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要結束了?”
卑留呼疑惑的抬起眉頭,他看向出現在身邊的龍樹,問道:“龍樹,你什么意思?”
“這個問題不該問我。”
龍樹沉聲道:,“你該問大蛇丸要做什么”
說著,他看向了旁邊笑容莫測的大蛇丸,漆黑的雙眸幽深的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淵,“大蛇丸,你——是要和我作對嗎?”
“嗯······可以這么說吧!”
大蛇丸唇角翹起,笑容瘋狂中帶著冷靜,矛盾卻又和諧,他轉過身,兩手扶在欄桿上,抬頭望著天空,“我想要探究忍術的奧秘,尋求世間的真理,正如龍樹當初你用輪回眼為餌從我手中獲取了我研究出來的種種技術,這也是一筆交易。”
“交易?和誰?你刻意引導我們來木葉,然后將我們的情報轉手賣給木葉······”龍樹抬頭看了看上方,“值得你做出來這么麻煩的事情,想必和你交易的人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卑留呼也警覺了起來。
他察覺到了出現在高塔附近的一道道非同小可的查克拉波動。
“大蛇丸,你要做什么?”
卑留呼一萬個不理解,大蛇丸這么做到底是圖謀什么好處?
“那的確是讓人心動的寶貝,至于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不能告訴你,畢竟和我交易的那人要求保密。”大蛇丸笑著道。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勾搭一起的?”
龍樹追問。
“三年前吧!”
大蛇丸飛快的答道:“三年前那人找到了我,用我無法拒絕的條件和我開始了交易······雖然很遺憾和龍樹你站在了對立面,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事情也很有趣不是嗎?我可是一直很好奇龍樹你到底想要對這個世界做什么······嗯,看樣子時間不允許我和你繼續聊下去了。”
“······所以,龍樹,卑留呼,我就不打擾你們和木葉的老朋友們敘舊了。”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響,大蛇丸化作白煙消失。
這只是一個影分身。
與此同時,正在和我愛羅交手的巳鏡也突然間就撇下了對手,撇下了隊友,撒開腿朝著背離高塔的方向狂奔而走。
“想逃?”
我愛羅沒打算放巳鏡離開。
他真的是打出火氣來了,縱然他知曉自己并非無敵,但是同齡人中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和他戰斗到這般地步,他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該怎么干掉巳鏡,完全沒想過讓巳鏡逃走。
他驅使著砂云緊追了上去。
高塔中觀戰著的上忍們也愣住了,準確來說是除了木葉和音忍之外的其余各村的上忍們都被這一變化給驚住了。
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
不由猜測起來巳鏡是不是在拖延時間,準備入夜之后,在密林中和我愛羅周旋。
木葉村,后山。
火影巖背后的山崖上。
寬衣長袖的大蛇丸站在這里,俯瞰著眼前的繁華村落,忽地眉頭挑動,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微微側首,看著站在身邊的有著一張陰陽臉的豬籠草,“絕,好戲就要上演了。”
“要開始了嗎?嘿嘿。”
白絕怪笑了一聲,“這一次看他宇智波龍樹有多大能耐,集結木葉的全部力量,就不信他還能脫身。”
“閉嘴,你個白癡,宇智波龍樹哪有那么好對付。”
黑絕教訓著自己的半身,他凝望著木葉村,“要是那家伙有這么好對付······佩恩也就不會那么容易死掉了,這一次只要能摸清楚宇智波龍樹更多的資料就足夠了。”
黑絕一點兒都不貪心。
長門和宇智波夜光相繼身亡,輪回眼都被奪走,如此慘烈的挫折讓他意識到了宇智波龍樹的強悍。
所以,他現在真的不貪心。
宇智波龍樹太強,強的讓他意識到光靠自己是不可能對付宇智波龍樹這個怪物,而且沒有輪回眼無法復生宇智波斑······這讓他不得不借助其余的力量,借助于大蛇丸這個瘋子兼天才的力量,借助于木葉,以及其他不同的力量來與宇智波龍樹斗爭。
為此他不惜將外道魔像拿出來和大蛇丸做交易。
允許大蛇丸對外道魔像進行研究,而大蛇丸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配合他算計宇智波龍樹。
這一次的計劃就是黑絕確定的。
當龍樹和卑留呼出現在音隱村外的時候,黑絕恰好就和大蛇丸在一起,乘著紅蓮引領著龍樹和卑留乎來到大蛇丸面前的這段時間,黑絕快速的制定了這么一個借助木葉之手針對龍樹的計劃。
所以大蛇丸才會提出來這么無聊的要求。
不過,
在得知龍樹打算用輪回眼和大蛇丸做交易的時候,黑絕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大蛇丸和龍樹會用輪回眼來做交易,他就······可惜說什么都晚了,大蛇丸和龍樹的交易已經確立,再改口就顯得過于奇怪。
“木葉······只要能讓宇智波龍樹暴露出來他藏著的底牌就足夠了。”
黑絕望向死亡森林所在的方向。
那里有他灑下的近百個白絕潛伏著充當眼睛,收集著宇智波龍樹的情報。
大蛇丸淺笑著,山崖上吹過的風卷起了他的衣襟。
“影分身嗎?從什么時候?”卑留呼皺眉。
“估計在我們來死亡森林之前就已經是影分身了,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的問題在于,已經來不及離開了。”龍樹轉身,看著房門的方向,“水門,好久不見了啊!”
“吱呀!”
上了年歲的木門被推開。
走進門來的是一個中年人,其身著有“四代目火影”字樣的白色火影袍,內襯上忍的深綠色馬甲和深藍色的長褲,那張俊朗的面貌過去了十多年時間,也只是在眉心多了一條細細豎紋,年輕的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水門,這下······麻煩了啊!”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四代目火影,卑留呼輕聲嘆息。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不過,就算是十多年不見,你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宇智波龍樹。”水門站在門口,看了過來,目光在龍樹和卑留呼的臉上一掃而過。
“失禮了!”
龍樹解除了易物變化,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因為礙于我們的身份,所以做了一點小小的改變,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吧?”
沒有變化。
和記憶中十多年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宇智波龍樹······”
看著那張年輕的臉,水門緩緩的瞇起了眼睛,如同利劍般的銳利的目光從雙眸中迸射出來,緊緊的釘在了龍樹的身上,“這一次來木葉是為了什么?你······目標是九尾嗎?”
“雖然你不會相信,但是這一次回木葉是大蛇丸邀請我來的······不過,這些話看樣子沒什么意義了。”龍樹看著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兩人從水門的身后走了出來,兩人都是身著深綠色馬甲,黑色的長褲,完全是作戰的姿態。
“有意義,你說的話我很感興趣。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水門看著龍樹。
“換個地方?木葉監獄嗎?”
“木葉監獄環境還不錯,三個月前我視察過······而且是你去的話,肯定會用最好的條件來招待你。”水門手中把玩著一枚苦無,三叉戟狀的苦無。
“請恕我拒絕。”
龍樹嘴角翹起,笑了笑,然后拔出了腰間的短刀。
“八卦空掌!!!”
率先動手的是日向日足。
這位日向家的族長抬手就是一招狠辣的猛擊,威力絕大的沖擊波跨越了房間不長的距離,重重的落在了龍樹和卑留呼的身上,這一招不僅僅是發動速度快,力量強悍,就連攻擊范圍也出乎意料的大。
一掌,同時擊中了兩個人。
龍樹和卑留呼被打飛了出去。
像是斷線的風箏,落向了塔外。
高塔下,奈良鹿久正等候于此。
“影子模仿術。”
漆黑色的影子像是活物一樣突然變形,在奈良鹿久的操縱下極速延長,連接上了正落下來的龍樹和卑留呼的影子。
“忍法·心亂身之術!”
山中亥一兩手比作三角形。
對準了空中的兩人。
無形不可見的精神能量落在了龍樹和卑留呼的身上,然后他面色一變,露出來苦色,“真是怪物······”
心亂身之術,山中一族的精神系秘術中也是相當高階的技巧,能夠在敵人保有意識的情況下操縱敵人的身體,做出來施術者想要的動作,比如自殺,或者殺戮同伴······
但是中了這一門術的龍樹和卑留呼卻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因為影子模仿術,而是目標那強橫到極點的精神能量直接擊潰了他侵入進去的精神能量,不過,多少也算是幫鹿久延長了一點時間,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滿頭大汗的老友。
想用影子模仿術束縛住這種怪物,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宇智波流·狂風劍。”
“宇智波流·狂風劍。”
使用瞬身之術出現在半空中的兩位戴著面具的暗部忍者一左一右交錯而過,將龍樹和卑留呼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如噴泉一樣從脖頸平整的傷口中涌出,這時候恰好也達到極限的奈良鹿久中斷了影子模仿術,漆黑的影子瞬間收縮回來。
“撲通!!”
兩具無頭尸體摔在了地上,兩顆腦袋也咕嚕嚕滾出去老遠的距離。
“呼呼!!怪物······真是怪物,呼呼·····”
奈良鹿久汗流不止,內里貼身的衣物已經徹底的濕透。
他在秋道丁座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落在地上的宇智波龍樹和卑留呼,他感覺自己方才所作的事情就像是一只麋鹿伸出腳試圖絆倒兩頭大象,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真的做到了,在山中亥一的幫忙下,他成功的拖延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而就是在這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早已埋伏伺機而動的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抓住了機會,成功的斬殺了宇智波龍樹和卑留呼兩人。
“亥一,成功了嗎?富岳,日足,你們也看看!”
水門帶著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也移動到了地上。
他看著前方的無頭尸體,蔚藍色的眸子中驚訝和疑惑始終無法除去。
太順利了。
行動前他們可是做了多重的準備。
結果幾乎沒有什么意外,宇智波龍樹和卑留呼就這么被干掉了?
順利的讓水門心中充滿了不安。
他將目光投向了站在身邊的山中亥一,以及隨自己而來的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無非就是讓三人各用手段來檢測宇智波龍樹和卑留呼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查克拉波動消失了。”
“看不見心跳。”
“······沒什么發現。”
三人陸續說道。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也出現在了水門的左右,接著宇智波帶土、邁特凱、猿飛阿斯瑪、夕日紅,包括御手洗紅豆這位特別上忍,所有在高塔中的木葉上忍全部現身。
所有人都看著那兩具無頭的尸體,卻沒有人上前去動手檢查。
這時候,
高塔上其余忍村的上忍們也注意到了這里的變故,看到了龍樹和卑留乎的尸體,發現了突然出現在的四代目火影以及眾多赫赫有名的木葉上忍,
戴著不同護額的異村上忍們頓時像是下餃子一樣出現在了水門的面前。
“火影閣下,請問······音忍的兩位是遇到了什么事?居然落了個如此下場?”開口的是砂忍的馬基,這位戴著白色頭巾,面容堅毅的砂忍上忍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水門。
水門微微一笑,嘴唇張開,就要說話。
卻被旁邊傳來的驚叫聲打斷了他原本想說的話。
“宇智波······龍樹?”
鬼燈滿月失聲驚叫。
他看著地上的那顆人頭,那張熟悉可憎的面孔他從未忘記過,就是這張臉,讓他十多年來不知多少次半夜驚醒,宇智波龍樹······已然化作他揮之不去的噩夢,那一次前所未有的慘敗給他留下了無比深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