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宮······感覺不錯,姐姐,你覺得呢?”
奈奈未看向了身邊的姐姐。
“奈奈,你問我我也回答不了你啊!這種事情我可是一竅不通”
夜夜子苦笑。
她們作為流浪忍者,字是認識的,但文采水平那是真的不怎么樣,像這種品鑒名字的好壞······只能靠感覺了!
“虛夜宮嗎?”
明石念叨了幾遍。
好吧,在這方面科班出身的明石和夜夜子姐妹沒什么區別,霧隱村教導他們的是殺人的技巧,文字上能讀能寫就足夠了,包括木葉也是一樣,并不會在文學水平上有更高的要求。
忍者始終是兵器。
這一點放在任意一個忍者村都是共通的。
“虛夜宮······可是這天挺亮堂的?”
輪王寺清太郎抬頭看著彷佛觸手可及的天空,嘀咕了一聲。
說起來這個假和尚和三輪御岳這個原神官或許是五個人中文化水平最高的兩人了。
輪王寺清太郎這個真禿子假和尚雖然從來都不讀佛經,卻喜歡看通俗小說,沒有什么大才,但書讀的多了,總能養出來幾分眼力的。
“蠢貨,虛夜宮······龍樹大人的意思是要為這個世界帶來虛無和永夜。”
三輪御岳斜視了輪王寺清太郎一眼。
這位接受過完整的神官教育的原神官解讀出來了不同的含義。
“······原來如此。”
輪王寺清太郎恍然大悟,看向龍樹的眼神滿是敬佩,“不愧是龍樹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氣魄,虛無和永夜······真的不錯呢!”這個禿子興奮了起來,從他將自己原本‘太郎’的名字改成現在的‘輪王寺清太郎’就大概能品出來這是個什么玩意了。
像三輪御岳這種‘高端’的解讀,可以說撓到了他的癢處。
都沒有在乎三輪御岳罵他的那一聲蠢貨。
龍樹:“······”
什么鬼喲?
他沒這意思好么?
虛無和永夜······這中二指數報表的概念是什么鬼東西啊?現在的神官都是學的這些玩意嗎?而且他沒打算毀滅世界啊!他想要的是長生,是神樹果實······
他就是簡單的照搬了一下腦子里的記憶而已,反正都已經打造出來了那么多高仿的斬魄刀了,也不怕再來一個高仿的虛夜宮,真沒那么多花頭!
心中叫屈不已,
但是······否認嗎?
龍樹看著部下們滿是敬佩的眼神,感覺有些牙痛,這······好像沒辦法解釋了,他想不出來更合理的解釋來覆蓋掉三輪御岳這見鬼的解讀,一時間搞得他都有些自閉了。
“一個名字罷了,沒必要太過在意······”
最后,龍樹選擇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含含糊糊的快速混過去了。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沒有了嗎?”
“沒有了,那現在給你們一個新任務。”
龍樹提問的語速飛快,根本不給他們再廢話的機會,打了個響指,直接打開通往大蛇丸基地的漆黑空洞。
“明石,你帶隊,你們五個人回去大蛇丸的基地,收拾整理東西,方便轉移的都全部先收拾好,至于那些不好挪動的實驗材料,等之后再處理。“
龍樹停頓了一下,從袖子里掏出來一份圖冊,丟給明石,然后繼續道:“按照這上面的分類方式分好類別,可別弄混了。”
三下五除二,龍樹將部下們全部打發掉了。
這偌大的空島上,只剩下龍樹一個人(人造人不計入內)。
“真是活見鬼了,一個名字而已,怎么就給我折騰出來這種見鬼了的解讀?還虛無和永夜?扯犢子呢!”
沒有了旁人。
龍樹便開懷咒罵了起來,真特么見鬼,他的好心情都給毀掉了······不行,等之后一定要給三輪御岳那混蛋加練,有功夫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見平時的訓練程度還是低了。
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之前說過的讓部下們暢所欲言的話了。
只能說,上司就是這么樣的一種生物。
就在龍樹在天上罵人的時候。
水門站在地上,也罕見的有些想罵人。
“顎大哥,這里······就是魯奴沙漠嗎?”
水門伸出手,指著面前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巨大天坑,這黑漆漆的深坑怎么看都和白沙漠扯不上邊吧?
“沒錯啊!這里就是魯奴沙漠······這是在做夢嗎?還是撞鬼了?”
犬冢顎和身邊的大狗魁丸已經徹底懵逼了。
一人一狗全部傻了眼。
犬冢家的忍犬都是很有靈性的,個別忍犬甚至還能口吐人言。
“坑很深,估計在三四公里左右,具體的數據目測的不是很清楚,最好還是下去個人親自探測,這個大坑看上去像是碗狀的,邊緣淺,中間深。”日向日足站在水門的身邊,眼角青筋暴起,打開了白眼正在收集觀測數據,
“還有······從這里看不到這深坑的另外一側,直徑絕對超過十公里了!”
日向家的白眼的探測距離是一公里外。
這個‘外’字用的很有靈性。
白眼和寫輪眼不同,每一個日向族人都能開眼,不存在任何障礙,而且開眼的族人個個視線都能飄到一公里外去,這個一公里是白眼的基礎數值,然而想要看的更遠,想要讓自己的眼界更加的寬廣······就需要鍛煉了。
怎么鍛煉,那是人家日向家的秘密。
要說的是不同人的白眼所看到的極限距離各不相同,差一點的兩三公里就是極限了,厲害點的五六公里,七八公里······而作為族長,日向日足的視野是十公里。
他能看到十公里外的景象。
所以他才會說眼前的深坑直徑絕對要超過十公里。
“十公里外嗎?”
水門繃著臉,站在深坑邊上,看著下方一抹黑的風景······心情抑郁。
他都已經做好了付出巨大犧牲也要將宇智波龍樹給干掉的心理準備了,結果沒找著宇智波龍樹······好吧!這一點他也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失敗是正常的。
但是,但是······
這尼瑪這么個大坑是什么鬼啊?
說好的白沙漠呢?
怎么就變成了這白眼一眼都看不到邊際的天坑了?
這又是宇智波龍樹那東西整出來的幺蛾子嗎?
犬冢顎這個老男人失魂落魄的盯著眼前的深坑,幾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宇智波龍樹不見了也就罷了,怎么連這么大個沙漠都能不見了?
這大概真的是在做夢吧?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生疼!!!
好吧,不是做夢,也就是說······魯奴沙漠是真的消失了,犬冢顎咬了咬舌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意識不跑偏,彎下腰在腳下的沙地里抓了幾把,然后發現了混雜在黃沙中的幾粒白沙。
“火影大人,魯奴沙漠恐怕是真的不見了,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個深坑就是原來魯奴沙漠的位置。”
犬冢顎攤開手,撥拉掉大部分的黃沙,留下一小堆黃沙和那五六粒白沙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沙漠,被毀滅了?還是······”
水門捏著一粒白沙,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水門。”
自來也站在遠處喊了一聲。
“過來一下。”
“自來也老師,有什么發現嗎?”水門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看這里。”
自來也蹲在地上,伸手拍打著深坑的邊緣。
“土遁術的痕跡,應該是有人用‘土流割之術’將沙漠從這里切開了,我在這附近走了一段距離,可以確定原本位于這個深坑位置的沙漠被人用土遁術切分出來了!”身為木葉少數幾個土遁術的大拿,自來也的判斷是值得相信的。
“用土遁術切分開嗎?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做?”
水門感覺源源不斷地問題快要將他淹沒了。
“是啊!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我還沒有搞明白那么大一個沙漠怎么就這么消失了?”
自來也站了起來,眉頭緊鎖。
在原地來回踱步。
“是大野木老頭的‘塵遁’,如果是塵遁的話,確實可以完美的分解掉沙漠,但不應該啊!沒聽說大野木那老頭離開巖隱村······可是除了塵遁,還有什么力量能這么完美的湮滅掉這么大一座沙漠嗎?”
“而且就算是大野木老頭的塵遁,但是為什么要將沙漠切分出來,以那老頭的掌控力也不用多此一舉······”
“難不成是······小南!”
自來也抬頭,看向天空中那宛如天使般身影,喊了一聲。
小南扇動雙翅,飛落下來,懸停在自來也和水門的面前,“老師,有什么事嗎?”
“這個深坑會不會是輪回眼的力量造成的?”
自來也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具體做不做得到我不清楚,長門他曾說過,他遠沒有發掘出輪回眼的全部潛力······所以,我想就算是宇智波龍樹,應該沒有那么容易就完全駕馭輪回眼的力量。”
小南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且老師,我覺得你想偏了,宇智波龍樹未必是毀滅了這座沙漠。”
“那還能是什么?”
自來也看著眼前的弟子,“小南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覺得······”小南仰起頭,伸手指向天空,“或許是上天去了!”
“上天?”
自來也順著小南的手指仰起頭看向天空中的茫茫云海,“為什么會這樣想?你有發現什么線索嗎?”
他沒有急著否定弟子這聽上去無比荒唐的想法。
而是詢問起來了理由。
“我剛才飛到下面去看了看。”
小南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發現了一些擦痕,就像是那種裝在不合適刀鞘中的刀,拔出來的時候會磕碰出來劃痕,而且出鞘和入鞘時造成的痕跡是截然不同的······老師,火影,你們親眼看一看就明白了。”
水門和自來也對視了一眼。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腳邁向深坑,雙腳吸附在陡峭的坑洞邊緣,在小南的指引下深入了三十多米,就看到了那巨大的擦痕,越往下去痕跡越深,越向上走痕跡越淺·······的確如小南所說。
他們甚至能想象到魯奴沙漠被人從原地拔蘿卜一樣拔了出來,因為實在是太大了,棱角部位撞到了這深坑的邊緣,留下深深的痕跡,然后隨著不斷向上抬升,陀螺狀的沙漠和深坑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大,那擦痕也就變淺直至消失······
“上天······宇智波龍樹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么大個沙漠,就算是巨人也不可能搬得動吧?他怎么讓沙漠飛上天的?”
自來也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而且一座沙漠而已,他費這么大力氣到底圖什么?難不成說這座沙漠里真藏著什么寶貝不成?”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這一次行動大概是失敗了。”小南看向水門,“火影閣下,麻煩你送我回雨隱村吧!這里干燥的氣候讓我很不舒服······”
水門無言苦笑。
任務失敗······
是啊!
任務的確是失敗了!連宇智波龍樹的影子都沒有抓到就夭折了。
不過,上天嗎?
水門轉了個身,站在這幾乎呈九十度的峭壁上,就像是躺下來了一樣,靜靜的凝望著天空中流動的云海。
天空中。
虛夜宮正在狂風的推動下朝著東北方前進。
“叮叮當當!!!”
宮殿中的一座房間,爐火熊熊燃燒,龍樹正拎著錘子打戒指。
沒錯,
他就是在打戒指。
閃閃亮亮的,寬的像是面條一樣的銀白色戒指。
正如明石所言,虛夜宮飛在空中是不用擔心絕那家伙的潛入,但正常的出入也成了問題,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使用須佐能乎飛行的,而且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想每一次出入都飛來飛去,那多累?
至于說天鳥船。
這只眼睛終究無法一直使用,他想要開啟輪回眼,就還是要換上原本的眼睛。
好在,他還有神通化尊這一瞳術。
能夠將瞳術、忍術、秘術,自己會的,自己不會但是見別人使用過的,這一切全部固化在忍具之上,只要合理的搭配,不讓不同的術式發生沖突,就可以完美的使用這些術。
當然,缺點就是過于依賴忍具,一旦失去了忍具,就失去了力量。
但比起得到的力量,這小小的缺點也不算是缺點了。
龍樹現在就在將天鳥船固化在這些小小的戒指上,為了承載那繁雜的術式,他不得不將戒指打造的和寬面條一樣的寬,就算是這樣,他發現還是了極其棘手的問題。
沒有寫輪眼的曈力鎖定范圍,天鳥船的開門太過于隨機了。
記錄在戒指上的天鳥船只能大致確定一片范圍隨機開門,沒辦法精確到某一個位置,龍樹在試鑄了一枚,開門打算去沙漠邊緣的白墻附近,門的另外一側卻開在了白墻外的空中。
幸虧他會飛,否則可就掉出島外了。
不過這個問題其實不算太嚴重,只要合理的控制好開門的范圍,就可以規避掉類似掉出島外的風險。
龍樹現在煩惱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一旦離開了虛夜宮,就無法再回到島上了。
天鳥船的瞳術記錄的是空間坐標,就像是一艘在海上移動的船,一旦離開了船,船的坐標位置在移動中發生變化,就很難再回去船上了,會移動的虛夜宮恰好就是這么一艘船。
“這樣可不行啊!得想點辦法·······”
龍樹丟下了錘子,拿著打好的第二枚戒指,琢磨著該怎么解決遇到的問題。
“門······開門的話,確定開門的位置······固定住門?”
他發現了華點。
擔心找不到回來的路,那干脆將門固定住不就行了,不,更準確點說,在虛夜宮中建立一扇固定的門,一個固定住的錨,即便是虛夜宮在天上移動,也可以隨時根據固定的門回來。
“先試試看行不行。”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理論再如何的完美無瑕,如果無法付諸實踐,那就是鏡花水月罷了。
來到一處廣場上,龍樹用土遁術輕松的捏造出來一扇門——兩根石柱,一根橫梁——直白點說,這就是個門洞。
“接下來該怎么做······分割術式?有點復雜啊!不過······感覺也挺有趣的······”
站在門洞下,龍樹眼睛越來越亮。
他來勁了!
神通化尊這一瞳術他用了千遍以上,到如今可以說是被他玩出來了無數新的花樣。
獻祭了一對失去曈力卻保留下瞳術的萬花筒寫輪眼鑄造出來了雙魚理;打造出來了大地丸和彌勒丸這種多位一體的忍具;而現在他要做的更是將一門完整的術式拆分,留下自己需要的,舍棄自己不需要的······
他要造一扇門,一扇只能歸來,無法出發的門。
“來吧!讓我試試到底能不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