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大哥。”
“起床啦!”
“上學要遲到了!”
“哥哥你再不起床,媽媽就要上來揍你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殘存的睡意頓時蕩然無存,黃發藍眼的少年掀開被子,跳了起來。
然后——
他發現床頭柜上的電子鬧鐘顯示的時間是05:57。
“嘩啦!”
拉開窗簾,窗外天色昏暗,太陽老公公都還沒有上班打卡。
被耍了!
這是浮現在少年心頭的唯一想法。
“哈哈哈!!大哥是笨蛋!”
身后小丫頭們歡快的笑聲印證了少年心頭的想法。
“詩音,琴音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少年拎起羽絨枕頭,飛奔出門,追逐著兩個一大清早不好好睡覺,跑過來鬧他的妹妹,準備將她們繩之以法,用波風家的家法好好教訓一下越來越無法無天的兩個小丫頭。
“鳴人!!!!!!”
如暴龍一樣的咆哮聲震得屋頂上的灰塵都落下來了一層。
“吵死人了!你不想睡覺就滾出去!!!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家里亂跑,你記不住嗎?”
親媽的制裁從天而降。
當拳頭落在頭頂上的那一瞬間,少年突然想到,幸好老媽不會綱手婆婆的怪力術,不然這一拳下去,自己豈不是要掉地下室去?
輕輕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腦袋瓜。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桌子對面,一臉訕訕有些不好意思的親媽。
“咳咳。”
坐在少年斜對面的一家之主清了清嗓子,出來打圓場了。
“鳴人,這件事是你媽媽太沖動了,不過,男孩子要寬容大氣”
聽著老爸的念叨,少年心中哀嘆一聲。
每次都是這樣。
他對上要包容親媽的暴脾氣。
對下要容忍兩個妹妹的捉弄和惡作劇。
老爸永遠都是在不咸不淡的打圓場
“我知道了!”
少年無力的耷拉下肩膀,他認了!
現在暫時忍耐著,等到他從忍者學習畢業,有能力接取任務賺錢的時候,一定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到時候海闊天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拉面可以盡情吃到吐
幻想了一下未來的美好。
為自己一大早就疲乏不堪的心臟注射一劑強心針。
“嗯,鳴人,做的很好,不過這件事源頭確實不是你的錯詩音,琴音,你們兩個有什么話要說的嗎?”身為一家之主的水門很滿意兒子的聽話,但作為一個賞罰分明的家長,他可不會一味的委屈兒子。
他看向了坐在妻子身旁的一對雙胞胎閨女。
嚴厲的目光充滿了不容辯駁的威嚴。
“哥哥,我錯了”
紅色的長發一直垂落到腰際,頭上別著銀色星星狀的發卡,身為妹妹的波風琴音熟練的發動了淚眼汪汪的道歉技能,軟糯糯的聲音聽上去分外可憐。
“大哥,我知道錯了!”
反應慢了一拍的姐姐波風詩音有樣學樣,大聲道謙,低頭的時候腦后那根翹起來的紅色高馬尾一跳一跳的。
鳴人無語的看著兩個毫無誠意的妹妹。
心臟擰巴的痛!
他的妹妹們為什么就不能像佐助那家伙的妹妹那么乖巧聽話呢?
最后還是接受了妹妹們那敷衍的道歉。
風卷殘云一般掃蕩完面前的早餐,一口氣喝掉杯中的牛奶,鳴人擦了擦嘴,恢復了活力,精神滿滿的道:“我去上學啦!”
“鳴人,等等我啊!!!”
就在鳴人左手邊的位置,嘴巴里咬著煎蛋的少女很委屈。
棕色的長卷發,瓜子臉,肌膚晶瑩雪白,翠綠色的眸子像是一對寶石般漂亮,還有那坐著也難以掩飾的苗條腰身,少女的美麗在忍者學校也是萬人追捧的,奈何家里面的笨蛋在這方面一點都不開竅。
“小螢,你好慢!”
少年無奈又坐了回去,耐著性子看著少女慢吞吞(主觀視角)吃完早餐,兩個人這才一起出門。
然后——
出門就遇到了認識的女孩。
“雛田?”
“鳴人君。”
含羞帶怯,卻又鼓足了勇氣和鳴人打招呼的女孩子有著一雙純白色的眼眸,吹彈可破的細膩肌膚,淡藍色的齊肩短發,是個超可愛的女孩。
“好巧啊!”
鳴人抓了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好吐出來一句干巴巴的好巧。
雖然,他心中模模糊糊的感覺每天早上都能在家門口好巧的碰見這大概不是真正的巧合。
話說回來,雛田去學校應該不用繞到他家門口的吧?
雖然感覺仔細思考不難得到答案,但是他不愿意去費這個腦細胞!每天家里光是老媽、妹妹們、小螢就足夠折磨他的神經了,他不愿意在女孩子的身上浪費更多的精力了。
“雛田,早啊!”
土蜘蛛螢擠開了鳴人,上前和日向雛田笑瞇瞇的打招呼。
“小螢,你也早!”
雛田微笑著回應道。
少女們結伴而行。
鳴人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一路上還總能遇見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女同學和自己打招呼真是奇了怪了,他家附近這一片的住戶家里生的全是女孩子嗎?
等到快走到忍者學校的校門口時,總算是看到了熟悉的男性同學。
“佐助!!!”
鳴人興高采烈的揮手。
二話不說就丟下身邊的土蜘蛛螢和日向雛田,朝著佐助跑了過去。
“鳴人!!!”
黑發黑眸,姿容俊秀的少年看到揮手的鳴人,立刻就松了口氣,擺脫身邊那能組織成一個加強團的少女們,快步走上前和鳴人會合。
“你今天來遲了!”
佐助上來就抱怨了一句。
“沒辦法啊!詩音和琴音她們一大清早不睡覺過來鬧我,害得我被老媽揍了一頓,還有小螢她吃個早餐慢吞吞的路上還老是有人和我打招呼!”鳴人向著最好的摯友倒起了苦水。
“我也一樣啊!”
聽到鳴人的訴苦,佐助深深的嘆了口氣,隱隱聽到遠處傳來的“嘆氣的佐助君也好帥啊”之類的話,心情更加抑郁。
“早上起來愛花就纏著我不放,好不容易出門了,身后卻總是跟著那些女孩,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道弄得我鼻炎都要犯了”
“怎么會?愛花那么乖的?”
鳴人詫異的看著佐助。
宇智波愛花,是佐助的妹妹,比鳴人的雙胞胎妹妹要小一歲,在鳴人的記憶中,那孩子可比他的倆妹妹要聽話多了。
“愛花是很乖但她也特別黏人,而且一不開心就喜歡哭,哭起來沒完沒了每次都要許諾一大堆條件她才會停下來,前幾次周末出去訓練我翹掉了,就是因為答應了愛花留在家里陪他玩”
佐助一臉苦惱。
“都不容易啊!”
鳴人瞬間不羨慕了。
自家妹妹們是很皮沒錯,但從小到大還真沒怎么哭過
波風鳴人。
宇智波佐助。
木葉忍者學校,六年級A班的學生。
差不多十年前,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一改忍者學校只有初、中、高三個模糊等級的制度,按照數字大小,從最低等級的一年級到畢業班的六年級,確立了現在這六年一期的學制,并且規定除非是火影特批,不允許任何學生提前畢業。
這就導致了,波風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這對忍者學校鼎鼎有名的雙子星多次申請提前畢業,卻總是被拒絕。
雖然以他們兩人的水平,早就可以畢業了。
“肯定是你老爸在背后搞鬼。”
“不一定啊!我老爸他只是忍者學校的校長,你老爹可是火影,我們想要提前畢業是要火影特批的。”
“好羨慕鼬大哥,6歲入學,7歲畢業!”
“哥哥他的確·很厲害!”
來到教室,兩個人占據了靠窗的第一排位置。
他們來的不算早。
階梯狀的教室里一大半的位子都坐了人,不過靠窗戶的第一排的位置一直空著——忍者學校的學生們不設固定座位,所有人隨意就座。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
首先是以犬冢牙為首的文化課墊底的一群人,打死都不會坐這么靠前的位置,他們永遠都是后三排的霸主。
還有像奈良鹿丸這種智商爆表的家伙,
懶得去坐那么麻煩的地方,教室這么大,隨便找個位子多輕松,何苦自找麻煩。
最后就是女孩子們——
鳴人和佐助,兩人雖然風格不同,但都有著一張高顏值的臉蛋,鳴人(沒有九尾的影響)繼承了四代目火影大人的俊朗容貌,佐助則完美體現了宇智波家的優秀血統,繼承了母親那俊俏的姿容,僅僅靠著臉蛋,他們兩人就在忍者學校各自吸引了一大批粉絲。
而且他們還有著優秀的文化課成績,數一數二的運動神經,被老師們稱贊他們已經有了真正忍者的實力
此外,他們一個是火影大人的公子,一個是木葉第一豪門宇智波一族族長家的小兒子。
鑒于以上的種種原因,
女孩子們互相監督著,誰也不允許偷跑,沒有人會去搶占鳴人和佐助的位置,她們爭奪的是第二排的位子——干這事兒的主要是佐助的粉絲。
沒辦法,
鳴人從一年級開始,土蜘蛛螢就緊跟在他的身邊,除了日向家的大小姐外,沒有人能夠突破土蜘蛛螢的防護接近鳴人,所以,鳴人的粉絲們主要是抱著遠觀的念頭欣賞。
相比之下,沒有保護罩的佐助便成了被集火的目標。
“佐助,那個,早上好啊!”
背后傳來了少女羞怯的聲音。
“嗯!”
冷淡的應付并沒有讓少女失落。
反而因為佐助答應了她一聲,興奮的差點暈過去,引起不小的騷亂。
鳴人和佐助真的是無語了每天都這么鬧騰,這學校是真的要呆不下去了。
終于等到上課鈴聲響起。
責任教師海野伊魯卡推開教室門走了進來,哄鬧的教室安靜了下來。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伊魯卡進門第一句話就吊起了學生們的胃口。
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伊魯卡老師,要放假了嗎?”坐在倒數第一排的犬冢牙興奮的跳了起來。
“牙,你給我坐好!!”伊魯卡怒吼著鎮壓住這個帶狗上學的笨蛋,“你們都已經六年級了,馬上就要畢業了,還想要放假?牙你是準備留級再學習一年嗎?”
犬冢牙灰溜溜的坐下了。
留級學習一年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如果沒有那些該死的文化課,倒也無所謂,但是問題在于那些該死的文化課感覺這兩年越來越多了還是早點畢業比較好。
“下周周一,你們就要參加畢業考試了。”
被犬冢牙這么一鬧,伊魯卡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將好消息說了出來,說的時候,還特別看了看第一排靠窗位置的兩個優等生,果然,聽到畢業考試的消息,兩人頓時都是一臉驚喜。
這兩天才兒童多次打報告申請提前畢業的事情沒有一個老師是不知道的。
在他們這些老師看來,讓他們提前畢業并無不可。
奈何,人家的親爹不答應。
他們這些小小的老師可沒有任何辦法去違抗火影和校長大人的意志。
鳴人和佐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色。
沒聽錯。
真的是畢業考試。
終于,終于等到這個時候了。
“下周一嗎?今天周二,算上今天還有六天時間我們就自由了!”
佐助掐著手指算數。
“六天六天很快就會過去的。”鳴人興奮的握緊了拳頭,他波風鳴人終于要畢業了!畢業了之后就可以搬出去一個人住,不用再面對老媽、妹妹、小螢這多重的折磨。
他激動的想要仰天長嘯。
“吼!!!!!!”
咆哮聲像是驚雷一樣淹沒了還在講話的伊魯卡的聲音。
鼓膜都因為這巨大的噪音而傳遞出來了不堪忍受的信號。
“什么鬼東西?”
佐助睜大了眼睛,雙眸血紅,單勾玉的寫輪眼凝望著窗外操場上那如三層樓般巨大的身影。
它像猩猩一樣。
腦袋卻被蒼白色的面具緊緊包住,裂開的嘴巴中露出來兩排鋼叉似的利齒。
全身光溜溜的,深青色的皮膚泛著一層光,看上去很有韌性的樣子,兩條長長的手臂,有著三段關節,鋒利的爪子上還沾粘著綠色的粘稠液體,滴滴答答的墜落在地上。
它的身后還有著一根蜥蜴狀的尾巴,猛地一拍,操場上便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
“吼!!!”
發出驚雷般咆哮聲的就是這個突然出現在忍者學校中的怪物。
“好驚人的查克拉。”
鳴人閉上了眼睛,神樂心眼,打開。
心眼世界中,他看到了學校里面每一個人的查克拉,就像是火焰一樣,有的很亮,有的很大,有的暗淡,有的很小,有的像篝火,有的像火把,而此刻出現在操場上的怪物,那恐怖的查克拉就像是被點燃了的老房子,熊熊的火焰暴烈至極。
不過——
這嚇不倒他。
他可不是班上那些沒見過血的同學,他和佐助去年暑假,就跟著鼬大哥、君麻呂、白他們一起去過村外,經歷過實戰,受過傷,見了血,親手解決掉一群垃圾雜碎。
此刻,
怪物大睜著一對深紫色的眼睛,似乎有些迷惘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旋即,
它看向了教學樓。
凌厲、狂暴、殘虐——
那熾烈的殺氣即便是隔著近百米的距離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啊啊啊!!!”
尖叫聲響徹教學樓。
不止是鳴人的班級,其他各班的學生也被嚇到了,整個教學樓立刻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之中。
“佐助!”
鳴人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
“鳴人,你莽過頭了吧?”
“就問你干不干,三二”鳴人最后的‘一’沒有說出口。
“廢話,當然干啊!”
佐助雙眸猩紅,感覺宇智波家的血脈都在燃燒。
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錯過?
于是——
在伊魯卡的大喊聲中,兩人撞破了窗戶玻璃,直接從位于四樓的教室跳了下去。
這時候,學校保衛科的員工已經出手了。
“土遁,泥沼。”
“水遁,水流鞭之術。”
操場化成爛泥塘,將怪物的雙腳陷了進去,流水的長鞭纏住了怪物的雙腕但這一切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怪物猛地一揮手,便震碎了纏在手腕上的水鞭,淺淺的泥塘也不足以讓怪物徹底失去行動理,只能暫時的拖延怪物的行動。
“這是什么怪物啊!?”
“援兵呢?怎么還沒有人來支援?”
“別管那么多了!!!繼續動手,絕對不能讓這怪物靠近教學樓。”
十多名保衛科的忍者散布在怪物的四周,不斷地使用忍術攻擊、阻攔怪物靠近教學樓。
但是收效甚微。
C級的水遁術和土遁術殺傷力太低,殺傷力較高的風遁術和雷遁術很不巧在場的沒人會,倒是有一個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但可惜這位并沒有開啟寫輪眼,掌握的C級火遁術也只能給這怪物造成一些輕度的傷害。
其實,更好用的東西是起爆符。
一兩張起爆符是炸不開怪物那堅韌的皮膚,但是十張,一百張,當起爆符的數量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后,產生的破壞力足以媲級,乃至于A級忍術。
可惜身為保衛科的員工,他們身上并沒有攜帶那么多的起爆符。
“大叔們,讓路,讓路!”
少年響亮的嗓門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然后——
“波風鳴人,宇智波佐助,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快給老子滾蛋,這里不是你們讓你們玩的地方。”
看到這兩個身份不凡的小王八蛋主動跑過來找事兒,本來已經壓迫的他們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壓力陡然翻倍了似的往上漲,一時間記的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想著將這兩小混球給趕走。
“哈!少瞧不起人啊!大叔們!”
鳴人一邊奔跑,一邊結印。
那是很簡單的一個‘壬’印。
然而,忍術卻不是簡單的忍術。
“多重影分身之術!!!”
一瞬之間,上百名波風鳴人組成的軍團登場。
“喂,大叔,和我一起用火遁術。”
佐助找到了那位袖口有著火扇子圖案的保衛科成員,看著佐助那猩紅色的眼眸,這位年逾三十的大叔毫無脾氣的答應了下來。
一老一少,兩名宇智波家的成員一起結印,施展忍術。
“火遁,豪火球之術。”×2
就在兩顆大火球出現的瞬間,已然做好了準備的鳴人的影分身們打出了利落的配合。
“風遁,大突破。”×3
一個火,一個風,風助火勢,火逞風威,兩顆只有一米七八左右的橘紅色大火球猛然間暴漲到了近三米高的程度,眼前這怪物也就是十多米高的樣子,翻滾的火球飛撲出去,撞在了怪物的胸前,巨大的爆炸聲回蕩在操場上,沖天而起的火焰將怪物的上半身淹沒其中。
“搞定了嗎?”
佐助睜大單勾玉的寫輪眼,試圖看穿燃燒的火焰,觀察怪物的樣子。
“還沒有!”
鳴人閉上眼睛,手中結印,使用神樂心眼看到了怪物那不過稍稍萎靡的氣息,并且變的越發狂躁的查克拉波動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
影分身們早已三三一組結好了陣勢。
“佐助,要來硬的了!”
鳴人喊了一聲。
“你個家伙,少指揮我。”
佐助嘀咕了一聲,卻還是結印,召喚出來了十個影分身。
這差不多是他目前的極限了,而且這些影分身除了扔一扔手里劍外,哪怕是再簡單的忍術都用不出來,不過,這時候需要的就是他那卓越的手里劍投擲技術。
“怪物,見識一下宇智波家的手里劍術吧!”
佐助散開的影分身們紛紛擲出了手里劍。
“風遁·烈風掌。”
鳴人的影分身們就在佐助的影分身手里劍脫手的一瞬間,釋放了忍術。
烈風吹蕩,原本快速飛行中的手里劍突然就像是裝了火箭一樣,速度噌噌噌的往上飚了幾個層次,在烈風的推動下,獲得了巨大動能的手里劍精準的刺入了怪物之前被兩顆豪火球燒傷的頸部傷痕中。
“吼!!!”
怪物發出了怒吼。
縱然沒有理智,卻還是能感知到痛苦,并為之做出反應。
脖頸位置傳來的撕裂痛感徹底激怒了怪物,它咆哮著揮動雙手,鋒利的爪子切碎了那不知道第幾次被弄碎的水鞭,尾巴瘋狂的胡亂抽打大地,硬生生從泥潭中拔出了雙腳。
教學樓,樓頂天臺。
“火影大人,一百個影分身鳴人的這份天賦當真是讓人羨慕!”宇智波富岳看著下方的戰斗,衷心贊嘆。
“佐助的手里劍術在我看來也一點都無愧于宇智波家的名號。”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笑吟吟的說道。
“哪里哪里,佐助這臭小子還差的遠呢!教他的B級火遁術到現在還沒有掌握,哪里像鳴人,連多重影分身這種禁術都掌握了”
“你可別夸他了,鳴人性格太沖動了,要是能有佐助一半的冷靜我也就不用再擔心他了。”
日向日足站在一邊。
面無表情的聽著水門和富岳互吹,下意識地抬腳站遠點兒。
這話題,對他來說太不友好了!
他就倆閨女,小女兒不說,年紀還小,就說大女兒和鳴人、佐助是一屆的,但是比起鳴人和佐助這對從小被夸到大的天才,雛田簡直默默無名的就像是個小透明。
如果不是大侄子寧次,日向家在忍者學校都要變成透明的了。
特別是雛田那丫頭不知道為什么,從小就喜歡圍著鳴人打轉,每天早上都起特別早專門繞路去波風家‘偶遇’鳴人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家的大白菜要被小野豬給拱了,而且自家的白菜還是主動送上門去
雖然雛田表現出來的天賦不如寧次,甚至連花火都有所不及
但那也是自家的白菜啊!
“日足,怎么站那么遠?”
水門詫異的看了過來。
“看小野豬呢!”
日足毫無感情的說道。
“野豬?”
水門納悶。
富岳也怔住了,這這尼瑪,木葉村是有不少野生動物,但是這中心區還有野豬?
難道是說用白眼看到了十公里外的景象?
“火影大人,下面的情況看上去不太妙,還不動手嗎?”日足沒有繼續‘野豬’的話題,手指著下方大喊大叫的兩個小鬼。
“哦吼!玩脫了。”
看著徹底掙脫了保衛科員工們的設下的障礙、束縛的怪物,鳴人嘴角抽動,他飛快的轉身,拉住佐助的手,撒開腳丫子朝著操場旁邊的小樹林里跑。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救命啊!老爸!老媽!富岳大叔,快來幫忙啊!”
就在他們跑路的同時怪物一巴掌砸下來,直接將兩人之前站立的那塊地方砸出來一個大坑,周圍鳴人的影分身們被飛濺的碎石擊破了大半,就在不遠處的教學樓都跟著抖了一下,幸虧學校的建筑物質量不錯,并沒有因此而出現裂縫之類的問題。
一擊沒有得手。
被激怒的怪物沒有去管保衛科的員工,反而是朝著逃命的鳴人和佐助手腳并用的爬行著追了上去。
“鳴人!!”
“鳴人君!!”
“佐助君!!!”
不過——
“為什么要牽手?”
土蜘蛛螢關注的重點貌似有些歪?
“小螢,你說什么?”
雛田看了過來。
“沒什么,就是有些擔心鳴人。”少女微微一笑,心中思緒翻滾。
就在這時——
一只蒼藍色的骷髏手臂從教學樓的樓頂上伸了出來,以無雙的力量將爬行的怪物按倒在地上,任憑怪物如何的掙扎,也擺脫不了那手臂的壓制。
“唰唰唰!!”
暗部們出現。
一整套封印術丟下去,直接將怪物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等到封印完成,那蒼藍色的骷髏手臂便消失不見。
然后,
更多戴著動物面具的暗部出現,看著一棟三層樓高的怪物,圍在一起,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拿這么大個怪物怎么辦,直到一道黃色的光芒閃過,這巨大的怪物瞬間就不見了。
暗部們也散開消失。
“這就完了?”
佐助站在小樹林前,看著被怪物肆虐過后變的凌亂的操場。
“應該是完了!”
鳴人撓了撓頭。
“總感覺我們的努力毫無用處!”佐助嘆了一聲。
“本來就是毫無用處。”
鳴人直白的說道。
“不過有了剛才的表現,說不定能免掉畢業考試,直接畢業呢!”
佐助微微點頭。
別看那怪物很嚇人的樣子,但這里可是木葉忍者學校,是木葉村的核心區域,這里有著上千名學生,村子里的高層怎么可能會讓這里出現問題?
說不定那怪物本來就是村子里弄出來的東西。
嘛,雖然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不是。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佐助的老爹宇智波富岳在三年前開始擔任忍者學校的校長,就在學校里坐鎮呢!怎么可能會看著他們哥倆真正遇險?
既然如此,不浪一波怎么說的過去?
所以,兩人才會干出來這種沒什么意義的蠢事兒!
“免考其實沒意義,能讓我們提前畢業才是最好的,哪怕就提前六天”佐助聽著教學樓那邊傳來一陣陣像是浪潮一樣叫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突然不想回教室去上課了。
“今天應該不會上課了。”
身為摯友,只看一眼,就明白佐助的煩惱,
鳴人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以示安慰。
忍者學校停課了。
雖然突然出現的怪物并沒有造成任何人員的犧牲,但是操場被破壞的亂七八糟,更重要的不少低年級的學生也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沖擊,尿褲子的學生可不在少數。
尤其是一二年級,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說尿就尿。
教室里的味道那叫一個酸爽。
偏偏責任教師還要笑著安慰被嚇壞了的孩子們。
總之,忍者學校發布緊急通告,停課三天。
學校宣布了停課,并且讓老師和所有其他教職員工一起出馬,在警務部隊的增援下,護送學生們回家。
不過鳴人和佐助不覺得他們需要人來護送回家。
而且回到家中又要面對妹妹們的折磨,還不如在外面轉悠著放松一下呢!
于是乎,
兩個人直接翻墻溜出了學校。
離開學校沒多遠,鳴人說肚子餓了,硬拉著佐助來吃拉面。
一樂拉面。
“老板,一碗大份的醬油豚骨叉燒拉面!多加一份叉燒!!!”
鳴人掀開簾子,熟練的點餐,坐下來之后,轉頭看向佐助,問道:“佐助,你要什么味道的拉面?今天我請客,盡管點吧!”
“給我一份蝦仁餃子就行了。”
佐助不討厭拉面,但也談不上喜歡。
現在都還沒有到吃午飯的時候,不太想吃拉面來點餃子墊墊肚子就行了。
“你就這么把小螢一個人丟學校里沒問題嗎?”看著一臉無憂無慮,樂呵呵期待著拉面的鳴人,佐助忍不住問道。
鳴人愣住了。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退。
他看著佐助。
突然間,餓虎撲食一樣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佐助的手,“佐助,我今晚可以去你們家留宿嗎?不,請務必收留我一晚。”他雙手緊握住了佐助的右手,深深的低下頭,發出了無比誠懇卻又廉價的請求。
“先松手!”
佐助用力甩開了鳴人的手。
瞪了還保持著低頭姿勢的鳴人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想來就來,反正你上次睡過的那個房間里面東西都還留著呢!不過你就算躲過了今晚又能怎么樣?你接下來這幾天都不打算回去了嗎?”
“到時候再看唄!”
鳴人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道:“過幾天吧!過幾天等小螢不生氣了我再回去,反正現在肯定不能回去,今天早上才被老媽揍了一頓,我可不想再被揍一頓。”
“呵呵。”
佐助冷笑。
“不說這個了。”鳴人擺了擺手,轉移話題,“畢業之后,下忍都是以小隊方式活動的,你說我們小隊第三人會是誰?”
“嗯不是小螢嗎?”
佐助問道。
“不可能啦!別看小螢和我們一起上學,但她不是木葉的忍者,她是土蜘蛛一族的下一任領袖,據說是小螢的爺爺拜托老爸老媽照顧小螢,小螢才會在我家長大,等畢業了,她是要回土蜘蛛一族的。”
“這樣嗎?”
佐助陷入了思考。
“如果不是小螢的話班上能和我們倆組隊的還有就是鹿丸,他的腦子很好用,不過,鹿丸應該會和丁次、井野一隊,豬鹿蝶的組合估計沒辦法拆開可是鹿丸不行的話,感覺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啊!”
這時候,鳴人多加了一份叉燒的醬油豚骨叉燒拉面,還有佐助的蝦仁餃子都送上來了。
“不好意思,請再給我一點番茄醬。”
佐助又要了一小碟番茄醬。
“餃子蘸番茄醬佐助,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吃番茄啊?”鳴人看著用餃子蘸番茄醬吃的佐助,刺溜刺溜的吸面同時,還不忘用含含糊糊的聲音吐槽道。
“吃你的拉面,少廢話,再說你成天吃拉面,也沒見你吃膩過啊!”
“拉面怎么可能會吃膩?那么多種類,吃一年都不會膩。”
“拉面狂魔,不對,在說組隊的事情呢,你別瞎扯歪了!”
少年們吃飯的同時,也不忘記說話的。
“喂喂,七郎,就這么看著嗎?這么好的機會欸!”
“都浪費掉了一頭‘亞丘卡斯’了,要是我們什么都帶不回去,第四位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的,真是搞不明白,第四位那個管家婆怎么會那么厲害,連姐姐都不是她的對手明明管著那么多破事”
“和你說話呢!七郎,你有沒有在聽啊?”
一樂拉面斜對面,是一家居酒屋。
靠近門口的一桌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黑發黑眸,不過頭發很短,眉毛卻是又濃又長,臉頰上涂著草綠色的花紋,明明二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卻老成的像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女子有著一頭長長的波浪卷紫發,一雙眸子也是深紫色的,臉上有著水滴狀的紫色花紋,還有嘴唇也是涂抹成了深紫色,妝容艷麗之極。
此刻,女子瞪著對面和木頭人一樣的男子。
“我聽著呢!還有,奈奈未小姐,麻煩你的聲音能小一點嗎?要是被人聽到了你說的那些話,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的。”男子不慌不急的說道。
“哼!”
奈奈未冷哼了一聲,卻還是壓低了聲音。
“我說,平山宮七郎先生,你該不會打算就這樣一直跟著那兩個小屁孩轉悠吧?直接抓人不行嗎?”
平山宮七郎抬眼看著對面的伙伴,“你信不信我們只要敢動手,下一刻保證會被木葉的忍者圍攻?你以為四代目火影那‘黃色閃光’之名是吹出來的嗎?而且我們的目標可是四代目火影的兒子,我可不信四代火影沒有在他的兒子上留下后手。”
“你想的太多了吧?”
奈奈未皺起眉頭,她討厭思考這么復雜的問題。
“你以為第四位為什么會讓我來執行這個任務,還有你的姐姐,第五位為什么要當著我的面告訴你,讓你老實聽從我的命令?”平山宮七郎語氣平淡的連連反問,看著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的奈奈未,
他繼續道:“還不就是因為你不肯動腦子?就算你自己不愿意動腦子,但也請你別把其他人都當成沒腦子的家伙好嗎?下一次,少質疑我的決定,還有一頭亞丘卡斯而已,浪費了又能怎么樣?龍樹大人還會因為這個砍了你不成?難怪你那么早跟隨龍樹大人,到現在也就混了個第八位”
奈奈未氣的抓住了腰間的刀柄,但看著站起來結賬的平山宮七郎那兩米多高的魁梧個頭,最終沒有敢拔出刀來。
“奈奈未,走了,好不容易來木葉村一趟,不好好轉一轉可不行!”
結完賬,平山宮七郎推開了門,徑直走了出去。
奈奈未默默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