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尾也被抓了了。”
“確定嗎?”
“百分之百。”
“終于是動手了。”
豬籠草晃動著,絕的那張陰陽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說不清是該松口氣還是繃緊神經,自從三個月前外道魔像突然消失,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不過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多少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從宇智波龍樹入手輪回眼后隱忍這么多年來看,他還想著或許要在等上幾年。
“先是一尾,接著是二尾,還有七尾也在宇智波龍樹手中······九大尾獸已經到手了三分之一嗎?”絕注視著大蛇丸帶來的情報資料,這是一份云忍撰寫的調查報告,被大蛇丸安插在云隱村的間諜抄寫了下來,送到了大蛇丸這里。
然后,大蛇丸找來了絕。
“大蛇丸,要行動了。”
絕丟開那沒有太多價值的報告,他只要知道宇智波龍樹開始收集尾獸就足夠了。
“才三分之一,沒必要這么著急吧?”
大蛇丸坐在椅子上,輕松自在,金色的眸子看著坐在對面的豬籠草,
“我覺得可以在等一等,畢竟,像那個三尾人柱力,八尾人柱力,九尾人柱力······老實講,沒有一個好對付的,就算虛夜宮本事大,能夠將他們全部拿下來,但等他們得手了豈不是更好拉攏五大忍村一起動手?還是說······一旦被宇智波龍樹收集齊九只尾獸,就將無法在制服他?絕,有些情報你不告訴我,我可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大蛇丸的眼神意味深長。
他和絕的交流從來沒有真正交心過。
兩個都是喜歡鬼鬼祟祟算計人的家伙,怎么可能坦誠相待?到了現在大蛇丸也還是不清楚利用九大尾獸合體制造的終極武器到底是什么東西,雖然研究了外道魔像不短的時間。
奈何絕沒有提供給他任何關于外道魔像的有用資料,這讓他也無法在這么點時間內憑空推測出神樹、十尾之類的玩意。
等宇智波龍樹完全得手了再動手?
絕的陰陽臉表情微妙。
誠然如大蛇丸所言,如果能將五大忍村綁到他們的戰車上一起對宇智波龍樹開戰,這無疑是很有利的局面,但是如果給宇智波龍樹真的變成了十尾人柱力,人數還有意義嗎?
他想要復活大筒木輝夜。
有兩個必要條件,一是神樹,二是輪回眼釋放的無限月讀。
神樹就是十尾,這一點就算不用他推手,宇智波龍樹也在做這件事,現在問題的關鍵在于輪回眼釋放的無限月讀,而輪回眼在宇智波龍樹的手中,難受就難受在宇智波龍樹沒有任何理由釋放無限月讀啊!
這是絕煩惱的癥結所在。
之所以要培養如宇智波斑,宇智波夜光這樣憤世嫉俗的棋子,為的就是這些掌握著比他更強的力量的棋子們能夠主動的釋放無限月讀,從而達成兩個必要條件。
但是,
現在發生了意外。
輪回眼落入到了棋子外的人手中,其人可以完全掌握十尾的力量,卻不用釋放無限月讀······真要是變成這種情況,那絕就真的只能等待這一代的十尾人柱力死掉再繼續行動。
更惡心的事情在于按照大蛇丸提供的情報,宇智波龍樹似乎開發出來了長生之術。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黑絕真的想要罵人。
特么的,
十尾人柱力是會死掉的,大筒木羽村那么牛逼的大哥最后不也是掛掉了?所以只要耐心等待,等著新的十尾人柱力死亡,這個未來原本是可行的,直到宇智波龍樹這個癟犢子的玩意研究出來那該死的長生之術。
或許大概可能要是給宇智波龍樹真的掌握了十尾的力量,那復活母親的事情就真的變成了夢幻泡影。
說起來大蛇丸這混球也完成了長生之術。
現在的人類怎么一個個都這么難搞?
長生,這玩意這么廉價的嗎?
搞得他黑絕逼格都變低了好嗎?
黑絕猶豫了半分鐘,終于緩緩開口將十尾人柱力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依舊是維持著自己是宇智波斑的代言人的身份,隱去了大筒木輝夜這個老媽媽的情報后,其它能說的全說了。
像什么宇智波斑準備利用無限月讀創造出真正的理想國。
像什么六道仙人就是第一任十尾人柱力。
類似的消息竹筒倒豆子,告訴了大蛇丸。
這個時候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大蛇丸是他現在能夠利用的的最強的手牌,如果連大蛇丸這張牌都打不好,那就別想著和宇智波龍樹作對了。
說來很無奈。
黑絕作為大筒木輝夜創造出來專為復活自己的小兒子,他被賜予了長生的特性,以及種種依托于復活大筒木輝夜的需要所誕生的特殊的忍術,然而有得必有失,獲得了這么多的東西,他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沒有辦法變的更強,除去知識以外,他沒有辦法獲取新的力量。
所以,他只能引導人去行動。
如同宇智波龍樹這樣屹立在每一個時代中的頂尖強者們,黑絕是無力正面與他們相抗衡的。
大蛇丸沉默了。
無限月讀?存在于夢境中的完美世界······這鳥事大蛇丸沒興趣,他是不喜歡這個討厭的世界,但是存在于夢中的世界他感覺比現在這個世界還要更加的糟糕,無限月讀的計劃他不予置評。
不過十尾人柱力的厲害卻是讓他生出來一點探索欲望。
“十尾人柱力真的有那么厲害?”
大蛇丸謹慎的詢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也沒有實際見到過。”黑絕睜著眼睛說瞎話,“按照斑大人的說明,十尾人柱力大概已經是超越了普通人類的層次,和普通的人柱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那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境界的不同······打個不是很準確的比方,老鼠可以豁出命咬到大象,但卻不可能觸及到翱翔在天空的蒼鷹。”
“你的說明很爛,不過,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大蛇丸點頭,表示明白。
旋即,又道:“如果這樣的話,也就是說絕對不能讓宇智波龍樹收集齊九大尾獸,必須在這之前想辦法解決掉宇智波龍樹,是這樣沒錯吧?”
“沒錯。”
陰陽臉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時機就很重要了。”
大蛇丸瞇起了眼睛。
云隱村。
二位由木人被抓,薩姆伊丟了一條胳膊逃回村子。
如此大事自然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砰!!!”
雷影辦公室的墻壁再次遭殃。
差不多兩米高的大洞呈現在填充墻上,氣的七竅生煙的四代目雷影擊穿了一連串的墻壁,來到了很久沒有來過的一座無護欄的露臺上,魁梧雄壯的漢子坐在露臺邊上,雙腿耷拉空懸,下方是煙云繚繞,深不見底的深淵。
背后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終于舍得回來了?”
艾頭也不回,冷聲道。
“大哥,由木人她真的······”
“是真的,被虛夜宮的人抓走了,不僅僅是由木人被抓了,薩姆伊還被砍斷了一條胳膊,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艾黝黑的臉膛輕輕抽動,雙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如果不是因為抓不到虛夜宮這群王八蛋的下落,他估計早就用那錘出來這一路大洞的拳頭錘爛虛夜宮上下所有人的狗頭了。
“大哥。”
奇拉比這時候沒有再用那說唱的方式說話。
看著艾的背影,他下意識想起來了三代目死去的時候,那時候,艾也是坐在這里,流盡了最后的眼淚。
“比,你去云雷峽谷呆著,沒有我的許可不準你再隨便離開,如果發現有敵人靠近,直接用尾獸玉攻擊,不要想著以你的力量去反過來解決虛夜宮的人······用尾獸玉發信號,村子里的援兵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云雷峽谷的。”
命令下達。
奇拉比沒有爭辯。
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二位由木人被抓,薩姆伊斷臂,如果兩年前木葉傳遞的情報無誤,那么接下來他也將會是虛夜宮的狩獵目標,這個時候他當然不可能繼續到處亂跑,畢竟,虛夜宮可是宇智波龍樹那個家伙建立的組織······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但卻還沒有狂妄到自己天下無敵的程度,宇智波龍樹······這家伙毫無疑問是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家伙,就連八尾至今也還忌憚著那邪惡的曈力。
“大哥,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怎么辦?”
艾盯著遠處的山峰,沉默了片刻才道:“當年宇智波龍樹潛伏進村子里盜走了琥珀凈瓶,那時候礙于村子損失慘重,只能夠忍耐下來那份羞辱,而現在距離那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
“休養生息了十幾年的時間,要是還像十幾年前一樣含羞忍辱······那這么些年的休養生息還有什么意義?忍耐最終只會得到更多的羞辱,更何況由木人只是一個開始······”
艾的眼神冰冷,殺戮的色彩侵染了他的雙眸。
“雷影大人,緊急情報,四代目風影宣稱一尾人柱力已經被虛夜宮奪走。”踩著高跟鞋的小秘書麻布依飛快的跑到了露臺上,送來了最新的情報。
“一尾也被抓了?”
艾驀然回頭,翻身跳起,從麻布依手中接過來那薄薄的加急密信。
三兩眼就掃完了沒有多少字的密信。
內容正如麻布依所說,砂隱村失去了一尾人柱力,四代目風影宣稱是虛夜宮擄走了一尾人柱力,并且派遣了使者前往木葉,似乎是打算聯絡木葉一起對付虛夜宮。
“一尾,二尾······九大尾獸捕捉計劃······”
艾眼神閃爍。
或許,聯合五大忍村一起對付宇智波龍樹,對付虛夜宮,這將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木葉村。
收到四代目風影的親筆信,水門沒有太意外。
信中所言希望能和木葉一起聯手對付虛夜宮的內容也都在意料之中。
從當初中忍考試的時候,砂忍和霧忍拒絕了結盟的事情,他就知道會有這天,然而水門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相反,他愁眉不展,心情相當的糟糕,因為他也收到了二尾人柱力被虛夜宮抓獲的密報。
一尾和二尾就這么突然的被虛夜宮捕獲。
他甚至來不及做任何的應對措施。
虛夜宮的動作之迅猛讓水門難受的胃痛。
這還不是最難受的,真正讓人煩躁的在于這兩條消息所表露出來的意思,狩獵已經開始了。
等到三尾、四尾什么的都被宇智波龍樹得手,那遲早會輪到玖辛奈,每每想到這里,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糟糕,可以的話,他是真心不希望聽到、看到一尾被抓,二尾被捕這種消息的。
所以,
火影大人罕見的坐在辦公椅上,面對著眼前小山般高的文件卻沒有任何工作的心思。
他在思考。
思考該怎么辦。
總不能就這么等著虛夜宮找上門來,但是想要反擊,想要先發制人······又該怎么做?去哪里找一個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移動島嶼?夜夜子這個棋子埋下去這么久了,卻沒有發揮出任何有用的作用。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請進。”
水門口中說著’請進‘,但是那失神的眼眸說明火影大人還在想事情。
“火影大人,有一個特殊的事情······”站在門口的奈良鹿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那舉棋不定的糾結模樣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光景。
“特殊的事情?”
水門的眉心挽成一個疙瘩,看了過來。
“是大蛇丸!”
奈良鹿久還是說出來了,“大蛇丸派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希望能和火影大人您會晤一面。”
“大蛇丸派人送信?”
水門不解。
大蛇丸這個老前輩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信呢?”
“在這里。”
鹿久大踏步走進房間,將一份拆開的信送到了水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