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怎么看,文新卻是對此頗為感觸,因為當年,其實也曾經有那么一個女孩兒,和自己約著一起出國留學,但是他卻不愿,只想呆在國內,從此兩人天各一方。
電影里面,轉眼間,當年的小小的人兒,已經成為了一名大學生。
影片里面展現出來的畫面,不再是兩個人,而是只剩下形單影只的冬至。
“媽,我今年假期不回去了,我要留在這里打工。”冬至在電話里對這母親說。
畫面一轉,在小鎮里,一家名為“長生面館”的小店開張了,昔日的小小的倔強安靜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大了,成為了這家面館的老板。
曾經小小的兩個身影,似乎徹底地分開了。
畫面不時地穿插著,冬至在大學里面的生活,以及寧長生在面館里忙活的畫面。
兩個人似乎沒有了交集,像兩條交叉的線一般,過了交叉點,漸漸地越離越遠。
校園里,冬至正獨自坐在宿舍的陽臺上看著書,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冬至!”
冬至疑惑地站起身來,恍然如夢,那個永遠一身白襯衫的身影,再次出現了,是寧長生。
她站在樓上,他站在樓下,兩人目光交集的一瞬,臉上都浮現了久別重逢的笑容。
“你怎么來了?給我帶什么了?”冬至臉上洋溢著笑容問道。
“家里有人來這里辦事,我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你,都是一些家鄉的臘肉和香腸,奶奶知道我要來,專門給你做的。”寧長生笑著看著冬至道。
“奶奶身體還好嗎?”冬至聽到寧長生說起奶奶,臉上浮現一抹關心。
“還不錯,就是眼睛有些看不太見了。”寧長生說道。
“走吧,我帶你逛一逛。”冬至說道。
“好!”寧長生點頭。
校園里,冬至和寧長生并肩走著,陽光下,仿佛又回到了小小的時候,兩個小小的人兒又開始走近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夕陽下。
“你怎么樣?最近都在做什么?”冬至問。
“開了家面館,不過,我做的面沒你做的好吃。”寧長生笑著說。
冬至臉上笑容甜甜的,她只給寧長生下過一次面,就是寧長生第一次住進她家的時候。
“沒想到你還記得呢。”冬至有些開心地道。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冬至邀請道。
“不了,只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過的不好,所以過來看看。我一會兒就走了。”寧長生婉拒道。
“不用擔心我。”冬至搖了搖頭。
兩人突然都不再說話,很快地,冬至送寧長生來到了學校門口。
“冬至!”
“長生!”
兩人同時喊出對方的名字。
“再見!”
“再見!”
寧長生轉身離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冬至的旁白聲響起:“我不曾想過,他跋涉千里,我日夜等待,我們一次次的重逢,卻連彼此依偎擁抱的資格都不再有了,天南地步,各自天涯。”
字幕君再次出現,這一次是23歲。
冬至穿著學士服,帶著學士帽,站在人群中,拍攝著畢業照。
寧長生在面館里,滿頭大汗地活面團。
畫面一轉,曾經的青澀的冬至,穿著一身干練的職業套裝,腳踩著高跟鞋,走在現代化的寫字樓里面。
“冬至,面試怎么樣了?通過了沒有?”同學問道。
“通過了!”冬至開心地道。
“哇,真的?那可是跨國大集團啊,你真厲害!你得請客了。”冬至的同學為她高興地道。
“可是我想回去!”冬至突然說道。
同學伸手摸了摸冬至的額頭,道:“沒發燒啊,說什么傻話?”
“我是認真的。”冬至確定地道。
“你瘋了?這么好的機會,你努力了這么久,現在好不容易面試過了,你卻說想回去?你是認真的嗎?”同學一臉驚詫地道。
“我也不知道。”冬至嘆了口氣。
“是為了你那個青梅竹馬?”突然同學仿佛想起了什么,問道。
冬至點了點頭。
突然畫面回轉,冬至站在校門口,目送寧長生離去,手機響了起來,是媽媽的電話。
“媽,長生今天來看我了。”冬至在電話里開心地說道。
“是嗎?大老遠的跑去看你?”媽媽在電話里有些詫異。
“他說是家里有人來這邊出差,跟著過來的。”冬至說道。
“不對啊,我現在就在他家看他奶奶呢,沒聽說他們家有誰出差呢。”媽媽疑惑地道。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并不是像他說的,閑著跟過來看看,而是特意一個人來到這里,來問出那句:“過的好不好。”
我們曾經擁有彼此的19年,這分開的四年,不過是漫長河流中短短的一瞬,不是嗎?
長生面館里,冬至笑著站在了寧長生的面前,寧長生一時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像是隔了好幾個世紀,鏡頭三百六十度圍繞著兩人旋轉,那一刻,仿佛永恒,又仿佛回到了過去,十九年前,兩人在一起捉迷藏,爬樹。
影院里的觀眾,都不由地露出了笑容,曾經的小小的人兒,終于再這一刻,再次重聚了。
他為了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去學校找她,只為了問她,過的好不好,而她,為了回來,放棄了一份極好的工作機會。
他們彼此之間,心里是有彼此的,這一刻,影院里的觀眾們也是期盼已久。
久別重逢,重拾舊好,這才是大家最想看到的不是嗎?
“你先坐著,我給你下碗面。”寧長生開口道。
“嗯!”冬至點頭。
寧長生給冬至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旁邊一個客人大聲嚷嚷:“長生啊,老板娘的面湯呢?”
冬至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幾乎都忘了呼吸,影院里的觀眾一個個也都愣住了。
那一瞬間,甚至有人罵了“臥槽!”
“你結婚了?”冬至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臉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
“嗯,三月的時候。”寧長生很平靜地直視冬至的眼睛說道。
冬至的旁白響起我突然想起來,他是二月來看我的,最后的互道再見,原來是這樣的決絕,是對我和他的這小半生,說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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