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將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毀掉啊!”
徐若晨狂笑著,那雙滿是怨毒的眼中,噴薄著無盡的怒火。
“我要讓這里的所有人,都為我死去的那些隊員們陪葬!想來你們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一些東西”
“那些村子里發生的慘劇,都是你做的?”
夜銘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會是如此的諷刺。救人者卻成了最大劊子手,而那些被救的人?何嘗又不是劊子手呢?
“不錯,那些空無一人的村子,只是我復仇的開始!”
“那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不不,銘哥,世人常說的那句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的道理,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卻是整個醫療團隊的一十二條生命。”
“所以,我跪在他們慘死的地方發誓,只要我可以逃出生天,我就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哪怕我自己身墮煉獄,永不超生!”
“也就在那個時候,那個帶著面具的黑袍人出現了,是他,指引了我復仇的方向,讓我得以看著那些,害死我隊員的畜牲們,在絕望的哀嚎中死去……”
“徐若晨,你這個笨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所以為的恩人,就是這場瘟疫的源頭,是他,主導了這一切的發生,為的就是達成他解封血海珠的目的。所以,你還要再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
“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徐若晨喃喃著,他看著夜銘,突兀的笑了起來。
“銘哥,如果不是姐姐依舊和你親昵的樣子,我甚至都要懷疑,你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家伙了,因為我認識的那個夜銘,從來不會像你這么優柔寡斷!比起他,你是有著絕對的優勢,力量,地位等等,不過,除此之外,你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可惜!比起你這個毫無底線的瘋子,他要強的太多了!”
沙啞的聲音,突兀的從徐若晨的背后響起,一把森白的骨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胸口。
“不~楚左,你TM到底做了什么……”
夜銘大叫著,瞬間便沖至二人的身前。
“我只是殺了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罷了!”
楚左的眉頭微皺,之前徐若晨與夜銘的對話,他也已經聽去了大半,對于徐若晨那殘酷的報復行為,讓他打心眼里感到深惡痛絕,所以,他才會趁著徐若晨松懈之時,一劍穿透了他的心臟。
“滾開~”
夜銘暴喝著,一腳踹向了楚左的面門。看著突如其來的一腳,楚左的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不過,他還是飛身退開了,并沒有伸手去擋夜銘這一腳。
“若晨,若晨,你快醒醒啊!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啊!”
夜銘低喝著,他不停的搖晃著徐若晨。
“銘……銘哥……求求你……一定要救回姐姐……”
徐若晨喃喃著,他的胸口,一朵盛開的紅花,顯得格外的妖艷。
“一定……一定要……救回姐姐啊……我……我就只剩下……這么一個親人了……銘哥……答應我……一定要救回姐姐……”
“如果……真的有報應……那就……讓我來承擔吧……如果真的……要下地獄,那就……讓我一個人……去贖罪吧……”
望著緩緩閉上眼睛的徐若晨,夜銘緩緩的站起身,一個跨步,便掠至楚左的面前,繼而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領。
“為什么要殺他??為什么?”
“因為他該死啊!”
楚左輕笑著,隨后,他一把拍開了夜銘的手。
“難道你認為,他還不該死嗎?夜小子,你且想想,這一路走來,數個村子空無一人,他們,可都是死在了這個家伙的報復之中,如此窮兇極惡之人,難道他不該死嗎?”
“就算真的如他所言,但是那些孩子們呢?他們還涉世未深,憑什么要為此付出代價?就因為他們的長輩們,得罪了這個劊子手?”
“呵呵,就算是一名殺手,也懂得禍不及親人的道理,可是他呢,整整設計殺害了數個村子的民眾啊,那可是近千條生命啊!”
“所以,他該死,他也必須死!說句不好聽的,如此輕松的死去,已經是我對他莫大的恩惠了,像他的這種行徑,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而你,卻要憐憫這種人?夜小子,不得不說,你讓我很失望……”
楚左冷哼著,他的右手輕輕一揮,插入徐若晨身體的白骨冥劍,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抹煙塵,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的那個小女友,你打算怎么辦啊?”
楚左轉過身,看著石柱旁一臉呆滯的徐若蘭,他瞥了一眼夜銘,從懷中摸出一根煙點上。
“救她!”
“怎么救?”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誰?”
“血修羅!”
“哈哈,你覺得他會告訴你嗎?”
“或許吧!”
“不過,他現在在哪里?你找到得到他嗎?”
“找不到也要找!”
“隨你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那小女友體內的那道變異病毒源體,支配著你那小女友再行施暴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有我在,你不能傷她!”
“你擋不住我的!夜小子!”
“那我也要擋!楚大哥,既然你已經把話挑明了,那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了,蘭姐我保定了,只要誰敢對她動手,就是我夜銘的敵人!”
“哦?這么堅決啊!不錯,像個大老爺們兒,不過你卻用錯了地方。”
楚左說著,將燃盡的煙頭掐滅,然后扔在了地上。
“還是那句話,她敢對普通人出手,我就會對她出手,如果你真的要阻攔我的話,屆時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放心吧,楚大哥,在您面前,我可不敢有絲毫的留手!”
“呵呵,你這家伙!還真是有意思啊!”
楚左突兀的輕笑起來,看著山道盡頭,快步趕過來的兩道身影,他的臉上,露出了微不可聞的復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