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教授又坐了片刻,帶著一絲哀傷的余韻,還是起準備走出錄音室。
伸手輕輕撫摸著鳳凰福克斯的翎羽,能夠感受到淡淡的溫暖,它看著他的眼神也透露著淡淡的溫暖和孺慕之,一人一鳥的心靈這一刻是那樣的靠近。
自從和那個人分道揚鑣之后,這種溫暖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收拾了一下神,長得像裘德洛的帥哥青年版鄧布利多,推門來到了控制臺。
灌錄的蠟盤完好的放在桌面的細絨布墊子上,這種母盤是最初的模具,用麻瓜的制作工藝,正式的黑膠唱片成品還需要一些繁瑣的處理。
不過在魔法的幫助下,只需要將蠟盤放入旁邊的那個黑盒子式的一體化魔法刻錄機,只消過個幾分鐘就能拿到成品。
cāo)作人員雖然很細心地將蠟盤放在了不會造成剮蹭的細絨布上,確由于一個客觀的意外因素,沒能進行后續的cāo)作。
這個因素的威力和不可控是相當大的,因為她是活的,一個美麗,魅惑,并且致命的女孩!
女孩繞有興致的擺弄著自己的魔杖,時不時還歪著頭看看室內兩個舉止詭異的男孩子。
那根魔杖木質的杖被雕刻成了一只拉長的抽象的玫瑰花,花枝是杖和杖尖,花朵是杖柄!
杖上還零星地有幾個玫瑰花刺一般的木刺,一不留神就是魔杖的主人也會為木刺所傷。
這根魔杖像極了它的主人,美麗,魅惑,又危險!柔弱可欺的外表下,隱藏的是致命的鋒芒!
蘭斯洛特和加里克一不留神就陷入了,女孩無意識釋放的魅惑之中。
加里克忍不住地想要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株魔杖木,像是送玫瑰花一樣,把它送給前的那個姑娘。
他又像是想起了自己培育這株魔杖木的辛苦和花費的資材,或者是還在遲疑這還不是完成品,送給這樣完美無缺的女士并不合適,又做了向回收的動作。
最后就變成了,加里克反復拿著魔杖木從口袋進出的詭異場面。
蘭斯洛特看著倒是沒有什么表,只是之前偽裝成無害手鐲外觀的靈杖已經變成了夸張的雙手大劍!
他整個人以上劈斬的起始動作站立,雙手指節不斷開合,抽搐,眼神中的殺意時而凝聚如槍劍,時而渙散如塵煙,顯示出了他內心當中極大的不平靜。
騎士的道路在于自我約束和摧毀敵人。邪魔禍心,自當一劍斬之!
其實說白了,就是懷利刃,殺心即起。蘭斯洛特和純粹的騎士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這輩子估計也沒辦法彌補了。
不過克服了美麗事物對自己的蠱惑,也算是心靈得到了一種洗練了。
蘭斯洛特一劍斬出,雙目森然冰冷,渾然不顧少女的錯愕。
同一時間,加里克選擇了繳械,義無反顧地掏出了自己寶貝得不行的魔杖木。
蘭斯洛特一瞬間爆發的殺機凝練渾厚,根本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夠擁有的,那種尸山血海倒崩而下的感覺,讓人一瞬間把眼前的少年看成了一個殺人無算,視他人生死如無物的血手人魔!
“蘭斯洛特,住手!”
鄧布利多對著少女就是一個“盔甲護”。這個魔咒一般巫師只能對自己施展,技法高超的老鄧不僅在了別人上,還能在無聲瞬發的況下,完美地對盔甲塑形!
看樣式那還是一圓潤貼,線條優美,造型精巧,十五世紀最經典的米蘭米塞基里亞式盔甲!
透明的光質盔甲上還縈繞著淡紅色的類似鳳凰火焰屬的光焰!單憑這一個魔咒,全盛時期老鄧的魔法水平就甩了用銀蛇盾防御的小湯姆一條街不止。
鄧布利多的魔杖暗暗戒備著,雖然這位女士魅惑別人是有些不太地道,但是蘭斯洛特表現出來的殺氣也實在是不太像一個正常的學生。
劍刃接觸盔甲咒幻影的前一刻頓住了。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不協調,不像是蘭斯洛特自己控制住的,倒像是那只右手自行制動了一樣。
體其他部分還在順著那股力道上劈斬,右手的肌就那么硬生生地頓住了。
雖然并沒有那么明顯,但是違背肌發力原理的動作,還是讓鄧布利多捕捉到了問題。
“體反應比大腦反應快?天生戰士?”
雖然說是倉促之間施咒,那把魔法劍如果切實斬中,鄧布利多有把握自己的盔甲咒不會崩潰,但蘭斯洛特受傷的況就不可避免了。
是提起感受到了危險嗎?真是可怕的直接!
鄧布利多摸了摸福克斯的尾巴,對方會意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啼鳴。
之后蘭斯洛特和加里克就像是從夢中醒過來了一樣,回過了神來,收劍的匆忙收劍,藏花的趕快藏花。兩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流了一的冷汗!
“維克托娃德拉庫爾小姐,作為今年布斯巴頓移交到霍格沃茲的交換生,我希望你能夠將你的能力收斂一點。
他們兩個都是你的學弟。都還只是沒長大的孩子,并沒有學會如何像成年男那樣很好的抵御來自異的惑。”
鄧布利多嚴肅地對這個女孩強調著。
女孩有著湛的眼睛、如同鏡面一樣反著光的銀亮頭發在腦后扎成了一個俏皮的,芭蕾舞者式的小丸子、白森森的牙齒整齊得讓人懷疑有人穿越過來幫她做了烤瓷,既使在瑩白色的肌膚遮掩下,依然顯得閃閃發光。
就之前聽到的對話來看,她的聲音也極為清冽,像是晶瑩冰泉下溶出的一汪水流瀉而下,叮咚作響,悅耳動聽。
說英語時帶著一點大舌頭的法語口音,愈發顯得俏皮可。
這位漂亮的女生是今年從布斯巴頓來霍格沃茲的交換生。馬上要讀的是三年級。
這個時候的布斯巴頓還是個純粹的女子魔法學校。女孩子之間的霸凌現象極為尖銳突出。
維克托娃德拉庫爾是個很優秀的學生。
可是這位學生卻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隱藏份,因而遭受了全體同學的排擠。
她漂亮的老師和鄧布利多是朋友。于是就和鄧布利多一起運作,讓她作為交換生,來到風氣相對更為寬容的霍格沃茲繼續完成學業。
在布斯巴頓的一些不愉快的遭遇,讓女孩完全轉變了對于自能力法態度。從之前的極力克制,變成了現在的肆意發揮。她現在認識到了,魅力是一種切實的力量。不應為之感到羞恥,也根本無需隱藏。
雖然這樣的認識說不上有什么問題,但是因為其魅力的強度太大,直接導致這個放棄收斂自魅力的女孩成了一個確實的問題少女。蘭斯洛特和加里克只能算是女孩魅力下的犧牲品中極為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嚴格意義上來說,老鄧算是這個問題少女的監護人。對方的老師也只放心把女孩交給老鄧這樣坐懷不亂的真正紳士。老鄧哪里養過孩子啊……就這樣還不省心地跑出來錄唱片,做著出道的打算,這就很鬧心了!
小孩子還是得順著哄……
“福爾摩斯先生,奧利凡德先生,你們剛才只是出現了正常少年男遇到年輕漂亮的異時會出現的正常反應,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過于自責。
不過你們以后要學會維持作為一位紳士最基本的體面。她應該就是剛才你母親說的那位新人歌手了。既然她有意,你母親也有囑咐,你就給她也錄一段吧。好好欣賞就可以了,福克斯的鳴叫會幫助你們維持清醒的。發行出道什么的就算了吧。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聽到她的歌聲并不是一件好事。”
鄧布利多熟絡地拍了拍蘭斯洛特的肩膀,又給女孩偷去了一個寵溺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神。沖錄音室怒了努嘴。
“福克斯也幫不了他們!鄧布利多!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本小姐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吧!”
女孩信手將自己的玫瑰魔杖斜插在了丸子頭的小丸子上,搖曳生姿地走進了錄音室,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將再一次陷入癡迷狀態的加里克驚醒了過來。
“她是個媚娃!她一定是個媚娃!”加里克一邊極力擦拭著自己嘴角的水漬,一邊想要岔開話題。
殊不知他解釋的掩飾,可能恰好命中了事物的本質。
隔著玻璃,三個男人看到女孩自如地撿起了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四下觀瞧了一下,很容易的就發現了錄音室的秘密。隨手將一個煉金裝置的開關合上,被壓抑的樂器們紛紛自行立了起來。
大提琴,中提琴,鋼琴,單簧管,薩克斯,長笛……但凡能夠想到的樂器,這間外面看著不大的房間里其實應有盡有,它們預先都被施了魔法,可以跟隨錄音者的演奏或者演唱,協奏出合適的樂章!
女孩細絲般的小提琴,預先引領出一陣弦樂,在空氣中飄蕩),漫無目的;
憂傷的英國管樂,以不同的節拍斷斷續續地反復演奏,背景一片模糊,不知何去何從;
音樂浮動著,沒有明確的和聲目標;而節拍相互抵消的結果,似乎抽離了此曲的時間架構,就像傍晚時,天上的云在紋絲不動之中消失,最后融入黑夜。
這是法國作曲家克勞德德彪西于1年到1年創作的的第一個樂章!
與女孩稚嫩的外表不相符,她的演奏技法嫻熟而富有技巧,動作瀟灑,曲聲悅耳,輾轉起伏,儀態萬方,姿容出色。這已然是極致的視覺和聽覺享受了,但是莫名的蘭斯洛特還是覺得差了些什么。
一曲終了,樂聲不停,在一陣炫技似的小提琴顫音獨奏之后,無縫銜接,直接進入了的第二樂章。
這個樂章類似詼諧曲,中間部分是如鬼魅一般的進行曲從遠方響起、逐漸bi)近、越來越大聲、緊迫。外圍樂段是酒神般狂亂的旋律,德彪西作品中最生動活潑的音樂,此刻被女孩和這些施了魔法的樂器完美地呈現了出來。
蘭斯洛特依然沒有在這些樂曲中沉醉,體會到女孩所謂的“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鄧布利多教授依然在撫摸著自己的鳳凰,只是單純地在欣賞音樂。與他們相反的是,加里克奧利凡德早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狂飆突進的樂曲之后,女孩狀似癲狂地扔掉了絕音鳥精心購置的高檔小提琴。蘭斯洛特心疼的一哆嗦,加里克卻是進入了無腦狀態,只覺得女神扔琴的樣子也美得無以復加!
蘭斯洛特預期了很久的第三樂章,不出意外的出現了!白得發光的女孩儀態悠然地引吭高歌!
第三樂章!!環繞著曲中女妖的無詞歌!!
僅僅只是她一個人就唱出了幕后聲部女聲合唱的效果!在三人眼前營造出一片波光粼粼的音樂海景,那絕對是最富創意的音樂繪畫之一,當然她所用的顏色絕不止一種。
德彪西本人為了聽者能夠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在首演前還親自寫過一段文字解說:是這樣解釋的:“……里可以聽到海的音樂,以及無限細致的節奏。在月光映照下,海面波光粼粼,遠遠可以聽到海妖的神秘喧鬧的歌聲。”
此時此刻此地,蘭斯洛特看見的,聽見的就是一群千百媚,殺機暗藏的塞壬,一群勾魂奪魄的女妖!
恍惚之間蘭斯洛特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劃著單帆帶槳輕型船“阿爾戈號”的水手,在英雄伊阿宋帶領下在前往科奇斯國王埃厄忒斯處求取金羊毛。
風平浪靜的靜謐夜晚,一段段無詞的歌聲從礁石之上遠遠地傳來,那水中若隱若顯的柔姿,搖曳著風萬種的臂膀,直勾到人想要跳入水中,與之共赴一番。
一個同伴,忍不住了,肆無忌憚地割斷了自己上的繩子,一個縱跳進了暗流激蕩)的大海之中,成了一個長著維克托娃德拉庫爾面孔的女海妖的美餐,血水翻涌,僅有一個人頭浮出水面,那露著森森白骨的頭顱上赫然長著加里克奧利凡德的臉!
蘭斯洛特掙扎著抽出了自己攜帶的短劍,想要下海與之搏命,卻被船長,英雄伊阿宋攔住了,船長長著一張讓人分外出席的裘德洛的帥臉,揮手之間召喚來了一只巨大的火焰鳳凰!
隨后鳳鳴聲響徹天地,蘭斯洛特就那么暈了過去。
撇開虛幻的幻境不提,再次回到絕音鳥的設備間里。演奏加演唱完畢的維克托娃德拉庫爾落落大方地走出了錄音房。抱著兩條胳膊,很沒有女神形象的打量著鄧布利多在忙亂地給地上兩個倒霉孩子施救。
加里克奧利凡德臉上浮現出了癡傻一般的笑容,嘴角仿佛溺水后獲救的人那樣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嘔著海水。
蘭斯洛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被變形術改變形狀的椅子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就這樣了,還雙手抽動著想要揮舞大劍砍人來著。整個人看著像是進入了一種無意識狀態,但是又多多少少保留了一絲清明,可以對問話做出一定反應。
“阿不思,你不是說的福克斯的叫聲可以幫助他們抵御我的魅力來著嗎?”維克托娃德拉庫爾不無得意和嘲弄地問道。
說完還拿眼睛打量福克斯:“還是說福克斯其實是假鳳凰?”
“我認為福爾摩斯先生算是抵御住了的。”老鄧一邊用魔咒驅散著奧利凡德肺部的水,一邊回應著。
福克斯定定地盯著小女孩,看得她心里發毛。明明是一種圣潔的生物,卻讓人感覺遍體生寒!
維克托娃假裝沒看見,繼續調侃好脾氣的鄧布利多:“你管這樣被捆成蝴蝶繭一樣的傻子,叫抵御住了?”
“喂,小傻子!我的歌錄下來了嗎?”維克托娃對著蘭斯洛特的股輕輕踹了一腳。
激的蘭斯洛特一彈,一道劍氣“嗤”的一聲就打在了維克托娃的腳面邊上,嚇得她猛地向后一跳。
“忘記錄了。”蘭斯洛特的意識仿佛和體脫了截,剛剛砍了一劍,嘴巴還是老老實實,又無意識地回答了對方。
“哼!!⊙⊙”
“說真的,蘭斯洛特,我都不知道我這些天是怎么過的,又是怎么上的霍格沃茲特快的。要不是,米勒娃的這一巴掌,我只怕現在還沒醒來著。”
加里克心有余悸地揉著自己紅腫的臉頰,
“說真的。我現在覺得女生太漂亮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米勒娃這樣的就剛剛好了。”
“啊!”
“蘭斯洛特,你還好吧?”米勒娃羅斯不確定地詢問著自己的朋友。
“還……還……好吧。見到你很高興,米勒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