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哈哈,世人誰不想活著?能活著,為什么要去死呢?”趙鏤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夜銘,繼續道,“現在看來,我們的游戲好像已經玩不下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當平局收場吧,你們走吧!”
“那我的朋友呢?”
“都一起離開吧!畢竟他們兩個也不屬于這里!出了那扇門,你就能看到他們了!”趙鏤生擺擺手,示意夜銘離開道。
“謝謝!”夜銘微微躬身道。
“趕緊滾吧!現在多看你一秒,對于我來說都是折磨!”趙鏤生冷哼一句,之后便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夜銘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隨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喂,老夜,這里!”
剛剛走出房門的夜銘就聽到了周俊的叫聲,順著聲音看去,李道成,王立秋以及段鵬三人也赫然在列。
“大家都沒事吧?”夜銘連忙小跑過去問道。
“還好,多謝夜銘小兄弟掛念了!”李道成微微一笑道,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淡然,不過夜銘得心里卻是明白的很,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真實的他,無時無刻不在經受著內心的譴責。
“王小姐,你怎么樣了?”夜銘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臉色蒼白的王立秋身上,她的樣子,像是經受了什么莫名的恐懼一樣。
“夜先生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旁邊的段鵬扶著王立秋,沖著夜銘微微一笑道。
“嗯,那就好,既然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不能讓他們等的太久了,遲則生變!”夜銘微笑著點點頭道。
“切,真佩服你的大無畏精神,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嘖嘖,明明自己是最后一個逃離幻境的,為啥你就不能有點自知自明啊!”周俊撇撇嘴,不由得白了一眼夜銘道。
“艸,我看你這小子是皮癢了吧?早知道你小子是個白眼狼,我就不該下來救你!”夜銘瞪了一眼周俊,佯怒道。
“好了,你們倆兄弟就不要吵了,既然大家都出來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夜銘小兄弟說的不錯,遲則生變,小周啊,你和小段只是借著地獄的力量才能具象化出人身,歸根結底,你倆只是本體的影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消散了,所以,你們必須盡快的融入各自的本體中去。”李道成拍了拍夜銘和周俊的肩膀,忍不住笑著說道。
“啊,李教授說的不錯,那么哥哥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先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周俊沖著夜銘哼哼一句,然后向著旋轉而上的階梯走去。
“我們也走吧!”段鵬拉著王立秋的小手,微微一笑道。
“嗯!”
王立秋的小臉紅的像只熟透的蘋果一樣,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咬一口的沖動,她的這個樣子,不由得讓段鵬看的口干舌燥,但是顧及到外人的存在,他只能緊了緊握著王立秋的左手,大步踏上了階梯。
深淵旁,周俊和段鵬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旁邊的張裕像是完全多余一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布萊斯和布里徳兩人只是靜靜的守護在李道成三人的肉體旁,一雙虎目,不停的打量著四周。
“我說老段啊,這都四個半小時了,他們不會出什么事吧?”周俊砸吧砸吧嘴,有些擔憂的說道。
“絕對不會,我相信老師他們吉人自有天相的!”段鵬看了一眼周俊,對于這個同病相連的家伙,此時此刻倒不顯得那么討厭了。
“你啊,別太樂觀了,那可是地獄啊,想想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周俊心有余悸的說著,“你知道嗎?當初我竟然在那水霧之下看到了自己在地獄受刑時的場景,什么炮烙啊,凌遲啊,下油鍋啊,幾乎給勞資來了一遍!”
“我也不比你好到哪去,刀山火海搞一遍不說,帝王時代赫赫有名的十大酷刑,竟然也給我來了一遍!”段鵬臉色蒼白的說著,親眼看到自己在地獄受刑時的場景,那種感覺格外的瘆人。而且那些畫面已經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牢牢地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TMD,我感覺那場景已經給我造成了極大的陰影,這輩子或許都擺脫不了了!”周俊不由得低罵一句道。
“我也一樣,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好奇心那么重!”
“誰說不是呢!”
正當二人互訴愁腸之時,躺在地上的李道成三人掙扎著慢慢的坐了起來。
“哈哈,李教授,你們終于回來呢!”布萊斯皮特連忙大笑著走了過來,旁邊的布里徳威爾也是一樣,原本警惕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事的,皮特先生!”李道成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了夜銘和王立秋二人道,“運氣不錯,我們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夜銘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看向了一臉雀躍的周俊。
“握草,終于恢復了,哈哈,勞資的影子終于又回來了!”
看到自己腳下的影子,周俊興奮的叫了起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了。
“謝謝你,兄弟!”周俊沖過去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然后轉身對著李道成微微躬身道,“也謝謝你,李教授!如果不是你的話,或許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不用客氣,我也是為了還你父親的恩情罷了!”李道成微微一笑,拍了拍周俊的肩膀道。
“李教授,你這話什么意思啊?”周俊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看向李道成的眼中已經有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就是你想象中的意思啊!哈哈!”李道成呵呵笑著,他的嘴巴湊到了周俊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你覺得單憑那五十萬美刀,你就能加入我的考古隊嗎?”
“你……”周俊滿臉詫異的看著李道成,看來,從一開始,這只老狐貍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不管你是否還有其他目的,我都沒興趣知道,我所在乎的,是我們有著一致的目的地,所以到了那個地方之后,我們各取所需,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