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會問你怕死嗎?”
夜銘隨之不由得輕笑起來。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有賭上一把了,賭他們不會用槍!況且,藤木恒業是否在這四人之中,如今還無法確定!畢竟那家伙的偽裝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哥!夜刑偵,之前福爾諾維斯醫生不是講過了嗎?藤木恒業所化的怨靈,已經躲入那只朱紅色大鼓之中,他又怎么能出來做案呢?”
“這個也很好理解,雖然在五年前,他們親眼看著藤木恒業的怨靈,融入了大鼓之中,再加上之后的一系列獻祭血案,讓怨靈復仇這一詛咒,成為了第三病棟里所有人揮之不去的夢魘。不過在我看來,藤木恒業所化的惡靈,早已經在四年前的那次獻祭血案中逃了出來,并且融入了某個人的身體中,繼而靠著自己的邪教手段,將其變成了一具活著的傀儡。而他,也自然而然的實現了“復活”計劃!”
“這……怎么可能???”
塞爾維娜聞言,不由得驚呼起來,顯然夜銘的說法,已經打破了她的認知。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塞爾維娜,因為你從小就寄養在諾曼家族之中,接觸的也都是我們那邊所呈現出來的黑暗。而夜兄所說的這種復活之法,我倒是無意間聽說過,其名為怨靈奪魂術,源自于西洋巫師的一種神秘術法。”
“哥!所謂的西洋巫師,是不是類似于我們那邊的黑暗巫師啊?”
“不不!他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體系!”
米洛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比起所謂的黑暗巫師,那些西洋巫師要恐怖的多,他們以蠱為術,就算是比起地獄的那些魔鬼,也要恐怖的多。所以,不管是塞爾維娜你,還是夜兄,以后于那些西洋巫師打交道時,一定要慎之又慎。”
“嗯!多謝米洛斯你的提醒了!說句實話,我之所以會聯想到這些,也只是我的單方面猜測罷了!不過,在我看來,藤木恒業生前極有可能是一名西洋巫師。而且他的造詣,也必定不低!”
“夜兄,據我所知,西洋巫師應該是屬于你們神眷者中的一脈吧?對于這次的危機,你有沒有什么好一點的建議啊?”
“這個……抱歉了!米洛斯,我也沒有什么比較好的建議,雖然西洋巫師屬于神眷者中的一脈,不過他們的勢力范圍卻是在馬泰帝國那邊,雖然與我們華夏隔海相望,但卻很少有明面上的交流!畢竟西洋巫術,在我們華夏是被明令禁止的!雖然它的威力不凡,但卻有傷天和!而我們華夏講究的,便是天地人和!所以,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啊!”
看著夜銘一臉的歉色,米洛斯也只能輕嘆了一口氣,他走到夜銘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抱歉哈,夜兄,這一點我倒是不曾知曉,得罪之處,還請你切勿見怪!”
“沒什么!這也怪不得你!”
夜銘連忙搖了搖頭道。
“那這么說來的話,生前的藤木恒業,很有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神裔了?”
“不不!我想,他應該和我們不一樣!甚至他都不會是一名神眷者!”
“你的意思是……他是野生的西洋巫師?”
“嗯,很有可能!畢竟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上,有特殊能力的,并不一定都是在法制以內的!我想,米洛斯你也應該知道血脈傳承的事情吧?”
“血脈傳承?那這么說來的話,藤木恒業的祖上,很有可能出現過神五階的強者,而且,那個人還得到了血脈傳承所必須的幻夢石。”
米洛斯喃喃著,幻夢石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于稀有了,可以說每一顆幻夢石的存在,都可以鑄就出一個極為輝煌的家族。
“不可否認,這種可能性很大!”
夜銘點了點頭,時至此刻,他也終于是明白了,與自己見過兩面的那個家伙,也就是所謂的王醫生,亦或者說是藤木恒業,至始至終都是知道他們真實身份的,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在設法迷惑自己,引導著自己產生新的認知,或許真正的事實就是,至始至終,踏上風翔號客船的神裔,唯有他們九人而已。
而藤木恒業的真正目的,就是在迷惑著自己的同時,將其他神裔逐個除去,想來應該是因為自己前天夜里的突然闖入,打亂了他早已既定好的計劃。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報復。
不管是契科夫斯基和井上雄武,以及維爾曼奇的狼狽為奸,還是在兇案現場金秀雯的禍水東引,以及之后福瑞德的挑釁,目的都是為了進一步去打壓自己,使得自己無法去妨礙他真正的計劃。
至于他接下來的目的,必然是趁機打掉米洛斯和塞爾維娜了,只剩下自己和露西斯南爾。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最后,不過,在此時的夜銘看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藤木恒業并沒有想到,自己會和米洛斯等人組織反擊,或許,這會是他們幾個翻盤的唯一機會!
“不過,米洛斯,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講,最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度過眼前這一關!”
“是啊!這才是最重要的!”
米洛斯喃喃著,重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
“既然如此的話,夜兄,我們不妨就將計就計吧!等夜幕降臨之后,我們一起潛藏在這里,守株待兔如何?”
“不不!米洛斯!這樣的話,我們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一網打盡!而且,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藤木恒業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神裔的身份,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做掉了福瑞德他們!”
夜銘終是選擇將這件事情講了出來,面對著未知的危險,真相往往會使得他們更加的謹慎,尤其是對于米洛斯和塞爾維娜來說。
“什……什么???夜兄,你沒開玩笑吧?藤木恒業竟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米洛斯聞言,不由得露出了極為震驚得神色,在他的認知里,正常情況下,從來都沒遇到過輪回世界里的人,知道他們真實身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