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藍色小藥丸是成功紳士們永遠的朋友!——杰克.道森。”
燙金的卡片上,抬頭壓印著一段類似格言的口頭禪。字體潦草不羈,尤其是簽名,有后醫務工作者的風范。
筆跡學研究不深的人幾乎會把這行字看成卡片邊緣的花紋。
這張放在鑲金白銀卷煙盒里的純金卡片上主體用刻板的印刷體印著:
“續購請聯系弗吉尼亞人號郵輪船長史密斯.厄哈特,查爾斯.厄哈特之子,查爾斯.輝瑞之侄。
電報或在寄信至白星郵輪公司各港口辦事處均可。
諸君狩獵愉快,武運昌隆。你真誠的史密斯.厄哈特!”
但是從伯蒂王子握著卷煙盒的手的不規律顫抖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對于這個盒子里的東西都極為看中。
卡片花押上“杰克.道森”的簽名被直接用沒有蘸水的鋼筆劃出了一條下劃線,線收尾的地方重重地刻出了一個單詞“dead”。
筆跡并不新。伯蒂收到偉大的杰克.道森大師的死訊也有好多年了。
最初他惶恐過。大師的死,也就意味著藍色小藥丸的失傳,也預示著伯蒂提前結束的幸福生活。
之后他也安心過。高價收購了市面上幾乎所有的藍色小藥丸秘藥之后,龐大到足夠支持到他母親老死那一天的儲備讓他極為安心。
再然后他也感覺到痛苦過。使用秘藥的快樂和使用之后極具的虧空都讓他害怕。伯蒂有心收手,也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買那么多藍色小藥丸。但是作為紳士!他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怎么可以讓女士失望呢?
再然后他的感覺就變得復雜了起來。藍色小藥丸的消耗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儲備的減少讓他一度即惶恐,又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久違的解脫……
這種緒,醞釀著,值得現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卷煙盒里已經沒有藍色小藥丸了!僅僅只有金卡的溝溝坎坎里還殘余著一些令人迷醉又畏懼的深藍色粉末。
金卡是唯一沒有粘上粉末的是平整背面上的刻痕,因為它們是新的。
這是伯蒂自己的字:“恭喜!你完成了!”
伯蒂健忘的毛病十幾年前就有了,他對于藍色小藥丸的渴望和恐懼在圈內人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莫里亞蒂就是知者之一。
同時與他風韻故事一同流傳的還有另外一個小道消息。
據說伯蒂王子的某些細胞活不高,年輕時一直沒有孩子,外出一年之后,家里突然就有了一個,再次外出一年之后,突然又有了兩個……
恰當的觀察和一定的巧合,伯蒂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莫里亞蒂的獵物。
“我做到了!我吃完了!上帝啊!我終于用完了!”
伯蒂抖著自己松散發泡,胖的毫不生氣的肥膘子,激動地直接哭了出來!
這一刻因為健忘的問題,他果斷把昨天晚上的事當成了自己的鍋。多少次?十四顆,怎么樣也得有九個人吧……
他太難了!最近十幾年他一直感覺壓力好大!
激動地哭泣很快就轉變成了惶恐的哭泣。
“我吃完了?!!!”
藍色小藥丸沒有了?伯蒂王子縱橫歡樂場的子……
看著從卡片上散落的晶瑩藍色藥粉,伯蒂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不能浪費啊!啊!!啊!!!
“哧溜~”
伯蒂渾不顧忌邊上正在執法的朝陽區警員,抱著金卡就吸了起來!
卡片上的藥粉量并不多,伯蒂王子的臉色只是因為藥物作用和缺氧微微有些發紅,并沒有讓他感受到那種熟悉又畏懼的悸動。
他還待繼續一,警官掏出手銬就要把這個變態的胖子按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伯蒂王子面色陡然漲紅,并且迅速由紅轉紫!
金卡和卷煙盒一起跌落在地。王子下掐著自己脖子痛苦地掙扎著躺倒在了天鵝絨的上。
與放卷煙盒同一件外的口袋里滑出來一個帶膠頭滴管,裝著淡粉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和一張氣味奇異的真絲手帕。
迷劑!這是犯罪證據!實錘了!并且毫無疑問這就是王子的東西!
能力出眾的朝陽區警員,到底還不是明察秋毫的朝陽群眾,他們從口不能言,已然“馬上風”的伯蒂王子某處的紅腫,和隨物品,以及大量物證得出了一個合合理的“真相”。
馬上風也很好理解。局部紅腫形成血栓,在緒激動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下,血液循環加速,血栓入腦!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么大年紀了,何必呢?
馬上風又名心焦猝死或方式猝死,又叫腹上死,就是男女在——時,因為行為太過激烈,導致男方發生昏厥甚至突然死亡。
它雖然在包括highlevel期間的突然死亡的同時,也包括事后的死亡,但是一般還是多用于事中出現的。
伯蒂王子表面上看這個狀態應該叫做“馬下風”。
發生此癥之前男女雙方都無預兆及精神準備,因此往往缺乏預防措施,使人搶救不及。
所以況往往極為嚴重,后果也會極為惡劣。搶救及時可能死不了,但是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偏癱什么的。
女仆瑪麗蓮手腳麻利地給伯蒂王子的心臟來了一針倫敦某大偵探和知名外科圣手聯合出品的腎上腺素速效救心針,直接把伯蒂救了回來。
雖然瑪麗蓮做得旁若無人,手腳麻利,明顯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伯蒂王子明顯還是癱了……
可憐的老爺子,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好色呢?
天地良心,伯蒂昨天晚上其實沒有出門,腫了完全是因為被人打了!血栓入腦的況也是完全是被對方設計造成的!
但是很可惜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點。包括伯蒂自己。
“先生,很抱歉,雖然你這個樣子了,我們還是得帶你回去協助調查。我們的醫生會盡量幫助你的。”
咔噠,手銬就上了偏癱伯蒂的手腕。
兩個警員作勢就要把伯蒂架起來。
女仆瑪麗蓮昨天沒有參會,不算從犯,他們并不打算一并逮捕。
這個黑妹倒還頗為衷心,把自己的主人直接護在懷里,并沒有松手。狼一般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靠攏過來的警員。
斜倚在她肩膀上的伯蒂王子這一刻居然神奇的用極微弱極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起了話:
“我不……行……找……到……她們……如果……就讓……她們生!我的……不能……便宜……那些外人……如果……沒有……都是……你的……!
答應……我!”
“我答應你。”
“小心……我的……母親……瑪麗蓮……我…………你!”
說完這些,不知道從哪里攢出力氣的伯蒂王子直接暈了過去。
看樣子進氣多,出氣少,臉色潮紅中掩著鐵青,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本來就虧空,遭人無端蹂躪,毒打,怎么受得住呢?
瑪麗蓮流著淚,傻乎乎地笑著,松開了伯蒂王子的體,任由他被兩個警員架走。
男中音警官堅持用立式衣架和單做了一副擔架把伯蒂王子抬著,并安排了得力的警員去找醫生,右手更是全程貼著伯蒂的左掌。
兩掌交界處,空氣似乎出現了高處才有的扭曲!
這是內息護心脈!
沙啞女聲依然頗不以為意,覺得同伴小題大做。這個老小子明明就是在裝死。
到底是家的小姐。也就是長得粗狂,生慣養,不長腦子!外交無小事!這會兒還沒開始查呢,不說死在他們這里了,就是這貨癱在這里了,也不是小事啊!
說到底,這也是一位王子啊!你當五六十歲的王子的就不是王子啊!
蘭斯洛特全程旁觀,他雖然感覺伯蒂王子的況怪怪的。但是注意力直接被他最后的話吸引了。
倒不是蘭斯洛特八卦,對王子和女奴直接的故事有什么特殊的興趣。準確的說是最后一句的前半句。
“小心我的母親”?
伯蒂王子,蘭斯洛特還是認識的,跟著大伯父邁克羅夫特的時候見過幾次。他的母親自然就是女王陛下了……
女王陛下能有什么問題?
活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