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交錯之間,兩瓶特供已經見底,夜銘和周鈺宏二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來,嘗嘗我珍藏的清酒,這可是產自東瀛平安時代的正宗清酒啊!一千多年的珍藏了,放在現在,那就是活化石級別的!”
夜銘砸吧砸吧嘴,擰開黃皮葫蘆的蓋子,給周鈺宏和自己一人倒上一杯。
“切,你就吹吧!”
“咋滴?還不信我?”
“你說呢?哈哈~”
周鈺宏大笑著再次舉起了杯,“喝酒吧,讓一切不爽都煙消云散吧!”
“去TM的明天……”
“是啊……去TM的明天……”
清晨,如約而至的陽光,透過窗臺上的縫隙,落在了夜銘的臉上。
“還真是折磨啊,這酒摻的,腦闊兒疼……”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夜銘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打開暖瓶,泡上一壺濃茶,再次躺在了床上。
“看來那個家伙已經離開了啊!”夜銘喃喃著,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窗臺旁的書桌之上,一只純白的信封,端端正正的放在那里。
“嘿,這個死傲嬌,難不成還要再留封信肉麻一下!”
想到這里,夜銘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雞皮疙瘩更是掉了一地。
“算了,還是看看吧!萬一這小子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呢!”
夜銘撇撇嘴,還是掙扎著做了起來,走到書桌旁,拿起了桌子上的白色信封。
撕開信封,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夜銘認得出,那是陶昕然的筆跡,也就是說,這封信應該是陶昕然留給他的。
“真是個傻瓜啊,你說得不念,又怎么會不念!”夜銘喃喃著,想不到陶昕然對自己竟然用情如此之深,更沒有想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大美女,竟然會是當初那個臟兮兮的小乞丐!
“還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夜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提著茶壺,向著樓下走去,雖然如今的他坐擁千萬資產,但是書店還是要營業的!
打開門后,夜銘依舊像往常一樣,搬出了自己的搖椅,坐在了書店的門口,然后就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四周,對于陶昕然的離開,夜銘并沒有打算去找她,在他眼中,自己已經是踏在地獄邊緣的旅者,說不定哪天就掛了,所以他不打算再次進入陶昕然的生活。
雖然說心很疼,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夜銘還是明白的,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災難帶給陶昕然的,就算他們曾經有著一些刻骨銘心的回憶。對于此時的夜銘來講,不打擾,就是和陶昕然最好的訣別。
點上一根煙,夜銘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正在裝修的店鋪上,如今這大半條街的店鋪都是他的,因為怕麻煩,夜銘早就將店鋪出租之類的,交給了相關的委托公司去經營,自己只需要坐著收錢就好了。
“夜小子,這一趟東瀛之行還不錯吧?”
突兀響起的聲音,使得夜銘一頓,連忙從搖椅上跳了起來,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不遠處,一名身著漆黑中山裝的男子,正撐著一把黑傘,邁步而來。
“額,原來是魏先生啊!您的光臨,還真的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夜銘訕訕的干笑兩句,對于這個傳說中的男人,自己也有數面之緣。
“沒什么,我只是過來看看罷了!”魏天成擺擺手,然后在夜銘身旁的搖椅上坐下。
“咦,不得不說,你小子還挺懂享受的嘛!”魏天成說著拿起小方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濃茶道,“只不過你這茶的檔次可是不夠啊!”
“嘿嘿,那是自然,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洛城市民,怎么能和魏先生相提并論呢!”
夜銘連忙賠笑道,對于這個無所不能的大佬,夜銘可是謹慎的很,如果伺候的好的話,說不定自己還能找棵乘涼的大樹呢!
“哈哈,你小子也不用恭維我了!下次去我那里,我把我的茶葉給你勻點就行了!”
“別啊,魏先生,您這可是折煞我了,小人何德何能,能配得上您的好茶呢!”
“這個嘛,別人說了不算!我說你配得上的話,你就配得上!”
魏天成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片刻之后,再次放在了桌子上道,“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額……”夜銘一愣,突然有些搞不明白眼前這位大佬的套路,索性就追問道,“敢問魏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小人去辦?只要在小人的能力之內,小的必定必定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哈哈,放心吧,這件事很簡單,根本就不用你去死!”
魏天成話鋒一轉,看著夜銘笑吟吟的說道,“而且,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的,事成之后,除了相應的酬勞之外,我再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
夜銘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魏天成道。
“那是自然,在我們華夏,除了普通人之外,就只有兩種人了,一種是系統之內的人,一種是系統之外的人!”
魏天成微微一笑道,“而你如今,卻是第三種人!”
“第三種人?”
“那就是法外之人,也就非特殊情況下,不允許存在的人!”
“不允許存在……的人……”
夜銘的臉色大變,看向魏天成的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我想你小子是聰明人,我的意思你應該聽的明白吧?”
“明……明白……”
“能聽明白了就好!也省的我繼續解釋了!”
魏天成頓了頓,繼續說道,“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辦成了,我就會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而且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還能享受我的庇護!所以,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再者就是你那個小女友了,她的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想救她的話,我倒是可以提供給你一個機會!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要完成我所交代的事情!”
“魏先生,您是說,昕然有危險?”
夜銘自動的忽略了后面的條件,一聽到陶昕然有危險,他的情緒就不由得激動起來。
“不然呢?我之所以來找你,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