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被虞姬擁抱了一會兒告別之后,再次踏上了穿越之旅。
體力藥是可以當辟谷丹吃的,這一點他們早就發現了,所以即便不吃飯也餓不死。
對于資產近五萬能量的郝酒而言,10點一顆的體力藥還是吃的起的,土豪就是這么任性!
當然,郝酒真實的想法是省下吃飯的時間,早點去第六位面,在那邊多待一會兒這10點能量就賺回來了。
第四位面。
項羽出了鐘山洞府就騎上烏騅馬往東垣縣方向飛去。
沒錯,又是東垣,漢八年十月是劉季出征平叛韓王信余孽的時間段。
其實這股余寇已經不成氣候了,劉季御駕親征的目的一來是給自己刷戰績,二來就是把兵權抓在自己手里,并不是說沒有劉季,那些將領就不會打仗了。
這次平叛也很順利,但班師回朝的路上反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也是郝酒不想錯過的機會。
趙國柏人縣,位于東垣南二百里左右,劉季大軍從東垣回師的必經之地。
行宮之內,趙相貫高以及田叔、孟舒、趙午等幾位趙國大臣正在商議大事。
“諸位,劉季很快便到此地,吾等謀劃之事能否成功就看今日了!”貫高拱手道。
“相國放心,只要劉季今夜住在此地,末將必定將其斬殺于此,以報昔日侮辱趙王殿下之仇!”趙午抱拳說道。
“不錯!上次劉季白登兵敗途經趙國,竟然把怨氣都撒在了趙王身上,簡直豈有此理,堂堂一國之君豈能隨意侮辱?劉季讓趙王顏面掃地,吾等身為臣子有何面目茍活于世?”田叔怒道。
孟舒嘆了口氣,“吾王對劉季恭敬孝順,親自為劉季端飯、敬酒、洗腳、脫衣,可吾王越是如此,劉季越是口無遮攔任意辱命,甚至還寵幸了吾王的妃嬪趙美人!吾王雖說是他主動獻給劉季的,但劉季好色成性,誰知是否其主動要求?”
貫高狠狠的一錘桌案,“劉季老兒甚是可惡!對了,趙美人那邊都安排好了吧?她若是不能把劉季給留下來,咱們這些準備可就都白費了。”
“相國放心,趙美人自從去年被劉季寵幸之后,吾王便給她一個獨立的宮殿看管起來,再沒有碰過她一次。趙美人自己也知道,此生若想翻身,唯有懷上劉季骨肉一途。
上一次劉季似乎對趙美人意猶未盡,只是礙于臉面沒把趙美人帶走罷了,如今又有機會寵幸于她,想必劉季一定不會錯過。”孟舒答道。
貫高微微頷首,又道,“趙美人不知道咱們要殺劉季吧?”
“相國放心,此事干系重大,別說是趙美人,就是趙王殿下也毫不知情。”孟舒拱手道。
貫高再次頷首,“如此便好,趙王殿下以為自己娶了劉季的女兒,又卑躬屈膝的侍奉劉季,再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劉季,便可保住自己的王位了。殊不知劉季鏟除異姓王已成必然,倘若吾等這次不能成功,趙王之位必為劉家人所奪!”
“不錯!長沙王吳芮把九成長沙國送給了劉季和其子嗣,最終不也死的不明不白嗎?吾主不愿把軍隊和國土獻給劉季,越是盡心侍奉劉季,劉季越是氣惱沒有借口廢黜趙王,說不定早晚也會給殿下安排一個謀反之罪。”田叔怒道。
貫高環顧四周,“諸位,吾等今日所為大事若成一切都好,若不成,諸位切莫走漏了風聲,以免連累殿下。倘若事情敗露,還請諸位都推到鄙人身上,貫高一力承擔!”
恰在此時,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啟稟相國、諸位大人,陛下的大軍已至城外!”
貫高深吸了一口氣,“既如此,吾等快些陪同大王一起去迎接陛下吧。趙午將軍,那邊就拜托給足下了!”
“喏!末將必不辱命!”趙午抱拳說道。
柏人縣城,北門。
“兒臣恭賀陛下大勝而還!”趙王張敖面向劉季躬身一拜。
“恭賀陛下大勝而還……”貫高等人站在張敖后面齊齊行禮。
劉季把嘴一撇,“都免禮平身吧,寡人行車勞頓,敖兒可準備好了酒宴美人啊?”
“回稟陛下,酒宴已經備好,趙美人和其她幾位美人都在行宮恭候陛下。”張敖恭敬的答道。
“趙美人?”劉季哈哈一笑,“大善,豎子可教也,大軍入城!”
“陛下請。”張敖抬手一引,在前開路。
貫高牙關緊咬,保持著鞠躬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季馬車緩緩駛過,不少趙國大臣眼中都隱隱有些憤然之色。
不久之后,宴會開始。
張敖再次來到劉季身邊親自侍奉,給劉季夾菜、倒酒,竭盡所能示好劉季。
劉季這次心情不錯,倒也沒有再為難張敖,席間還和張敖開了幾個玩笑取樂,眾人嘻嘻哈哈倒也吃的愉快。
天色將晚,劉季酒足飯飽,便想去臥房休息。
“老臣為陛下帶路吧。”貫高拱手道。
劉季打眼一看,“喔,原來是貫相國,走吧,哈哈,寡人今夜定叫那趙美人……嗝”
郭蒙攙扶著劉季跟在貫高后面,在侍衛的嚴密保護下來到了預先準備的住處前。
劉季一甩袍袖,復又指點起來,“哼!此行宮竟如此寒酸,趙國窮成這個樣子了嗎?比起寡人的未央宮可差的太多了。”
“陛下,未央宮奢華壯麗,天下當屬第一,趙國宮殿自然是比不了的。然此房乃是柏人最好的住處了,幾位美人亦在里面等候多時,陛下行軍勞累,還是早點歇息吧。”貫高拱手道。
“嗯?此地何名?”劉季突然問道。
“陛下,此地名為柏人。”郭蒙如實回答,心中狐疑陛下怎么連這是哪都不知道。
“埋人?埋誰?”劉季歪著腦袋,醉意漸濃。
“陛下,是柏人,不是埋人。”郭蒙重復了一句。
“迫人?迫誰?”劉季的酒瞬間醒了幾分。
郭蒙嘴角狠抽了一下,“陛下醉了,此地名為柏人,柏人縣,非是埋人,亦非迫人。”
“哦原來是柏人,不過卻和埋人與迫人如此相似,此地不吉利,寡人不想住這了,不住了!寡人這就要回未央宮!”劉季醉醺醺的說道。
郭蒙見劉季醉成這個樣子只好勸道,“陛下,此地距未央宮甚遠,且陛下此前已經下令大軍在此過夜了……”
“放屁!寡人何時下過這種命令?寡人說去未央宮過夜!就得去未央宮過夜!馬上就走!抗命者斬!”劉季怒道。
歷史上的劉季就是這般僥幸逃過了一劫,并未中了貫高的陷阱,就好像有上天庇護一般。
然而,此時的劉季卻不知道,在他頭頂的天空之上,有雙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視著他。
“哎呀項王,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