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個黃巾力士手持五花八門之兵器,分位九路,他們邁著笨重的步伐,速度卻奇快無比。四八三十二人分取八支血蟠旗,四人直取青銅戰車。
“撒豆成兵……少城主你從虎頭山帶回來的隱士真是一個絕世高手!”
“人人皆可習武,但具有仙骨者萬中無一,能夠撒豆成兵的修仙者已然踏進虛境!”
柴家六位長老見到張角可以撒豆成兵,召出傳說在仙界才有的黃巾力士,頓時驚為天人。
本來雄州城有花木蘭一位武宗高手就已經謝天謝地,此時又來一位堪比武宗高手的修仙者,讓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的柴家六長老大為震撼!
不只是柴家六長老,在一旁助戰的潞州城主上官問天同樣目瞪口呆。
雄州城在順天路只是一個排名在后面的小城池,老城主才不過武師七重,誰能夠想到他們擁有一個武宗,還有一個堪比武宗的虛境修仙者!
這樣的戰力,哪怕是順天節度使都要正面相看,雄州城的地位將會大大提升!
柴云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張角施展撒豆成兵的法術。
張角召喚出來的黃巾力士似乎只是法力化身,柴云天可以察覺到三十六個黃巾力士的境界不到武宗,而是武師高手。
按照張角的說法,黃巾兵需要自行修煉到武宗境界,才有資格成為黃巾力士,那么黃巾力士至少是武宗境界。
縱使如此,隨手召來三十六個武師境界的黃巾力士化身已經十分驚世駭俗。
三十六個一丈高的黃巾力士在血煉大陣中出沒,他們身上泛著淡淡的金光,即使血煉大陣中翻滾的血浪遇到他們,也無法傷害他們分毫。
四個黃巾力士為一組,負責破一根血蟠旗。
血蟠旗血氣縈繞,血浪凝聚成血影,與黃巾力士廝殺。
無論是血影還是黃巾力士,皆非人間之物,乃法力凝聚而成的化物。
“血煉大陣,八根血蟠旗是本體,需同時破八血蟠旗。否則只破一蟠,其余七蟠相互呼應,血氣層層疊加,無懈可擊。”
張角一眼洞穿鄆州老祖布出的血煉大陣虛實,才讓三十六黃巾力士同時破陣。
三千六百柴家死士見張角與鄆州老祖斗法,他們對這位軍師肅然起敬,這可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修仙者,而且修為還不低!
“修仙者!雄州城竟然有老祖宗你一樣的修仙者!”
鄆州城主朱善人有所見識,當他看到張角一手撒豆成兵,便直呼不妙。
青銅戰車一陣晃動,里面的老祖顯然也被張角所驚嚇。
仙道與武道固然不同,仙道之中有人或想要逆天改命,或想要一步登天,便如同血魔老祖、鄆州老祖一樣誤入魔道。魔道乃是與仙道、武道所并列的第三條大道,但為習武者、修仙者所不齒。
鄆州老祖遇到正宗的修仙者,心里發虛。
他本來是一個武師高手,三十年前順天節度使召集八十一州城主圍剿血殿。節度使親自斬殺血魔老祖,血殿四分五裂。
鄆州老祖私底下收留重傷的血殿大護法,獲得了血魔老祖的血訣殘本,從此棄武修魔。
他害怕順天節度使發覺此事,便將城主之位讓給自己的兒子,也即是朱善人的父親,而后隱匿在鄆州后山,終于踏入虛境。
但他還與血魔老祖差之遠矣,此次聽說雄州城有上古青銅鼎與武宗強者,又順天節度使身體有恙,這才冒險出山。
不曾想第一次出山,他便遇到了境界比他還高的修仙者!
“孫兒,你可是要害死老祖!雄州城有虛境的修仙者,老祖不是他的對手!回鄆州城!”
青銅戰車內的鄆州老祖感受到八支血蟠旗同時遭到黃巾力士的攻擊,血煉大陣搖搖欲墜。
黃巾力士有張角法力加持,血煉大陣之中的血浪無法重創黃巾力士,大陣自發凝聚而成的血影也不是黃巾力士的對手。
倒不是血魔老祖的血煉大陣不夠厲害,而是鄆州老祖的修為比血魔老祖差遠了,要是血魔老祖布下的血煉大陣,現在的張角根本就無法破解。
“駕!”馬夫用鞭子鞭撻八匹戰馬,拉著青銅戰車往回逃命。
“老祖宗,你等等孫兒!”
朱善人見自己的老祖宗承認不敵張角,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也不能落后。
雄州城有一個武宗和一個虛境修仙者,朱善人一個半步武宗根本就不夠對方大殺特殺,他繼續留在這里就是等死!
八支血蟠旗有四八三十二個黃巾力士對付,還有四個黃巾力士一步十米,攔在青銅車面前,沉重的身軀阻擋鄆州老祖和朱善人逃亡。
四個黃巾力士面如紅玉,須似皂絨,手持巨斧、巨錘、鐵劍、巨盾。
“哼,武師境界的黃巾力士化身還想要阻擋老祖!”
青銅戰車內傳來一聲冷哼,鄆州老祖也有自己的尊嚴,他意識到自己不是張角的對手,但他也不是張角的法力化身能夠留下來的!
青銅戰車的銅門猛地大開,血浪從中涌出,如同蔓藤一般將四個黃巾力士緊緊勒住!
“嗚……”
四個武師級別的黃巾力士在奮力掙扎,他們身上淡金色的光芒被血浪所侵蝕而逐漸暗淡。
終于,四個黃巾力士被血浪絞殺,他們變回原形,竟然只是四顆豆子。
朱善人見到老祖的手段,心底畏懼,同樣畏懼的還有撒豆成兵的張角,四顆豆子就是四個武師高手!
“你在怕什么,撒豆成兵消耗修仙者的法力,不能持久。老祖我還遠不及血魔老祖,等我傳授你血訣,我們爺孫修行一段時間,一定可以抹殺雄州城的女武宗和老道!”
鄆州老祖解決四個攔路的黃巾力士,想要繼續逃亡。
然而,不知何時,一道身影騎著一匹戰馬出現在他們前方,手持一把漢刀。
花木蘭在張角出手破陣后,又折返追殺鄆州老祖和朱善人。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撒豆成兵的張角身上,卻忽視了女武宗花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