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干嘛的?”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我們都是太一門弟子,楊老魔是我師傅,兩位大哥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楊樹面對著架在脖子上的鋼刀,也不敢怠慢,連忙自報家門說道。
“什么狗屁太一門,少廢話給老子進去!”彪形大漢對楊樹的自報家門并不買賬,一把楊樹往門里推。
一旁的邕不佞見狀大喊道:“大俠,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說著小心翼翼的跟著后面,邕不佞這么配合反而讓兩位彪形大漢有點摸不著頭腦,見過傻的沒見過自己往門上撞得。
幾人走到屋內,就見著一人,這人光禿禿的大腦袋像個大球膽一樣,反射著像啤酒瓶子一樣的亮光。一個尖尖的鷹嘴鼻子,鼻尖快要觸到上嘴唇。下嘴巴蓄著一撮四寸多長的山羊胡子,穿一身寬寬大大的貂皮襖。
押著楊樹的大漢邊走邊笑著對屋里面這人說道:“大哥的,今天我兩兄弟準備去大路上干一票,沒想到剛出門就遇見兩傻子自己撞進來了,大哥你說怎么辦!”
“他娘的,老子蔡陽縱橫江湖數十載,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自己往門上撞得!”這位叫蔡陽的大漢,一手抓了抓自己那顆和鹵蛋一樣的腦袋一邊說著。
蔡陽說話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楊樹旁邊了,虎目圓睜惡狠狠的對楊樹說道:“你他娘的給老子好好說說,不然老子就他娘的把你剁了喂狗!”
剁了喂狗?
楊樹一聽心里一激靈,知道今天真的誤會了,這幾人壓根不是楊老魔口中的太一分支,而是幾個綠林強盜。
楊樹心頭一動,連忙嬉皮笑臉的說道:“前些日子在南屏村,就聽說過桃花源里有位蔡大當家的,為人溫文爾雅、口吐芬芳,我兩也是懷揣著一顆敬仰的心,來投奔您的!”
邕不佞看著身邊的楊樹下巴頦都快掉到地方上,這還是自己認識的樹哥嘛?
“投奔我來的?”蔡大當家一聽也不知眼前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楊樹口中的溫文爾雅、口吐芬芳倒是讓才大當家的心里一頓暗爽,這蔡大當家沒做土匪之前還是個讀書人。
“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家伙,既然是來投奔我的,總不會空著兩手來的吧!”蔡陽一模下嘴巴上那撮山羊胡子,悠悠的說道。
楊樹一聽這蔡陽還想跟自己要東西,直接拉開嗓子邊哭邊說道:“啊呀!蔡大當家的呀,這家里都揭不開鍋了,若是還能有半點生機我們兩兄弟也用不著來投奔您啊,家里的幾畝田地都被可恨的少東家給占了,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呀!”
楊樹聲情并茂的說著,之前拿刀押送楊樹和邕不佞的兩位彪形大漢可能被楊樹的話勾起了往年悲慘的境遇,都哭出聲音:“大哥!原來他們也是苦命人啦!太可憐啦!”
“你們兩個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去!給我把這兩個家伙好好搜搜!”蔡陽可不吃這一套,開口命令道。
兩位彪形大漢一聽蔡陽的話也不含糊,架著楊樹和邕不佞里里外外搜了一個干凈。
可惜除了之前被楊樹用來方便的幾張九轉金丹直指的殘張,其他并無其物。
彪形大漢拿著幾張殘張,連忙跑到蔡陽旁邊,低聲說道:“大哥你看,這可是密信?”
蔡陽把幾張殘張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可幾張殘張都是前言不搭后語的,殘張上所寫內容晦澀難懂,蔡陽琢磨了一番并沒能看懂,而且這幾張殘張拿在手里總覺得有股怪怪的氣味。
蔡陽看不懂幾張紙上寫的東西,便開口問道:“我說你給老子翻譯翻譯,這上面寫的啥?”
楊樹看著幾張自己之前方便的紙,被別人如此認真的端詳,心底一陣惡心,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楊樹便陪著笑臉說道:“蔡大當家的,這幾張紙我們也是路邊偶然發現的,您都看不懂的東西我們兩個鄉間村夫怎么可能看得懂呢,您說我說的對嗎!”
蔡陽一聽楊樹的話似乎還挺有道理,一時也不好下決斷,便對著那兩位彪形大漢說道:“這兩人嬉皮笑臉、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們兩把這兩先押到后面去,等我日后發落!”
兩位彪形大漢聽了蔡陽的話,便將楊樹和邕不佞押到了屋子后面,屋子后面有一處由木頭制成的牢籠,其實用柵欄來形容應該更貼切。
楊樹一瞧牢籠里還關了另外四個人,四人里還有自己的老熟人徐福和李東茍!
徐福和李東茍一瞧見楊樹,心里那個激動啊,連忙喊著:“樹哥我們等你等的好苦啊!”
楊樹一聽頓時滿頭黑線,這年頭坐牢怎么也和同學聚會一樣了!
兩位彪形大漢把楊樹和邕不佞關進牢籠便準備走,臨走前還特地跟楊樹低聲細語的說道:“兄弟你就先在這休息一下,大家都是苦命人待會我去幫你跟大哥說說情,大哥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一定會放了你的,說不定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楊樹一聽這話心頭一暖,連忙抓著彪形大漢的手說道:“兄弟麻煩您了!”
彪形大漢一聽,搖了搖手說了句:“好兄弟,講義氣!”
說完就走了!
待兩位彪形大漢走后,楊樹無奈的想到:“桃花源的村名果然都是熱情好客的人,連住所都安排好了!”
楊樹無奈之際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舍友除了自己熟悉的徐福、李東茍、邕不佞三人,另外還有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鷹眉惡目、鼻若懸膽,古銅膚色、滿臉胡渣,大概六尺平身,在楊樹眼里這位仁兄可是比之前那位蔡陽更像土匪。
女的那一張臉生的極為嫵媚,眼尾處若有若無的上挑,黛色的眉、朱色的唇、漆黑的眼、雪白的膚,無一不美、無一不媚。
楊樹和李東茍幾人簡單的打了招呼,便坐下休息了,楊樹剛坐下李東茍便坐到了旁邊。
“樹哥,您帶吃的沒有,我們幾個都幾天沒能吃上飽飯了!”李東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