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正有些欣喜,認為她是被自己準備的驚喜所觸動的夏新開口。
“雪兒,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我曾經的舉動也讓你很失望,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證明我對你的愛并不比張偉少,過往的一切,我們閉口不談,只論將來,嫁給我,好嗎……”
夏新單膝跪地,手中舉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盒子張開著,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鉆戒,反射著周圍橘黃色的光芒。
遍布了半個廣場的鮮花,被可以拼湊成了心形圖案,其中又穿插著無數的蠟燭,這樣一幕,無論是換作任何一個正值大好年華的女孩,恐怕都會忍不住心動吧?
眼前的一幕幕,無一不是無數女孩心中夢想的場景,而李雪的反應也恰到好處,嬌軀微微顫抖著,素手捂住小嘴,眼淚仿佛不要錢般從眼眶中流出,看上去是那么凄婉,那么讓人心疼。
夏新面帶微笑,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現在距離那夢中的幸福就差一步之遙,只要跨過去,余生就會充滿色彩,而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超脫他的掌控范圍。
可李雪卻沒有如同他預想般的伸手去接戒指,反而越哭越厲害,到了最后,甚至連站直的力氣都失去了,就那么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一個被搶走了玩具的小女孩。
夏新堅強的笑容逐漸凝固,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蹲在一旁,柔聲問道:“雪兒,怎么了?”
卻不料雪猛然抬起頭,倔強的瞪著仍舊有淚水流出的大眼睛,聲音有些哽咽,但卻透著幾分冰冷,“我不是和你說過,雪兒不是你能叫的!”
說完這句話,李雪就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朝住處跑去,留下愣愣發呆的夏新,以及一群還沒來得及起哄的圍觀群眾。
良久,夏新才起身,滿臉落寞,有些心酸,李雪雖然沒有給他答復,但態度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他知道,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今天費勁心思布置的這一切,恐怕勾起了李雪的一些傷心往事。
看著那遍布了半個廣場的鮮花和蠟燭,夏新忽然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小丑,拼盡全力的想要讓那個女孩笑,自己卻成了一個笑話。
沒有去理睬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也沒有去看那精心擺放的花海,夏新轉身踉踉蹌蹌的朝廣場外走去。
他最終還是輸了,輸的一敗涂地,輸給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明白,李雪的心,已經徹徹底底被那個人填滿了,即便他再怎么努力,都不能撬開一絲縫隙。
夏新選擇了放手,這一次卻沒有遺憾,只有失落與無力,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都說了,李雪的心已經死了,他再怎么繼續下去都是無濟于事,與其擾亂兩個人的生活,不如徹底退出,望她余生安好。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李雪才真正的平靜了下來,沒有了夏新的打擾,父母見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也沒有再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守候。
夏新徹底走了,李雪清楚他的心,也知道,這會是自己最好的選擇與歸宿,然而夏新猜的沒錯,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張偉的影子,而那天的求婚,正是讓她想起了當初張偉出差前興沖沖拉著她去買戒指的一幕幕,所以才會控制不住自己本就不穩定的情緒。
李雪花了兩天的時間,把她和張偉的所有東西全部整理出來,或是送給了一些曾經的同事,或是捐給了一些困難的人群,而這幾天白妍一直都頻繁的過來陪她,這些東西,也都是她幫忙收拾的。
白妍是最能理解李雪此時心情的,因為無論是李父李母,還是夏新,對于張偉和李雪兩個人到底都經歷了什么,有多么刻骨銘心的感情,都沒有她知道得多。
老式居民樓其實都算得上是潛力股,畢竟沒人知道,城市改造的拆遷狂潮會不會下一刻就降臨到這里,李雪將房子賣了出去,過程很順利,房間干凈整潔,家具一應俱全,可以說是拎包入住,而價格又沒有定太高,自然很快就賣了出去。
孫濤之前在訂婚宴上送的那輛車也被她賣了,新車基本上沒怎么開過,卻被她以二手車的價格賣了出去,幾乎是這邊車輛信息和價格剛掛上,就已經有人聯系購買了。
賣掉房子和車的錢,再加上張偉和李雪殘存的一絲積蓄,以及在張偉去世之后,孫濤給李雪的一筆錢,加起來居然也有近一百萬了,這些錢李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全部捐給了紅十字會。
全程陪同的白妍心中充滿震撼,在兩人還在大學的時候,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會有百萬家財?何曾想過,會和C都最頂尖的那批人打交道?又何曾想過,會被卷入到這場今天風暴之中?
這段時間的經歷無疑是精彩的,白妍也清楚,這些精彩都是李雪帶來的,但她更擔心,各位和自己重歸于好的閨密,還能活多久?
沒錯!
如果說世上還有知情人的話,那白妍就是唯一一個了,那段離奇的記憶,恐怕就算她想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她知道李雪來到這世上的任務就是和張偉相愛,消除張偉死后的怨念,現在張偉死了,那本就和他是一體的李雪為什么還好好的?還是說……
這也是白妍近幾天一直都陪在李雪身邊的原因,她怕,怕自己這個最好也是唯一的閨密會出什么事。
“小妍,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把你知道的東西全爛在心里,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的下場,命運終究是無法逃脫的,阿偉如此,我也一樣。”
這是李雪將白妍趕走的時候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趴在地上,腹中一陣翻涌,頭暈目眩,直接伏地吐了起來,吐了一陣才感覺舒服了些,但是全身乏力,提不起力氣。
“嗯?”突然一道微弱的光線從蛇腹的上方傳來,一只巨大僵尸頭伸了進來,然后雙手用力對著裂口一撕,白尸蟒腹部頓時被撕開,然后一雙大手就向著尸珠抓去,隨后拋到嘴里,咔嚓咔擦咬了兩下,吞入腹中。
“砰”這時一聲撞擊聲傳來,隨后就見這具巨大的僵尸重重被撞飛,然后突然一股濃烈的陰氣化成一陣狂風將我從白尸蟒的腹中卷了出來。
我正準備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衣領被人拎了起來,我頓時大駭回身望去。
只見一個絕美的女子一只手正拎著我,嘴中不斷吐出尸氣,卻是一具女尸,這股尸氣陰寒無比,吹到我身上,我立刻就感覺自己似乎步入了凜冬寒獄。
“嗤!”這時巨大的僵尸站了起來,嘴中也吐出一口濃烈的尸氣,不過這股陰氣卻是炙熱無比,這巨大的僵尸往前猛踏一步,然后張嘴作嘶吼狀,頓時一股滔天熱浪迎面而來,我的身體一半極熱一半極寒,腦海中更是眩暈無比,根本無法動彈。
“哇!”我被女尸直接扔到墻上,頓時一股巨力滲透我的五臟六腑,我只感覺一口逆血上涌,一口鮮血從嘴中吐了出來。
我艱難的睜開眼,發現兩只僵尸都停住了行動,原地矗立著,雙眼中竟然都冒出猩紅色的光芒,眨眼間,兩只僵尸都動了起來,撲向我身前吐出的鮮血之上。
女尸身著一身白裙,裙腰上束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玉,她的身高和我相仿,在那巨大的僵尸面前簡直像是嬰兒一般,但是她的速度極快,率先一步撲到地上,開始舔食我的鮮血。
“砰!”又是一聲悶響,卻是那個巨大的僵尸一腳將女尸踢飛,隨后發現血腥味消失,頓時惱羞成怒,向著遠處的女尸撲去。
我看著這具巨大的僵尸,心中驚疑不定,我的印象中并未見過如此巨大的男性僵尸,還有那具女尸,怎么會散發出如此陰寒的尸氣,簡直聞所未聞。
兩尸交戰,男尸巨大無比,每一次出手都地動山搖,女尸身材嬌小但是速度奇快無比,而且力氣也不小,更是可以和男尸正面抗衡,一撞一下,連男尸都要后退幾步。
我急忙從符包里掏出八卦鏡,殘留的幾張的黃符,兩捆紅線,一把銅錢,然后在身邊迅速布起了陣法。
我心中清楚,先不說雙方難以分出勝負,看它們的樣子,困在此地很久了,能分出勝負也不會拖到現在,其次,就算是兩尸分出了勝負,也定不會放過我,一口血就能讓它們瘋狂至此,可見許久沒有進食了。
果然,打了一會,兩尸便停了手,紛紛向著我所在的墻邊望過來,我頓時冷汗直流,手中的速度更快。
兩尸似乎都有些忌憚對方,就這樣對峙著,卻是為我爭取了時間。我布完陣法,然后猛然一拍胸口,頓時連噴三口鮮血,隨后整個空間都被血腥味布滿,兩尸頓時被鮮血味吸引,開始瘋狂的四處攻擊。
我躲在一邊,和它們保持距離,以免被波及,這個陣法叫“嗜血陣”,本來是用來抓捕僵尸和喜食血氣的魈魅用的,可以迷惑它們的嗅覺,找不到我的具體位置。
我心中稍定,應該能拖延一點時間,我的目光飛快的額在這一層掃蕩,但是卻并沒有發現雕像,頓時心中一涼。
這時血陣之中的血氣突然銳減,我看到兩尸正張開大嘴連同周圍的尸氣一同吸入腹中,頓時面色大變,急忙向著白尸蟒尸體的方向跑去。
跑到白尸蟒的身邊,隨后發現白尸蟒的身體下似乎壓著什么東西,我以為是雕像,急忙用手去拉,結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卻并未發現雕像,反而拉出來一塊漆黑的石碑。
我定睛望去,只見石碑上刻著幾行字,“余在燕都北郊發現旱魃,體巨而力,不凡,拘而養之。于南疆九牧山發現寒尸,敏而力,腹陰,甚佳,拘之。養兩尸于朝南殿,望成陰陽尸魃。”
“陰陽尸魃!”我臉色變了變又變,旱魃我知道,多出自北方,這個燕都似乎是南北朝時候的地名,至于九牧山我卻是沒聽過,可能也是古地名。
“也就是說這兩個僵尸被禁錮在此地有千年時間了,還有這石碑上說的‘朝南殿’似乎和老黃皮說的‘泥丸殿’相悖。”我心中沉吟。
我躲在白尸蟒的身后,摒住呼吸,看著兩尸動作。兩尸將血氣吸盡,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仍舊不停地打著轉不停地嗅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知這白尸蟒是如何到達這一層的,找到原因,說不定能找到出路。”我想著就開始打量四周。
我隨后猜測,這白尸蟒怕是從下一層直接沖上來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這樣想來也合理,這宮殿共有五層,我此處是第四層,第五層應當是在上方,但是如何上去呢?”我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漸漸有了思路。
隨后我的目光停在了巨大的男尸身上,或許可以利用它的身體,但是眼前是必須要解決掉這兩只僵尸,活的僵尸與我而言只是威脅。
“喜歡食血氣,那便讓你們吃個夠”我心中一動立刻有了主意,然后再次拍了一下胸口,將鮮血吐到裝血糯米的罐子里,然后用衣服迅速包上。
我剛弄好,兩尸就立刻沖了過來,對血腥氣的敏感程度果然很強,我背靠在白尸蟒身上,隨后見到一道白影向我撲來,我立刻將罐子摔倒了它的身上。它沒有躲閃,身上立刻鮮血淋漓。
“嗤!”男尸此時也沖了過來,見到一身血的女尸,立刻發狂似得撲了過去,女尸正在舔著身上的鮮血,完全沒注意男尸,頓時被男尸撲到在地。
男尸此時已經被血腥氣刺激地徹底發狂,張開大嘴就對著女尸咬了下去,女尸躲閃不及,頓時一只手臂被男尸咬了下來,但是卻沒有血液流出。
我向著女尸望了過去,發現女尸的斷臂處竟然結滿了冰霜,身體竟然陰寒至此!
男尸咬住女尸的嘴頓時布上了一層冰霜,這男尸也是彪悍,用力對著自己的嘴就是一拳,將上面的冰給打碎,然后后退兩步望著女尸。
女尸似乎對斷臂沒什么感覺,甚至將斷臂撿了起來,繼續舔食上面沾著的鮮血,看得我頭皮發麻。
男尸矗立了一會最終還是禁不住血腥氣的誘惑,再次撲了上去,女尸似乎對男尸打擾它進食有些不滿,也張開嘴對著男尸迎上來的手咬了上去。
男尸用力想將女尸甩開,但是女尸咬得十分緊,甩了幾次竟然沒有甩掉,反而被女尸撕下一塊皮肉,流出猩黑的鮮血。
我盯著女尸的身體,它的身體此時正在慢慢發黑,我心中升起一摸激動,我在之前的那口血里摻了白尸蟒的血液和洛神的磷粉,白尸蟒的血液蘊含尸氣,對僵尸沒什么吸引力,但是其中卻含有劇毒,再加上同樣含有劇毒的洛神磷粉,是我在白尸蟒腹中順手收取的一點。
女尸的身體漸漸開始浮腫起來,男尸察覺不到異樣,仍舊對著女尸一口咬了下去,這次卻是直接將女尸給咬到嘴中,然后嚼也嚼就吞入腹中。
我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男尸在吃了女尸之后,跪在地上,全身開始結冰,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雕。
我從白尸蟒的身后轉了出來,試探了幾次,確認男尸確實是被凍住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氣。
我爬到男尸的腿上,卻突然發現男尸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然后他的腹部突然被劃開,一個漆黑的嬰兒頭伸了出來。
我頓時大駭,拿起桃木劍狠狠刺了上去,桃木劍頓時貫穿了嬰兒的頭顱,嬰兒似乎吃痛,竟然“哇哇!”的哭出聲來。
我見將它的頭顱刺穿竟然還不死,心中升起了一股狠勁,將桃木劍抽出,帶出一片紅白之物,然后對著它的頸部削了過去。
但是桃木劍畢竟只是木質,竟然卡在它的脖頸處,那個嬰兒哭的更兇了,而且原本緊閉的雙眼似乎有睜開的跡象。
我心中頓時大驚,手中卻是更加狠厲幾分,緊緊握住劍柄然后狠狠一拉,頓時漆黑嬰兒的頭被我割了下來,然后順著男尸的腿滾落在地上。
“哇哇!”嬰兒的頭掉落在地,但是卻并沒有停止哭啼,反而哭的更加慘烈,周圍的陰氣開始詭異的流動,向著嬰兒的頭流去。
我此時早已被駭的魂飛天外,這才明白腹陰的意思,這嬰兒才是那人要養的真正的陰陽尸魃,我知道對它奈何不了,急忙反手順著男尸腹部的傷口刺了進去,然后桃木劍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我急忙用手一掏,頓時掏出一顆紅黑兩色的珠子。
這珠子的上的尸氣濃郁無比,我只是用手拿著,便感覺到尸氣拼命往身體里鉆,這兩色珠子竟然是這嬰兒的尸珠,嬰兒自出生便有陰珠簡直駭人聽聞。
“破!”我此時顧不得那么多,嬰兒的眼已經有睜開的跡象,再遲疑下去死的便是我了,我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在其上,然后開了天門,三朵陽火立刻從我的額頭和雙肩飛了出來,將我的血引燃,和著尸珠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哇哇!”嬰兒哭的更兇,但是聲音之中卻是由兇戾變成了悲慘,它又哭了一陣,最后收聲。
我將陽火收回,手中早已空無一物,再看嬰兒的頭,靜靜躺在地上,我擦了額頭上的一把汗,心中暗暗后怕。
新生的嬰兒若是睜眼之后慘死,其魂便會化成厲鬼,稱為“嬰煞”,會直接沖進人的腦中,撕咬靈魂,端的是兇殘無比。
我看著地上的嬰兒頭,只見一個乳白色的魂正從它的身體中飄出,然后緩緩消散,我心中默念往生咒,雖然知道無用,但是心中卻是安定了不少。
“沒想到這女尸身體中竟然暗藏尸胎,險些讓它睜眼,不過,這尸胎在女尸體內孕養了千年,也著實詭異,而且在男尸吃掉女尸之后還能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出世,端的是駭人。”我卻是不愿再看嬰兒,從男尸的身上下來。
這時突然從上面傳來了振翅的聲音,然后一大群洛神從上面沖了下來,向著周圍的人皮燈沖了過去。
“我明白了!”我頓時明悟,卻是猛然跳進白尸蟒的腹部,拿出符刀將白尸蟒皮肉快速挖了出來,,然后果然在它的腹部下發現了一個凹陷的窟窿,我想也沒想,直接跳了下去。
“砰!”我的身體由于慣性重重摔到了地上,我頓時感覺自己全身似乎散架了,緩了老半天才爬起來。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我喃喃,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這一層的空間很小,準確的說更像是一間密室,布置也十分簡單,周圍的墻壁是用一種鱗石打造,雖然少見但是卻并不難得,這些鱗石散發著暗淡地青光。
地面鋪的是軟玉,在軟玉的盡頭立著一個雕像,只不過卻是背對著我,在他的面前有一面墻壁,上面刻著一副壁畫,不過由于光線實在太暗,看得并不是清楚。
我拖著有些麻木的雙腳,緩緩向著壁畫走了過去,然后從符包里摸出火石,脫下身上的衣服,用桃木劍卷了起來,然后點火,終于看清了壁畫。
這幅壁畫上面刻著一具巨大的棺木,和我在古宅外看到的十分相似,但是古宅外的棺木刻畫的十分粗糙,遠沒有眼前清晰。
棺木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我不認識的文字,在棺木的周圍立著十八根龍柱,在棺木的正前方有一個鎖孔,似乎需要鑰匙打開。
我轉過身,就看到雕像雙手端著一根金色的權杖,我看到雕像的那一刻,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雕像刻的不是別人,卻正是我。
“沒想到除了壁畫,竟然還有雕像。”我冷笑道,心中卻是早已充滿了憤怒,一腳就將雕像踹倒,雕像頓時碎裂,金色的權杖頓時掉落在地,然后在雕像的內部露出了一個竹簡。
我急忙將竹簡撿了起來,然后打開閱讀,看了半晌,然后沉默著將竹簡點燃。
竹簡上記錄了一個叫“昆侖玉墟”的地方,那里藏有讓人不死升仙的寶藏,而打開這個寶藏需要三樣東西,一是“陰尸珠”,二是“冥蛇杖”,最后一個是叫“鳳眼”的東西。
若是王志高所言不假,“陰尸珠”在大師兄身上,腳下的想必就是“冥蛇杖”了,至于“鳳眼”卻是不知在何處。
“這個棺材里就是寶藏?”我盯著壁畫上的棺材,怎么看都感覺上面露出濃濃地邪氣。
竹簡上還記錄了一個地方和出路,地點是一個叫“三世祠”的地方,位處南疆,上面說那里有我藏的東西,還有我的身世之謎。
最關鍵的是落款,“韓楚先”,更為可笑的是,筆跡竟然和我的一般無二。
“不論你是誰,如此作弄與我,已經越了我的底線,你既然想讓我去,我便去,看看你口中所說的東西和身世!”我猛然將桃木劍甩到地上,然后摸出符包里所有的火石,將此處點了起來,鱗石引火,很快這里就燒了起來。
我撿起權杖,想放到符包里,但是沒想到權杖太長,放不進去,只好握在手里。
然后順著竹簡上指引的方式,按動了壁畫里棺材的一處花紋,頓時一個出口出現,我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出去后,發現又回了古宅,出口竟然是在那面壁畫之上,更為詭異的是出口是在刻畫了我模樣的壁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