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虛夜宮的地面都為之一抖。
碩大的拳印拓在廣場上。
這一拳,
只是打招呼。
“咳咳,這是什么怪物?”旗木卡卡西踉蹌倒退數十步才剎住身形,他甩了甩手,將沾染在爪上的鮮血抖落,仰頭望著立在廣場上的巨人,瞪大了眼睛,修長的豹尾躁動的甩動著。
他剛才那一發雷切是打中了的,避開了落下來的拳頭,打中那寬闊的足夠跑馬的雄壯手臂上。
但是,
對于眼前這山峰般魁梧的巨人而言,他剛才造成的傷害大概也就比蚊子叮咬厲害一點?不僅僅是體量之間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對方那強橫的防御力,他的雷切破壞力又多強他自己最清楚。
而就在他的雷切落在平山宮七郎的手臂上時,卻不禁產生了一種用刀子切割老牛皮的感覺。
太特么的硬了。
不但堅硬,而且韌性十足。
這樣恐怖的防御力,等閑的攻擊忍術根本傷害不了
“砰!”
“砰!”
“砰!”
拳腳如暴風雨襲來。
巨人化的平山宮七郎并沒有變的臃腫難動,他仍然保有著那份矯健的速度,這才是真正的主菜,剛才那一拳看似聲勢浩大,實際上還真就是開胃的小菜,現在這才是真家伙。
“咔嚓嚓。”
這是蝎的傀儡被打飛出去發出的聲音,堅固的人傀儡如泥捏的一般不堪一擊,在那沉重的拳勁下粉碎殆盡。
四代目風影·羅砂豎起來的流沙瀑布被一腳踹散。
五代目水影·鬼燈滿月被踩成了一灘水液。
巖忍紅土用土遁術捏合出來的巖石傀儡被打的支離破碎。
四代目雷影·艾的手刀擊破了巨腕鯨帶來的防護力,但是體量的差距,讓他沒辦法給平山宮七郎造成足夠嚴重的傷勢。
在這一時刻,平山宮七郎化身成為橫行陸地之上的鯨魚,以最為直接粗暴的手段詮釋了何謂‘大就是美,大就是強’的暴力美學,駭人的氣勢逼迫著每一個在場的忍者。
后方。
“明石,現在的你恐怕也不是平山宮的對手了吧?”
三輪御岳挎著長刀,狩衣飄動,貓一樣蹲在欄桿上,興致高昂的注視著前方正大顯神威的平山宮七郎。
“呵!打不過又如何?”明石面色從容,“我現在的興趣不在這上面,而且龍樹大人不缺我這么一個打手等這一次事情結束了,我準備和龍樹大人申請從十刃中退出。”
“你這是當大管家習慣了!”
“差不多吧!”
“沒意思。”
三輪御岳從欄桿上跳了下去,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等到三輪御岳離開,站在旁邊的夜夜子才松了口氣,她看向站在欄桿前的明石。
“明石姐姐,第三位他不是最好斗嗎?怎么不出手?”
三輪御岳的好斗是十刃中出了名的。
就算是羽波緣這個變態,對于戰斗的癡狂都不如三輪御岳,像這樣熱鬧的事情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插一腳進去,實在是稀奇呢!
“誰知道那個神經病在想什么”
明石兩手環抱在胸前。
她不是很關心三輪御岳在想什么,在她看來,十刃中的前三位,全都是些腦袋有包的神經病,正常人別想跟上他們的思路,除非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神經病,她正琢磨著眼前這一群來源復雜,成分混論的忍者聯軍。
這些忍界有數的高手們突入到虛夜宮雖然很出人意料,但也還在接受范圍之內,畢竟是五大忍村,屹立忍界六十多年的霸主們,真要是下定決心聯手和虛夜宮作對,自然是有很多門道的。
就算是虛夜宮浮游在天穹之上,也擋不住真正下定決心的五大忍村。
她琢磨的是龍樹大人的態度,從這些忍者聯軍突入到轉界門廣場上出現已經有一會兒時間了,除了最初的雷擊外,龍樹大人再沒有了任何動靜,就像是遺忘了這些入侵者似的,也沒有給他們十刃下達命令
有點頭痛。
龍樹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是要讓他們全力抵抗入侵者?但是又不做統一指揮,像現在這樣只有平山宮七郎一人拼殺在前,其余人都冷眼觀望這樣下去只會被人一個個剪除掉。
但是不做抵抗,放任這些人去往金桂殿真要這么做了,絕對會被龍樹大人剁碎了喂狗的。
“很為難嗎?”
漆黑色的漩渦浮現。
卑留呼鉆了出來,上前兩步,和明石站在一起。
“卑留呼大人,龍樹大人他是什么意思?”
看到卑留呼出現,明石干脆不想那么多了,看向比自己矮很多的卑留呼,直接出言問道。
“什么意思?你想問什么的什么意思?”
卑留呼明知故問。
“還能有什么?”明石揚起下巴,指了指前方,“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伙,龍樹大人是什么態度?”
“那些啊!”卑留呼拉了個長音,“能有什么態度?八尾人柱力和九尾人柱力就在里面,你們的任務就是捕捉八尾人柱力和九尾人柱力,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回事兒,你別想那么多,龍樹那家伙可不喜歡玩什么心眼子。”
“八尾和九尾也是啊!”
明石輕輕點頭。
“可這不應該集結戰力和那些家伙一戰嗎?”
“都說了龍樹那家伙不喜歡費這種無所謂的心思,他不在乎十刃會損失多少,就算是你們全部死光了,也不會讓龍樹那家伙有所動容,當然,我也一樣不在乎。”卑留呼看著明石和夜夜子。
“你們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們認為該做的事情就行了,老實講,就算是你們現在避開那些家伙也沒什么關系,反正最后還是要龍樹來嚯,這是塵遁。”
話說一半。
卑留呼閉嘴了,他瞪大眼睛,興奮的看著遠方天空中那正在不斷變大的透明正方體。
塵遁。
忍界唯一的血繼淘汰
自從開發者二代目土影死亡之后,便只有大野木一人掌握這門術,這些年大野木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試圖培養一個能夠繼承塵遁這一血繼淘汰的繼承人,可惜至今也沒有成功。
二代目土影能夠培養出來大野木是真的運氣好。
相比之下,大野木的運氣不如他的老師二代目土影,活了這么多年,卻還是沒有找到繼承人。
近些年來,大野木已經在擔憂他死后塵遁失傳的情況了。
雖說塵遁這一血繼淘汰是后天修煉而來,他可以留下關于塵遁的修行方法的記錄······但這玩意可是血繼淘汰,他耳提面命都沒有能讓村子里的天才們有所領悟,只靠文字記錄就將其掌握,實在是太難了。
像二代目土影這樣的天才可謂是千年一遇。
最可氣的,就是這樣的天才,遇到千手、宇智波這種開血統掛的玩家也還是跪了,最后和鬼燈家的水影同歸于盡。
“繼承人······”
大野木收斂了腦海中擴散的思緒。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控制下迅速擴張變大的透明正方體上。
“塵遁原界剝離之術!”
半透明的正方體碰上了平山宮七郎的手臂。
那健壯的手臂被分解了,直接分離成原子狀態并灰飛煙滅······巨腕鯨帶來的強化在塵遁面前依舊是紙糊的一樣,該說不愧是忍界唯一的血繼淘汰,這樣的破壞力,真的是站在了忍界的巔峰。
當然,越是厲害的力量,使用時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大野木是不想這么早就使用塵遁的力量。
他的年紀很大了。
年輕的時候肆意的揮霍,導致他現在不得不節省著使用他那日漸消退的查克拉,尤其是如塵遁這種吃查克拉的大戶,要是再來上幾次,說不定不等見到宇智波龍樹他就沒有了戰斗的力氣。
但是,
他還是動手了。
他看的出來平山宮七郎的棘手,巨大的體量,變態的防御,強悍的攻擊力,組合起來真的就是一頭橫行陸上的鯨魚,等閑手段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這么個大塊頭,再這么打下去不免有些傷士氣。
同時也是為了表示他的決心。
他大野木參加這次行動可不是放水來的。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空中。
平山宮七郎以最快的速度拼了命的躲閃著操縱在大野木手中的半透明正方體結界,但是大野木手中的半透明正方體結界卻緊追不舍,將平山宮七郎一整條右臂和半個肩膀都分解掉了兀自不肯罷休。
被逼的沒法子了。
平山宮七郎咬牙解除了巨腕鯨的解放。
原本如山岳般的龐大身軀飛速的縮水,恢復到原本兩米多高的個頭,他的左手中持握著一柄殘破的忍刀,整個右臂和肩膀消失不見,鮮血汩汩的從光滑平整的傷口中涌出。
腦袋傳來一陣陣的眩暈。
他提著殘破的忍刀,狼狽的朝著身后的宮殿逃去。
“別想逃。”
雷光炸裂。
憋屈了好一會兒的四代目雷影瞬息而至,來到了平山宮七郎的身邊,凌厲無匹的手刀朝著平山宮七郎的脖子就斬了下去,平山宮七郎只來得及回頭瞪大眼睛,用滿是不甘的眼神看著那落下來的手刀。
“當啷!!!”
一柄樣貌奇怪的短刀擋住了四代目雷影的手刀。
那是一把闊身的中空短刀,刀身的中間空空的,像是被掏掉了一塊兒,這是明石的忍刀,造型很別致,明石架住了四代目雷影的攻擊,抬起空著的左手,射出一枚赤紅色的查克拉彈,逼得四代目雷影抽身而退。
“平山宮,趕緊滾蛋,別在這里礙事了。”
毫不客氣的呵斥。
但在平山宮七郎聽來卻是天籟一般,他沒有廢話,提著自己殘破的忍刀,腳步踉蹌卻絲毫不慢的退去。
現在不是浪費時間感謝的時候,他要趕緊撤到安全地帶治傷。
留下明石與遲了一步趕來的夜夜子迎上了殺來的忍者聯軍們。
“征討他,皇鮫后。”
明石干脆利落的舉起了手中模樣有些奇怪的短刀。
伴隨著查克拉光輝的綻放,那闊身的中空短刀模樣大變,化成了一柄通體純白,有著鯊腮紋的巨劍,很大很重,給人以一種壓迫性的力量感,將明石的右手小臂都套了進去,與她咒印化的純白甲胄可以說是相得益彰。
“割裂吧,車輪鐵燕。”
夜夜子隨著明石一起參戰,實力遠不如明石、平山宮七郎那么強大的夜夜子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解放了自己的忍刀,做出全力以赴的姿態。
她解放忍刀后的姿態比起明石要更加的怪異。
她長出了長長的像是觸手一樣的手臂,背后更是生出來一對兒巨大的翅膀,由一片片刀刃狀的羽毛所拼接成的翅膀,除此外,還有了一條又細又長,形態模糊不定的尾巴。
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模樣怪異的大飛蛾。
“來吧!忍者們。”
明石劍指前方。
“就用這個和你們打招呼吧!”
她平舉著那巨劍,從巨劍劍身如同鯊腮的紋路產生出來清澈的流水,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在劍身上做著循環運動,然后把水流高速射出,就像是出膛的炮彈一樣,而且還是能夠連射的炮彈。
這一招名為——戰雫。
可以連續極速射出一枚枚水流炮彈。
明石一個人,就像是一整個炮群,恐怖的火力肆意的傾瀉在前方的忍者聯軍陣營之中,這一波攻擊來的太快太猛,如此大威力的攻擊能夠連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還好四代目風影羅砂及時的用滾滾砂金建起來一重長長的人高的、可以向前不斷推進的墻壁,擋住了飛射來的水流炮彈。
然而就在這時,
高處傳來猶如蜂鳴般的噪音,拖著長尾,手臂細長,扇動那么一對怪異長翅膀的夜夜子飛在空中,她看著下方的忍者們,由上百枚刀刃狀羽毛拼接成的翅膀裂開,彈射出來一半的羽毛,如暴雨般朝著下方的忍者們極速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