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破月!!!
突兀響起的低喝,使得崇德天皇的身行陡然一頓,緊接著巨大的危機感狠狠地包括著他。
崇德天皇只能選擇放棄即將封殺酒吞童子的一擊,飛身退開,手中的草雉劍魂連忙回拉,險而又險的蕩開了九尾狐的必殺一擊。
“九尾狐,你竟然敢誤導我?”
摸清楚狀況的崇德天皇不由得怒喝一聲,因為之前讓自己心顫的壓力竟然消失了,反觀九尾狐,只見她身形一閃,飄向了重傷而落的酒吞童子。
“誤導你又怎么了?死斗臺上,只分生死!”九尾狐淡淡的瞥了一眼崇德天皇道。
“好!很好!”崇德天皇怒極反笑道,“之前你們兩個加在一起才能與我戰平,如今酒吞重傷,我看你還能猖狂到什么時候!”
“那你,不也是身受重傷嗎?”
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在崇德天皇的背后響起,與此同時,之前已經消失的危機感再次降臨。
“是你!”
崇德天皇猛然轉身,看向了背后來人,下一刻,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是我,怎么?很意外嗎?”
夜銘頓了頓,笑吟吟的說道。
“人類小子,你這是要笑死我嗎?哈哈……”崇德天皇面目猙獰的大笑著,一雙血眸死死的盯著夜銘。
“是不是笑話,還未可知啊!”
夜銘喃喃著,身前一張燃燒著烈焰的卡牌,緩緩的飄了起來。
烈焰君王!
夜銘看著崇德天皇,一字一頓的說道,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夜銘身上那張燃燒著烈焰的卡牌瞬間拔長,不多時,便化成了一名身著烈焰盔甲的男子。
“你……你是烈焰君王……”
崇德天皇的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這道身影曾經主宰了大半個洪荒時代,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九重煉獄之一,烈火煉獄的獄主,烈焰君王火云空!
燃燒著烈焰的身影并未答話,反而右手緩緩抬起,一柄燃燒著烈焰的長劍憑空出現,九條火龍纏繞的劍尖直指崇德天皇。
崇德天皇的臉上閃過一絲懼色,隨口強提一口氣道,“就算你是烈焰君王,但是僅僅四階的實力,就想殺我嗎?”
回答他的是一道橫劈,只見九條火龍纏繞著呼嘯而出,直奔崇德天皇而去。
“哼!華而不實!”
崇德天皇低喝一句,縱身就想躲過這看似兇猛,速度卻異常緩慢的一擊,雖然自身已經是神五階四段的實力,但是面對著曾經叱詫蒼穹的烈焰君王一擊,他根本就沒有想著去硬接!
“不……不可能……”
崇德天皇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捆縛在原地,根本就無法移動分毫,只能靜等著死亡的審判。
“啊……我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啊……”
崇德天皇憤怒的咆哮著,在那刺目的火光中化為了一抹飛灰……
夜銘揮了揮手,全身燃燒在烈焰中的身影緩緩散去,重新恢復成了一張閃爍著淡淡紅芒的卡牌。
“這是你欠我的!”
沙啞的聲音突兀的在夜銘的身后響起。
“嗯,我知道!”
夜銘點點頭,轉過身看向了那一席黑衣的男子,漆黑的霧靄遮住了他的面容,縱使夜銘用盡全力,也無法看清霧靄之后,到底藏著一張怎么樣的臉龐?
“所以,你是要還的!因為我不喜歡別人欠我!”
“沒問題,你說吧,我該怎么還?”
“先欠著吧,現在的你,對于我來說,毫無用處,所以,你還是先努力變強吧!這是希望,更是忠告!”
“嗯,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未來的路,很難,所以,且行且珍惜吧!”
那道身影說完后,直接化為了一道流光,融入了夜銘的眉心。
“結束了嗎?”
夜銘喃喃著,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九尾狐玉藻前的身上。
“謝謝!”
九尾狐玉藻前扶著酒吞童子,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不用謝我,我和你們一樣,都只是想活下去罷了!”
夜銘搖搖頭,看向了天邊的那輪血月。
“血氣散了……”
酒吞童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夜銘,隨后淡淡的說道。
“這個東西還是你拿著吧!我覺得,它更適合你!”
夜銘連忙接住了酒吞童子扔過來的東西,隨后有些愣神的看向酒吞童子道,“酒吞閣下,您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畢竟你救了我一命,所以,這枚鬼王令便是我對你的承諾,不管是你,乃至于你的后代,只要我還活著,就可以拿著這枚鬼王令來找我,我會替其做三件事!無論生死!無論道德,無論……一……切……”
最后的四個字,酒吞童子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而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夜銘的身上。
“謝謝!”
夜銘點點頭,將鬼王令收了起來。
霧靄散盡,他們再次出現在天皇大殿之中。
牛鬼等一眾仆從都靜靜的等待著,幾方都是劍拔弩張的對峙著,卻沒有一方率先打破平衡。
“總大將……”
“國主……”
“酒吞大人……”
“族長……”
一眾仆從連忙撲向了各自的首領。
“總大將,是誰殺了總大將?我要報仇啊……”
“國主!!!是誰殺了我們的國主,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看到鈴木石巖以及奴良月笙的尸體后,雙方的仆從霎那間暴怒起來,手中的武器各自出鞘,目標直指九尾狐玉藻前及酒吞童子二妖。
“酒吞大人,九尾狐前輩,我們百鬼夜行需要一個解釋!”
“二位,我們南方十國也需要一個解釋,否則的話,那就只有開戰了……”
“開戰?哈哈,傲慢,和我酒吞開戰?是誰給你的膽子!”
酒吞童子瞥了一眼牛鬼等妖,獰笑著說道。
“我……”
“酒吞大人,我想傲慢兄并不是這個意思!”
牛鬼連忙打斷了傲慢的話,隨口看向了一臉猙獰的酒吞童子道,“我們兩家的首領都已經死于非命,我們只是想要一個交代罷了,否則的話,我們如何向各自的家中長輩交代呢!”
“哼,牛鬼,你這是在威脅我嘍?”
酒吞童子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牛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