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整個走廊上除了那咚……咚……的聲音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回應。
“艸哩媽的!”
夜銘不由得再次低罵一句,在他心中,真正的恐怖,莫過于這些無形的詭異。
此時的夜銘,腦袋里可謂是亂成了一鍋漿糊,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他強行將那股內心的那道恐懼給壓了下去,時至此刻,他也只能選擇沿著這條走廊走下去,或許下一個路口,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呢?
咚……咚……咚……
沉悶的聲音依舊,不覺之中,夜銘將這道聲音,和之前在客船上聽到的得那個聲音,再次聯系起來,加之白天與米洛斯等人,一同勘察的兇案現場,使得剛剛被壓制下去的恐懼,再次升了起來。
吱呀呀……
隨著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夜銘不由得朝著那間緩緩敞開的房間看去。透過門縫,里面大致的陳設,也映入了夜銘的眼中。
突然,他的瞳孔一縮,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因為在那房間之中,他看到了一只與王醫生房間中一模一樣的朱紅色大鼓,大鼓之上,殘留著一抹極為刺眼的猩紅。半空中,一滴紅色液體悄然落下,砸在了大鼓之上,繼而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此時臉色大變的夜銘,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可惜,在他剛剛跑出兩步之后,便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看著自己重新轉過身,慢慢接近那間房門大開的房間時,夜銘連死的心都有了,對于此時房間中的慘劇,他也有了一定的猜測,想來應該會和之間王醫生的尸體一樣,被倒吊在朱紅大鼓之上。
即使夜銘再怎么抗拒,但是那股驅使著他身體的力量,直接帶著他走進了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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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半空中被倒吊起來的尸體,夜銘的額頭上,不由得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雖然這具尸體的臉皮被剝,面容也收到了極大的損毀,但是夜銘依舊可以猜出這個人的身份,畢竟眾人之中,也只有契科夫斯基,擁有著與這具尸體一模一樣的手臂紋身。且這具尸體的體型,與契科夫斯基也頗為相似。
“怎么了?夜刑偵,是不是感到很疑惑啊?”
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在夜銘的身后響起,不知何時,他身后的沙發上,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之間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王醫生。
“是啊,不知王醫生您,是否可以為我解惑啊?”
雖然自己的身體依然不受控制,但是通過對面衣柜上的穿衣鏡,夜銘依舊可以看到沙發上一撇一笑的王連成,此時的他,和初見時一模一樣,同樣赤裸著上身,健碩的流線型肌肉,使其看起來頗具爆發力,再加上其腹部清晰可見的八塊腹肌,將其襯托的已經脫離了醫生的范疇。
“這個我倒是幫不了你!畢竟我已經死了!”
王連成呵呵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那對鼓槌,似乎對房間中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那這個人,是你殺的嗎?”
“是,也不是!”
“王醫生就這么喜歡打啞迷嗎?”
“不不,不是什么啞迷,而是事實罷了,畢竟現在這個家伙,還活的好好的,繼續未來,那就不歸我管的,而你,在這里看到的,也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罷了,所以我才會說,是我,也不是我!”
“那之前客船上的三個人呢?也是被你殺死的嗎?”
“這個還要你自己去查,嘿嘿,如果我把什么都告訴你了,那還有什么意思呢?畢竟在這處人吃人的地獄之中,也是有著其運行的規則滴,而我,自然要遵循這個規則!”
“況且,這個島上有意思的人多了,你們自己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下去,不是更有意思嗎?”
“那你呢?作壁上觀?”
“是啊!我可是已經死了的人呢,要是就這么出現了,還不把那些大活人給嚇死啊!不過呢!夜刑偵也不同擔心,至少我還是會為您擂鼓祈福的!”
王連成說罷,直接輕笑著站了起來,他走到鮮血淋漓的大鼓旁,舉起了手中的兩支鼓槌,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大鼓之上……
咚……
劇烈的音爆之聲,直接震得夜銘的耳朵一陣轟鳴,當他再次恢復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最初的走廊之上。走廊的兩側,依舊是緊閉的房門,密密麻麻的通向更深處。猩紅的地毯,在昏暗的燈光下,吞吐著讓人心顫的輝光。
突兀的,一陣舒爽的冰涼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夜銘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手掌一緊,那道冰涼直接纏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臥槽……什么東西!!!!”
夜銘不由得驚吼一句,隨之身體一翻,直接砸在了地面之上。
“哎呦喂……”
吃痛的夜銘驚叫著,左手連忙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著右手上盤著的小黑蛇,正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似乎是在詢問自己,剛剛為什么起了那么大的反應?
“我說小冥落啊,你可把我給嚇死了,我已經又要落入什么九死一生的險地了!”
夜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打量著周圍熟悉的一切,以及身旁的大床,夜銘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之前自己經歷的那些,都只是一場夢啊!
不過,回想起夢中的一切,夜銘依舊感覺到脊背發涼,尤其是王連成這個人,具體是生是死,直至此刻,夜銘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定論。
瞥了一眼右臂上可憐兮兮的小黑蛇,夜銘頓時也變得無語起來,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從自己這里討酒喝!
“沒了,都被你喝光了!”
夜銘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小黑蛇,繼而將他一把甩在了床上。
咝咝……咝咝……
看著再次賣弄著“舞步”爬過來的小黑蛇,夜銘也只能黑著臉,取出了一只酒杯,隨后將之前備好放在輪回空間中的清酒倒出半杯,放在了桌子上。
似乎是嗅到清酒的香味,原本還沖著夜銘不停作揖的小黑蛇,直接尾巴一甩,越上了放有清酒的桌子,隨后用他那條小尾巴,將盛著清酒的酒杯纏了起來,似乎是在向夜銘宣布著他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