出來的,在什么人的嘴里用什么樣的方式唱出來的。
這無疑是一首,令人欲說還休,欲罷不能的歌曲。
特別是張紫絨的演繹,更是給這首歌插上了隱形的翅膀。
要是王逸凡自己唱這首歌,估計會被人噴出翔來,如果是一個新人女歌手來唱,估計也分分鐘被埋沒,但是這首歌放到一代歌姬張紫絨身上,威力絕對是神仙那啥,不同凡響!
音是華語樂壇的權威雜志,是由華國音樂研究協會創辦的。
音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就在于華國音樂研究協會,在于華國樂壇最高獎項,百靈獎就是由音雜志發起的,雖然實際上是背后的華國音樂研究協會創辦的這個獎項,但是音的影響力卻也隨之水漲船。在華國,無數的歌手以能夠登上音雜志的封面為榮。
張紫絨可以說就是音雜志的嫡系,因為她可以說是由音力捧起來的天后,因為她的天后之名就是因為拿到金百靈獎之后,而被音評為一代歌姬,獲封民謠天后的。
陳久聲是音的雜志社總編,他本身雖然不是做音樂的,但是卻是華國的第一批樂評人。
今晚陳久聲也坐在電視機前看了張紫絨的演唱會,傳奇讓陳久聲不由地擊掌叫好,感嘆一個好歌手,也需要有與之相匹配的歌曲,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然而當最后一首癢橫空出世的時候,陳久聲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他幾乎是站著聽完這首歌的。
聽完之后,陳久聲感受回味了良久,才擊節叫好:“好!”
一時間陳久聲有種如同歌曲名字一般,心里癢的不行,有太多的話,想要一吐為快。
他是個老派人,不過,卻并不代表他守舊,不過,他還是習慣于親自用筆將想法寫出來。
只是拿起筆來,他卻久久未能落筆,想了好幾個標題,最后卻變成了:“恰到好處的癢!”
是的,沒有用什么押韻的詞匯,因為陳久聲覺得,這才是能夠詮釋張紫絨的這一曲天籟。
“癢這首歌,單純地從歌詞和曲調層面來說,可以說是真正的靡靡之音,真正的淫詞艷曲。
不禁有種遐想,這種音樂倘若出現在歷史上某個動蕩的年代,王朝更迭、天下易主之際,后世的史官及衛道士們一定會以“春秋筆法”或大聲疾呼,將其定性為“亡國之音”,似乎天下的興亡,社稷的安危完全可以系于一首音樂,!順著這種邏輯思維理解的話,癢無疑是一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它可以顛倒眾生,它可以傾國傾城。
當然,一首好歌,需要遇到一個對的人,才能演繹出其真正的味道,張紫絨給人印象是空靈歌姬,是戲游人間的仙女,可是這一次,神女墜落凡塵,但是哪怕是如此,也依然具有一種獨屬于她的神韻。
這首歌,多一分放縱則會變得粗糙媚俗,少一分坦然則會顯得寡淡無味,而這首歌在張紫絨這里,卻被詮釋出了一種新的味道,讓人如同隔靴搔癢,越搔越癢。
那不是一種能銷魂銷到骨子里的聲音,而是那種點到為止的纏纏綿綿,慵懶卻不頹靡、微醺卻未醉,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嫵媚卻不妖嬈,端莊卻又不失柔媚......讓人感受到一種,恰到好處的癢,因為癢到的是心,所以無處可搔,所以越聽越癢,越癢越想聽。”
......
不止陳久聲,還有很多樂評人,同樣的迫不及待地開始動筆。
晏青就是其中之一。晏青的樂評從來都不單純地去評論歌曲,她更喜歡評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紫絨的首場個唱,期待已久,不喜歡演唱會現場的那種嘈雜,所以獨自一人,坐在家中,音樂佐酒。
起初,一首,傳奇讓我忍不住干了一杯(絕對不是因為我貪杯好酒),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那時候,她依然是那一個我們印象當中的空靈歌姬,民謠天后張紫絨。
紫絨是幸運的,幸運的是,此前,她遇到了明空大師,于是,她的音樂里充滿了出塵的味道,然而成也明空敗也明空,明空大師雖然才華橫溢,然則卻是空門中人,雖然六根未盡,然則作品之中卻處處和塵世有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
于是,紫絨成了“仙”卻夠不到“凡”,多了一份仙氣,卻少了一份“人”氣,于是,她是飄著的。
令人嫉妒的是,紫絨又遇到了那個叫王逸凡的人,在紫絨演繹傳奇的時候,我依然覺得世間之事最奇莫過于緣之一字,這首歌和紫絨有緣,然而也僅此而已。
然而當紫絨唱出: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突然很羨慕紫絨,很嫉妒紫絨,先有明空,后有王逸凡,你真的是太幸運,太幸運了,幸運的令人嫉妒,明空讓你飄在人間,而王逸凡卻讓你真的開始有了‘人’味。
于是一首癢橫空出世,我想大概紫絨唱出這首歌的時候,現場的幾萬的歌迷是懵的,在隔著屏幕看著你的人也是懵的,我也是懵的。
癢,是一個很特別的字。
這種感覺是經常有的,但這個字卻是我們不常寫的,如果拿來唱的話恐怕就更匪疑所思了。
可凡塵俗世中,物欲橫流,各人心中或多或少都難免“癢癢”,因此當紫絨吟唱“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倒真是替眾人點破玄機,搔到癢處。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這是何等的自由,亦是何等的寂寥,一個人怕寂寞,兩個人相處難,現代人往往因此而癢。
而我們的仙女啊,大概也開始癢了!(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