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只要是紅綠燈路口，李牧停車等紅燈的時候，身后的車都與李牧的車保持著五米以上的距離。很顯然，怕蹭上了輛車。李牧很無奈。
想當初，他開著上億的柯尼塞格出門的時候，都沒有現在的待遇。反而是這個價值四千多萬的毒藥享受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很快，天人一就到了。李牧和余陽是這里的常客了。看到李牧和余陽到來，經理都出來親自迎接。沒辦法，這段時間李牧天天和余陽混在一起。而且李牧出手大方。很多店都知道李牧這個財神爺。當然是笑臉相迎了。
李牧和余陽來天人一吃飯，并沒有去百味。原因很簡單。百味的名聲打出去了。怪異的老板，許多人都是沖著老板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去的。然后被菜品的味道吸引了。
隨著知道的人越來越多。哪怕是價格高昂，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百味的店很小，每次只能接待那么多人。以至于現在去吃飯都要排隊。
李牧和余陽曾試過打熟客牌。可惜老板性格太怪。想吃可以，請排隊。否則不會做菜給你吃。哪怕是李牧愿意出高價，也不行。
百味的開店時間很短，上午十一點到一點。下午六點到八點。準時關門。多一秒鐘老板都會停止做菜。導致很多時候，哪怕排隊排到你了。你也吃不到老板做的菜。
就算是這樣，也架不住那些吃貨，或者滿足口腹之欲的人前往的心。但是對于李牧和余陽這種對食物追求不高的人來說。不值得。
怪異的性格，嚴苛的規矩兩人為了美味可以接受。但是要讓李牧和余陽去排隊幾個小時吃一口飯。萬萬不可能。就像天人一，哪怕生意爆滿。只要李牧和余陽一來。老板都可以把別人預定的包廂讓出來給兩人。雖然暫時還沒有遇見過。
所以李牧兩人在百味生意越來越好的情況下。很少去百味了。偶爾特別饞的時候，才會去排隊吃一口。李牧也說過，出錢幫百味擴張，免費的那種。誰知道老板很任性，不接受。
在天人一解決掉了晚餐之后，李牧和余陽開始商量去哪里玩。酒吧是不想去了。天天喝酒，而且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人也受不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天人一。突然一聲驚呼傳來。李牧和余陽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別拉，到時候免得訛上你。”一個婦女拉著身邊剛想上去攙扶的老公。聽到婦女的話，男人也停止了上前的動作。
李牧和余陽也到了圍觀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老太爺，躺在地上。拐杖丟在了一邊。不斷的嘗試著爬起來。或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試了很久，也沒有成功。
李牧和余陽從周圍議論的聲音中也知道了什么情況。老太爺本來是來這里喝茶的。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摔在了地上。
年紀大了，這一摔應該是傷到骨頭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摔了，還是裝的。”周圍有人開口說道。
“就是，現在這個社會。這種事情太多了。就算是真的摔了。到時候還會反口說是我們把他推到的。”另一個人開口說道。
“那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吧。”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說道。
“要打你自己打。反正我是不打。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煩。”小伙子身邊的一個人說道。小伙子被身邊的人一說，放下了拿在手里的手機。
“老人家，你有沒有你兒女的電話號碼啊？或者是熟人的。你說給我，我幫你給他們打電話。”還是有熱心的人說道。他不敢扶。但是打個電話還是可以的。
“我兒女啊。我不記得，畢竟年紀大了。今天也沒有帶手機。”老人聽到年輕人的話，眼神亮了一下。以為年輕人要幫他。
“那不好意思啊，老人家。你這沒有電話。我也幫你打不了。”年輕人聽到老人的話，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要我說啊，他就是騙子。現在這個年代誰出門不帶手機啊。小伙子，別到時候還惹的一身騷。”
“就是，就是。一聽就是騙子。連自己兒女的電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嘛。”周圍也有人跟著幫腔。
老人看著周圍議論的人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是年輕人冷血。而是老人們太作。各種碰瓷手段層出不窮。
弄的現在別人就算是有心幫助你。也怕被老人反咬一口，或者被女兒反咬一口。到時候是有理都說不清。老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見眾人沒有幫助的意思。還是強撐著往起來爬。
李牧和余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兩人都轉頭看向了對方。
這種事他們沒有遇見過，但是現在網絡發達。這類事也看過不少。所以兩人也在考慮扶不扶。
李牧還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一個大學生因為扶了一個摔倒的老人。最后被老人和兒女反咬一口。最后還打上了官司。這類事的新聞層出不窮。所以現在很多人見到摔倒的老人可能會拿出手機拍照發朋友圈。但是上前幫助的沒有幾個人愿意。
誰都不想因為好心扶一個老人而打官司。
李牧和余陽顯然也是有著同樣的擔憂。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扶起老人。反而是看對方意思。
老人雙手撐著臺階，嘗試著用腳站起來。可能是因為腳摔了。老人顫顫巍巍的雙腿不足以支撐他站起來。老人無奈，只能翻過來，坐在臺階上。
現在他只希望，自己的兒女早一點找到自己。他并沒有怪罪眼前的這些年輕人。畢竟誰都有顧慮。
李牧看老人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可是哪怕老人是真的摔倒了。但是他的兒女會不會訛自己是兩碼事。人心這個東西誰都說不好。好心不一定辦的是好事。
可是看著老人渾濁的雙眼。李牧又有些于心不忍。
“扶不扶？”李牧和余陽同是開口問向了對方。兩人看著此時無依無靠的老人都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