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終于找到你們這群可惡的家伙了!”
突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二人的耳畔響起,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飛快的接近著。
“老大……快逃……是……”
山道的盡頭,駱興華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隨后便戛然而止了。
“興華……”
夜銘低喝一句,然后掙扎著就要起身,之前駱興華三人在組織眾人撤退的事,他和楚左都看著眼中,故而就算是拼殺之時,也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逃竄的人群,甚至在戰斗之余,二人還心照不宣的有所幫襯,將適應著徐若蘭身體的變異病毒源體,一同隔絕在廣場之上。
“不用找了!嘿嘿,他們那些小雜魚的命,我都還留著呢!畢竟正餐還未享受呢,豈能將我大好的意境,浪費在那些小雜魚的身上。”
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那道模糊的身影,卻直接穿過了夜銘二人所在的地方,繼而掠向依舊在緩步逼近的徐若蘭。
“嘿嘿,小丫頭,之前我護你周全,你卻一聲不吭的將我拋棄,是不是太過于絕情了啊!”
滿是調笑意味的聲音,不停的回蕩在神廟的廣場之上,至于徐若蘭的身后,那道模糊的身影,已經附于她的身后。
“媽的,你給老子滾開,你這個惡心的家伙!”
當夜銘看清徐若蘭背后的人影之后,他便眥目欲裂的咆哮起來。因為那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揚言要追殺他們的鬼面閻羅。
“嘿嘿,想讓我滾?人類小子,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可笑嗎?”
鬼面閻羅輕笑著,那張青灰色的臉龐,顯得格外的猙獰。
“可惜了,現在的你,已經精疲力盡了,就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吧?不過說實話,之前確實小看了你們幾個,卻不是你們自行內訌的話,想要解決您們,還真的要費上一番功夫的啊!畢竟,這具軀體所容納的力量,連我的百億分之一都沒有。”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因為這名美麗的女子,會成為我的新娘,而她,將會為我誕下一名足以承受我百分之一力量的載體。”
鬼面閻羅說著,便伸出了他那猶如蛇信子般的舌頭,從徐若蘭的耳垂,慢慢的舔向了她的臉龐。
似乎是對于鬼面閻羅的好奇,一臉呆滯的徐若蘭竟然歪著腦袋,沖著鬼面閻羅笑了起來。
“你快看啊……人類小子,你的女人似乎很喜歡我啊!”
鬼面閻羅見狀,不由得一把將徐若蘭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繼而看著夜銘,瘋狂的大笑起來。
噗……
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后,鬼面閻羅臉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他低下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只穿透自己胸膛的柔荑。
“怎么可能???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枉我之前庇護于你,想不到你竟然恩將仇報!”
鬼面閻羅獰笑著,他一把扼住了徐若蘭的脖子,繼而將她提在了半空中。
不過,徐若蘭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滿是嘲弄的神色,此時的鬼面閻羅,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名被戲耍的小丑一樣,無盡的屈辱的屈辱感油然而生,瞬間便將其徹底的淹沒。
“笑……你竟然還在笑……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會如此的不知好歹。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將之前庇護你的那條賤命收回……”
“不……”
凄厲的慘叫聲,突兀的在神殿的廣場上響起,夜銘聲嘶力竭的大叫著,不過,全身癱軟在地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面閻羅,扭斷了徐若蘭的脖子。
“哈哈……人類小子,你是不是感覺到很絕望啊?不過,這還只是開始罷了,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呵呵,真的嗎?你就這么自信嗎?”
夜銘的身后,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何時,身著黑袍的血修羅,已經站在了夜銘的身后。
“你恨嗎?”
“恨!”
“那你,想報仇嗎?”
“想!”
“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血修羅說著,他的右手緩緩抬起,放在了夜銘的肩膀之上,隨后,夜銘只覺得一股暖意,順著血修羅的手臂,涌入了自己的身體,繼而飛快的流遍了他的全身。
“去吧!讓那個家伙從哪里來,就會到哪里去吧!”
血修羅說著,自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隨后他的身形一閃,徐若蘭的軀體,便出現在他的懷抱之中。他輕輕的低下頭,看著那張傾城的臉頰,怔怔的有些出神。
此時的夜銘,已經被內心的憤怒,徹底的沖昏了頭腦,在得到血修羅的幫助之后,實力暴漲的他,直接沖向了不遠處的鬼面修羅。
“啊……你這個該死的家伙,我要殺了你!”
夜銘咆哮著,背后的惡魔羽翼之上,高速旋轉著的黑暗君王牌,竟然化為了一道古樸的黑色秘紋,嵌入了他的羽翼之中。
“哈哈,那就來吧!正好可以拿你的鮮血祭劍,至于你的那雙翅膀,挺適合為我做一件保暖用的長衫!”
鬼面閻羅輕笑著,一雙深邃的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在不遠處的血修羅身上。
“呵呵,你且放心,你們的戰斗,我還沒有興趣參與,甚至我還可以答應你,如果你可以殺了這個人類小子,我便答應放你離開!”
“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
血修羅淡淡的開口說道,至始至終,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徐若蘭的身體之上。
“那好!”
鬼面閻羅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也再次回到了不遠處的夜銘身上,眾人之中,也唯有那個帶著修羅面具的家伙,讓他感覺到了戰栗,當然,也只是相對于現今的這具軀體而言。
“人類小子,你可盡力施為,否則的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鬼面閻羅看著對面聲勢駭人的夜銘,他的眼中毫無懼色,雖然夜銘的實力不錯,不過,他還未將其放在眼中,至少從他之前展現的實力來看,殺死他,可謂是一件手到擒來的極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