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軍隊當然不可能如同薩爾所說的那樣安靜的撤離塞拉摩,畢竟這次作戰主要是斬首戰役,那些忠誠于戴林的部隊雖然也被打擊在內傷亡頗重,但是并沒有被完全剿滅。
在聽到他們的王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得摩爾死活,這些活下來的士兵們做了不同的選擇。
那些狂熱忠誠戴林的部隊選擇和部落魚死網破,亡命的沖向部落的軍隊,然后去了另一個位面繼續跟隨戴林。
那些雖然忠誠與戴林,但是知道必敗,失去了戰心的部隊直接開啟了戰艦選擇離開塞拉摩。
而還有一點意志不堅定的庫爾提拉斯士兵,選擇了放棄戰斗,接受大法師吉安娜的安排,最后加入了塞拉摩。
在消滅了那些瘋狂的想要盡忠庫爾提拉斯士兵以后,部落的軍隊才在大酋長薩爾的帶領下‘安靜’的離開了塞拉摩。
在離開了塞拉摩島之后,在尖泥沼澤的沼澤里,剛剛立了大功的獸王雷克薩擔憂的和大酋長薩爾說“大酋長,雖然我親手了結了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得摩爾的生命,但是那些忠于他,將吉安娜女士視為背叛者的庫爾提拉斯士兵逃離了塞拉摩,如果放任他們存在,我怕哪一天會重演這個悲劇,我請求將忠誠于我的石槌食人魔安置在尖泥沼澤,成為部落監視塞拉摩的前哨,護衛杜隆塔爾的安全。”
“我知道你的憂慮,雷克薩,你說得對,感謝你愿意為了部落的所做的一切,如果沒有你,部落可能要失去很多,那些逃走的庫爾提拉斯士兵不需要我們擔心,會有人等著他們的,雖然這不是我的命令。”大酋長薩爾說完,又看向了庫爾提拉斯士兵逃走的北方,目光灼灼湛藍的眼睛中沒有人知道在想什么。
雷克薩如遭雷擊,原本自己還以為自己的大酋長薩爾太過于仁慈,尤其是對待人族,總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小視了這位年輕的獸人酋長,可能按照歲數來說,薩爾還是太過年輕,剛剛20出頭,但是薩爾的智慧和實力確是這個世界凡人頂尖的一批了。
“快走,撤往北方的土地,到了那里,我們就安全了,這些獸人不敢在海上追擊我們,我們絕對不會臣服那個叛國的吉安娜,我們要為戴林國王報仇!”菲舍爾船長大聲的指揮著庫爾提拉斯士兵們登上船只,然后啟航向著貧瘠之地棘齒城北方的土地上前進。
將近兩萬的庫爾提拉斯士兵登上了逃離塞拉摩的船只,此時他們雖然剛剛失去一直效忠的國王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得摩爾,卻沒有完全陷入悲痛之中,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要為他報仇,向部落報仇,只要讓他們安全的離開這里,就可以在之前已經簡單建立了營地的貧瘠之地的據點再一次成為威脅和騷擾部落的重要力量。
從東部王國的洛丹倫撤離時,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得摩爾帶領了將近20多萬的庫爾提拉斯部隊,如今戰死在部落的戰役中再加上歸順塞拉摩的數萬部隊,如今只有不到兩萬狂熱的庫爾提拉斯士兵。
事情轉變的太快,白天時,他們還是在戴林領導下的雄獅,識圖顛覆新生的部落王國,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實現這個計劃,如今卻只有流亡。
此時在海船上的菲舍爾船長看著身后沒有部落的艦隊追擊松了一口氣,因為部落是從尖泥沼澤進攻塞拉摩的,雖然海上也有部落的艦隊,但是比起海上王國庫爾提拉斯的艦隊差遠了,他們沒有膽量追擊我們。
覺得自己安全了的菲舍爾船長,開始痛罵大法師吉安娜·普羅得摩爾,他知道如果不是吉安娜和部落里應外合,那么自己的國王戴林就不會這么輕易戰敗,而且還戰死在了塞拉摩,他不敢相信,庫爾提拉斯的公主、海的女兒吉安娜怎么會做出如此叛國之事。
整個流亡的庫爾提拉斯部隊開始陷入了一種癲狂的悲傷和憤怒中,他們沒有選擇投降而是流亡就表明了每一個人的決心,與部落死磕到底。
沿著卡利姆多東岸的海岸線一路北上,離開尖泥沼澤地區,海邊貧瘠的土地以及高聳的陸地,距離他們的目的地,之前庫爾提拉斯部隊臨時建造的另一個營地北方城堡不遠了。
菲舍爾船長停止了謾罵,依托著夜光看向那個依托在有利地形由石塊建立的營地,他的心里有了信心,只要不出現該死的叛徒,那么依托北方城堡他們就可以繼續和部落戰斗。
“落錨,停靠在北方城堡附近。”菲舍爾船長大聲指揮著船只,但是顯然已經崩壞了指揮系統的其余大規模船只并沒有聽從他的命令。
那些混亂的船只,遠遠看到北方城堡的輪廓,那些船上的士兵們就一個個跳下了水,瘋狂的游了過去,猶如驚弓之鳥,還好庫爾提拉斯士兵們水性都不錯,所以并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該死,這些愚蠢的家伙。”菲舍爾船長暗罵,難道他們不知道如果失去船只,一旦再次遇到部落,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嗎,不過部落不可能知道這里的,所以他們肯定是安全的。
經歷過劇烈的戰火和失去了國王極度崩壞心疼的庫爾提拉斯士兵就如同難民而不是士兵,瘋了一般沖向北方城堡。
北方城堡此時還沒有后世的規模,因為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得摩爾之前將重心放在了杜隆塔爾的提拉加德城堡,這里只是一個中轉性質的據點罷了,完全沒有想過這里會成為他死后那些忠心與他的庫爾提拉斯士兵的據點。
北方城堡依托于地形,有著兩道高大的圍墻,這樣極大提高了這里的防御力。
當庫爾提拉斯的士兵們剛剛進入第一道城墻并沒有發現異樣,因為他們剛剛陷入劫后余生的喜悅,但是從山道快到第二道城墻時,菲舍爾船長卻發現了異樣,那就是北方城堡太安靜了,剛剛路過整個第一道城墻內部的區域他們沒有看到一個留守在這里的士兵,所以也沒有看見血跡和戰斗痕跡。
怎么可能沒有一個留守的庫爾提拉斯士兵守衛外圍?而且之前他們帶著船只停靠在岸邊時也沒有看見從燈塔內的探照燈,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