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巋然暴怒!
一身法力氣息,不由自主的就是滌蕩起伏起來,仿佛澎湃的海水一般,魂穿到這個史前時代到現在,從未有過如此的怒火中燒。
想到那么多人,因自己而死,更是自責,恨不得立刻去宰了上官凡。
之前被自己擊殺的,那些憤怒修士的面孔,也浮上心頭來,原來他們——真的是一腔熱血。
旁邊的紅風暴,看著他的樣子,也是忍不住顫了顫!
“道兄,或許不是上官凡派人干的,或許真的是血手老怪的人干的。”
“那有那么巧的事情,我們逃到這里,這些事情就發生到哪里!”
岳巋然瞪了他一眼。
紅風暴訕訕點頭,又是疑道:“但上官凡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是覺得作假容易露出破綻?”
岳巋然聞言沉默。
這一問入耳,倒是令他冷靜了幾分下來。
“我的計劃,或許心軟了一些,或許容易被人看穿,但只要上官凡和他的手下,挑些凡人和小勢力下手,難度不大,也不用太擔心,這個家伙,突然改變計劃,肯定有什么陰險目的。”
片刻之后,岳巋然說道。
心中隱隱感覺到,上官凡這個陰險目的,是對自己來的。
紅風暴點了點頭。
“道兄,你和上官凡的計劃,打算做下多少樁這樣的事情來?一直做到引出血手老怪為止嗎?”
“修士之中,我們只打算做五樁,凡人里,可以稍多一些,主要是擔心行事的人被人盯上。”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還沒有結束。”
岳巋然微微點頭。
“道兄有什么打算?”
“必須阻止他們!”
岳巋然給出六個字,就是大步而去!
......
亂!
亂!
亂!
修真界里,說不出的亂,因為岳巋然和紅風暴,因為血手老怪,大片的修士,云奔雨走,他們之間,必然也有恩怨糾纏,也是碰撞出了極多的沖突來。
而那些小勢力們,則是膽顫心驚,不知何時,那劫難會落到自己身上。
岳巋然和紅風暴,顯然也不知道,只能在附近那一片地方里,四處搜尋著。
這一日,路過一處小城池中,城中哭聲四起。
岳巋然靈識一掃,就是面色猛陰起來。紅風暴察覺,沒有多問,但城中百姓的閑談,很快告訴了他答案。
“到底是誰干的?”
“這天殺的惡人,一夜之間,竟擄走了城中七個孕婦,他到底要干什么?”
“噓,小聲點,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多半是那些高來高去的修士干的,莫要惹禍上身。”
種種議論,傳進耳去。
而此事發生的時間,則是昨天夜里。
......
岳巋然陰著一張臉,出城而去,龐大的靈識之力飛掃。
只小半個時辰后,就找到了城西三十多里處,一處叢林深處里。
霧氣彌漫,死寂一片,空氣里流淌著絲絲的血腥味道。
吼吼——
幾個熊樣的怪物,正在撕咬著殘肢斷臂,一些的血污,隱約可見臍帶,細嫩手臂樣的東西,而這些,似乎是從一個坑里刨出來的。
令人無法直視,細思更恐極!
上官凡若是下陰招,之前擄走那些婦人的修士,肯定不可能把他們弄到哪里關起來,半道就解決了!
如何解決?
當然是最殘酷的手段!
岳巋然目光,更加悲哀,更加自責,也更加憤怒起來。
這一刻,幾絲滄桑之色,也是爬上他的面龐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精明,夠掌控一切,足夠與史前時代里的這些家伙,板板手腕,但人家一個假戲真做,就令他背負上巨大的因果。
嗖嗖——
一片指芒打出,輕易的洞穿了那些野熊的頭顱。
轟!
又轟出坑來,將那些殘肢斷臂,深深埋葬,動靜緩慢又沉重。
即便是紅風暴,也感覺的道岳巋然心中,一團火正在越燒越旺!
“找,一定要把這幫混蛋找出來!”
咆哮之聲,吼過山林。
岳巋然飛掠而去。
......
二人沒有離開這一片,而得到消息,趕到這里來的精銳隊伍,卻開始奔赴過來。幾個大家族和勢力的聯軍,岳巋然已經看到數次。
好在還有元神之力!
靠著這神秘的感知,岳巋然提前轉向,避開這些大部隊,繼續尋找著上官凡的秘密隊伍。
悲傷海!
一片方圓十數萬里的汪洋,聯通向更南方的無盡大海,這悲傷海上,島嶼極多,但靈氣濃郁的不多,因此——占據這里的修士也不多,只有寥寥四五個小勢力,和一些散修洞府,而且分布的極散。
其中一個勢力,名叫海天閣。
這海天閣,宗門上上下下加起來,不過近百人,大多境界不高,傳承自一群聚集的散修,正在努力壯大中。
這一日,月黑風高。
轟轟——
激烈的轟隆之聲,仿佛突如其來的雷霆一般,陡然炸響在海天閣所在的長空島上,一起來就是沒玩沒了,伴隨著雷霆電火的光芒。
一瞬之間,天搖地晃。
宗門修士,察覺動靜,紛紛沖出自己的房間密室來。
嗖嗖——
才一出來,就是大片大片的攻擊襲來,法寶法術齊飛。
法寶法術的后面,是一張張蒙著面孔的黑色身影,起碼也有著筑基中期的境界。
“你們是誰?”
“你們這些家伙,是如何混進我們山門里來的?”
大喝之聲四起,但無人回答。
那些黑衣人下手迅猛狠辣,沒一會的功夫,就是一個個海天閣的弟子,慘死當場,而對手卻是目光冷酷的如冰一般,哪怕自己這一邊,也有受傷和死亡。
山門口,早已經有人攔截在那里。
一道同樣蒙著面,格外瘦長的身影負手而立,身影瘦硬如鋼筋,目光則是如同陰冷的毒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