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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伙,居然…居然敢這么稱呼我!真是…真是該死啊。”
竹竿女子眸光莫名,望向江炎的目光既戒備又憤怒。
接著,她從背后取出一只冰藍色的長劍,冷聲開口說道:
“沒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后,不付出代價,所以……”
她話未說完,就信手揮下。
接著,那把冰藍色的長劍開始發出湛藍光輝,這讓周圍溫度一下降了許多,仿佛從盛夏來到深秋。
咔咔咔咔咔!
一道湛藍色的冰線沿著地面,像蛇那樣蜿蜒爬行,目標只指江炎而來。
然后,竹竿女子未看結果,收起兵刃,唰的一下重新飛上天空,開始原路返回。
“所以,我會把這邊的情報告訴副教主閣下,任你再厲害,也插翅難逃。”
意識到江炎可能是位難纏的人物,竹竿女子沒有留下冒險的意思,佯攻一式后,就立刻離開,打算搖人。
人在江湖,得謹慎著過,不能總想著冒險,不然很容易陰溝翻船。
把這個情報告訴副教主,就相當穩健了,作為極境武者,足夠掌握一切。
那位即便在厲害,也得留在這里。
腦海中完成這些邏輯,竹竿女子嘴角勾起,拉起一個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胸口一痛,心有所感之下,低下腦袋看去。
“啊啊啊啊啊!!!”
竹竿女子驀然發出一連串慘叫。
她心口處,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出現了一個大洞,前后透亮,表面依稀有燒焦的痕跡。
“人沒了心臟還沒活嗎?”
這個念頭剛剛涌起,竹竿女子就覺得意識變得昏沉,眼前逐漸黑暗。
“不!!”
她再次回光返照般的喊了一聲,終于沉淪,身子一歪,從高空墜落,沒入一片茂密的山林中。
江炎緩緩收回目光,對尹仲說道:
“你們先離開這里。”
然后,他指了指旁邊無路的山林:
“走這里,這條路不能走了。”
竹竿女子雖然被江炎信手殺掉了,但畢竟是位符境武者,在夢星教也得算是高層了,這等人物死了,那邊想必會有探查的方法。
相信,很快就會有更高階的武者來查了。
故此,江炎讓尹仲等人放棄這條小路,從叢林中離開。
而他,負責吸引那邊的高手。
這個時候,人多就是負擔了。
尹仲瞬間就懂了江炎的意思,低頭看了眼還在昏迷的謝珺,嘆了口氣:
“那你小心。”
他沒有客套,叮囑幾句后,就背起謝珺,鉆入了左側的山林。
半刻鐘后,這條小路上已經空空蕩蕩,除了江炎之外,再無他人。
“我特么就是來處理下據點失蹤的事,怎么就這么倒霉碰到夢星教叛亂。”
低聲嘀咕幾句,江炎又暗自祈禱:
“希望別來什么厲害角色啊。”
這般想著,他身體漂浮,朝著竹竿女子墜落的方向飛去,一位符境武者,還是有資格,讓其過去摸尸的。
南炎州域,平亂大軍停止行動,于符道上開始短暫休整。
這時,一位地位看起不低的軍官靠攏對來,神態恭敬的對著陳泰躬身一禮,沉聲說道:
“州尉大人,過了前面的那片山脈,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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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進了夜槐地域了。”
說著,他揮動手臂,指了指前方那片低矮的山丘。
陳泰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然后,他轉而問道:
“軍隊士氣如何?”
高階軍官神情嚴肅,用力說道:
“將士們都很興奮,想著能破夢星教,立下大功勞,獲取更多貢獻呢。”
這話,別說陳泰,恐怕眼前這位軍官自己都不信。
只見這位州尉大人搖了搖頭,認真吩咐道:
“此行,要務必剿滅夢星教。
“你要知道,出發前,我可是向州牧立了軍令狀的,如果行動失敗,我固然要收責罰,你們也不會舒服。”
說到這里,他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
“至少,老子要砍幾個家伙,用來背鍋。”
軍官頓時覺得脖子涼嗖嗖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
“州尉大人放心,將士們必然不敢誤正事。”
陳泰“嗯”了一聲,語氣忽的變柔和:
“當然,事成之后,我必然不吝封賞,會大開夜槐府庫,犒賞全軍。”
然后,不等對方反應,他繼續說道:
“所以,不要總想著劫掠四周來發財。”
軍官表情變得興奮,拱手道:
“末將明白。”
陳泰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
二人又聊了幾句,陳泰就將其打發下去,并朝著各家勢力匯聚之處走去。
在南炎州,他雖然權勢滔天,但卻沒楊青牧那般鎮壓一切的武道,是以,麾下這些家伙,用的就沒那般得心應手,還要時常敲打敲打才行。
夜槐通往南炎地域的符道附近,某處水潭旁邊,包裹副教主的那團灰色霧氣突然停止了旋轉,變的凝固。
過了好一會兒,副教主的聲音才緩緩傳出:
“夜狐,居然隕落了。”
說完,他又自顧說道:
“看來是碰到了狠角色啊,連個消息都沒發出,就直接死了。”
副教主沉默了片刻,然后低低發出一絲笑聲:
“這種人物,已經有資格讓我出手了。”
話語回蕩間,水潭周圍已然沒有了副教主的身影。
山林內部,江炎擰動手腕,面前的竹竿女子頓時被一團火焰包裹,漸漸變成灰燼。
收回目光,江炎捏了捏手上的小包袱,將之收入“蓮花”空間,略顯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么窮!哪里配得上一位符境武者的位格啊,夢星教也占據夜槐一段時間了,就不會多弄一些珍貴事物?”
緩緩收斂心思,江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了想,從“蓮花”空間取出了一件事物。
那是一柄袖珍劍器,紅色的劍器。
這是當初江吱吱離開時,留給江炎的護身之物,最初得到此物,江炎只覺得此劍威能無匹,可謂遇神殺神,兇惡到了極致,強大到了極致。
現在觀來,這柄通體泛著艷紅色彩的兵器在他眼中已然變了模樣,它整體略顯虛幻,完全由一枚又一枚符文拼接而成。
“并非是它變了模樣,它一直都是這樣,只是我那時境界低,無法看清。”
將紅劍揣入衣兜,江炎思緒放空:
“那位幸運兒會降臨這邊?”
“吃我一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