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陳墨內心中閃過一絲緊張,說道。
畢竟陳墨的本職就是一個學者而已,對于戰斗雖然不排斥,但是也還是會有著些許不適應。
并且陳墨在那個草帽男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不弱于龍的生命氣息。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陳墨就算是拼死一戰,起碼也要付出重傷的代價才能將對方擊殺,并且自己很可能又要大吃大喝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太可怕了!”陳墨感覺大海之上,恐怖的高手果然是隨處可見,剛出門沒幾天,就碰上了這種恐怖的人物。
“都怪龍,硬要給我安排這種大船,弄得目標那么明顯。”陳墨內心不由得再次將龍拉出來鞭尸一番。
“以后行事果然還是要以低調為主,要記住自己的本職說到底還是學者,并非是善于爭斗的職業,而大海之上窮兇極惡的海賊隨處可見,一旦膨脹,分分鐘就會遇上能夠教訓自己的人!”
陳墨嚴謹地在內心自我檢討一番,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動聲色地等著對方接近。
之所以陳墨沒有率先出手的原因,主要還是陳墨雖然感覺對方來者不善,但是也未感受到殺意,說明還是有得談的。
而陳墨最喜歡的就是和平解決問題,所以一直按捺著沒有率先出手。
陳墨臉上依然能夠保持著淡然,一旁的勇一卻是已經將對方的身份給認了出來。
“雷德·佛斯號,紅發海賊團,紅發香克斯。”
“除了那三個超一流的海賊團之外,最為頂尖的海賊團之一,實力深不可測!”勇一的臉色帶著些許難看地念道。
雖然近幾年的革命軍發展得非常快,但是明里暗里都遭受著政府、海軍甚至是海賊的打壓,所以如今的革命軍實際的戰力比起這種頂尖的海賊團來說,也僅僅是強上一籌罷了。
而雷德·佛斯號之上,紅發海賊團的副船長本·貝克曼細細打量了一下陳墨這邊,低聲地朝著香克斯說道。
“船長,看來我們追錯方向了呀,蒂奇那家伙沒有往這邊逃呀!”
“嘖,被那家伙給耍了,這一次沒有趁這個機會解決掉這個危險的人物,下一次機會又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了。”香克斯略微不爽地說道。
“那對面那艘貴族船只,怎么處理?”本·貝克曼問道。“不過這個船只,看起來有點古怪,和平時見到的那些不太一樣。”
“那還用問?”香克斯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是到了我們的地盤,好歹也交一些保護費吧?”
“哈哈哈,船長說得對,我們可是海賊呀!”后方的眾多紅發海賊團干部們一聽,連連起哄著。
而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接近,陳墨這邊的眾多侍衛隊員們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這種頂尖海賊團可不是剛剛那種隨處可見的雜碎可以比較的。
“喂,對面的草帽大叔,既然沒有殺意,那就不是敵人了,讓一讓道怎么樣?”陳墨控制著輪椅,上前幾分,沖著站在對面的香克斯喊道。
“那可不行!”香克斯爽朗地喊道。“哪里有海賊給貴族讓道的說法?”
“嗯?”陳墨感受到香克斯那毫無疑問發自內心最直觀的意志,不由得扭頭向著勇一問道。“是有這種說法嗎?”
“這……”勇一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到陳墨。
畢竟一般而言,海賊面對守備力量強悍的貴族船只是選擇遠遠避開,而發現了能吃得下的貴族船只,則是如同野狗一般瘋狂地撲上來進行撕咬。
“喂,對面那個少年,你還是讓你家大人出來說話吧!”香克斯遠遠地喊道。“只要你們不反抗,我們收些保護費就走!”
“保護費?”自身窮得要死的陳墨那里有錢交什么保護費?
“唉,要錢沒有,只能是拼命了!”陳墨捏了捏手中的短刀,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對著形象極好的陳墨,為了避免給不諳世事的少年帶來不必要的心理陰影,香克斯還特意多解釋了一句。
“我們紅發海賊團是有信譽的,在我們的地盤交了保護費,保證你們不會受到其他海賊的襲擊,讓你們安安全全地航行通過。”
“你是不是欺負我讀書少,想騙我?”陳墨聽到這里,不禁反問了一句。
“哈?”平時收保護費的事情,基本都是由下屬的其他海賊團收取的香克斯,自身平時還真的沒怎么親自干過這種事情,面前陳墨這不按套路的回答,不由得疑惑地說道。
“哈哈哈,收保護費的船長被一個小鬼頭懟了,丟死人了!”
“關于紅發船長又雙叒叕沒面子的一天。”
“你們看看,船長那呆萌的樣子,好傻呀,哈哈哈!”
……
后面或坐或躺或站著的眾多紅發海賊團干部們,絲毫沒有給自己船長留一絲面子的意思,毫不客氣地調侃著自家的船長,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
“混蛋!我現在是在很認真的收保護費呀,給我嚴肅點!”繃不住臉的紅發扭頭沖著那幫哈哈大笑著的伙伴們大罵道。
“哈哈哈,船長急眼了!”
“關于紅發船長又雙叒叕急眼的一天……”
“船長趕緊收完保護費,我們開宴會慶祝一下你的第一次呀!”
“哈哈哈……”
一時間,眾多紅發海賊團們的干部笑得更加歡樂了。
隨著紅發海賊團們沒心沒肺的大笑,現場肅殺的氣氛也無形中放松了下來。
“我不管,對面的少年,把保護費交出來,不然不給你走!”頗有點惱羞成怒的香克斯,干脆轉頭耍賴似的朝著陳墨說道。
“不行!我沒錢!”陳墨如實地說道。
“沒錢也要交,不然我作為海賊的面子往那里放?”
“可你們也沒有保護到我們呀!”陳墨反駁道。
“你看看!”陳墨一指剛剛受傷的侍衛隊員們,說道。“你們就是想詐騙對不對?剛剛都還有海賊襲擊我,我的侍衛們都還因此受傷了,你還好意思收我的保護費?”
香克斯嚴肅地看了一眼那些受傷的侍衛,發現他們身上的一部分傷口都還在溢血,的確是剛剛受的傷。
“這樣呀!”香克斯一壓頭頂上的草帽,思索了起來。
片刻之后,香克斯從身上摸出一瓶朗姆酒遠遠地丟給陳墨,說道。“既然沒有保護到位,那這保護費就下次再收好了,這瓶酒就算是打擾你們的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