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瞧著這人這般模樣心底多少有了答案,不用想喜怒無常的家伙既然和太一門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便回答道:“楊老魔將掌門扳指交給我后就駕鶴西去了。”
“死了?”這人聽過楊樹的話,原本詭異的眼神突然一滯,隨即變得異常空洞……“那時楊老魔不過是剛入外門的小孩童,沒想到他都已經死了……”這人淡淡一笑,神情不知為何突然落寞起來,喃喃自語道。
“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那現在換我問了,緋紅是樹苗老祖最疼愛的徒弟為什么會死?”
楊樹剛再問他一個問題,那人突然情緒大變,兇神惡煞的看向楊樹狠狠說道:“既然現在你是太一門掌門,他的債就由你來還吧!”
說罷,這人猛的一抬手掌,手掌在空中化成了瓜便往楊樹面門抓去,這人的手爪抓在楊樹身上一丁點阻力都沒有,就像抓在豆腐上一般。
嘶的一聲楊樹前胸大片的衣服連帶血肉被撕破,楊樹猛的倒吸一口涼氣,隨后慘叫一聲。
就當楊樹慘叫之時,這人又來到楊樹背后又是一爪,楊樹后背不出意外的又是五條深可見骨的抓痕留在了身上。
這人看著楊樹極度痛苦的模樣,殘忍一笑冷冷說道:“既然你是當代太一門掌門,那么我就要把你千刀萬剮以泄我心頭之恨。”
之后在慘叫聲、瘋狂的笑聲不絕于耳,不知過了多久懸浮在半空中得楊樹已經被抓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就連衣服都被一點點撕扯到支離破碎。
血肉模糊的楊樹被瘴氣侵蝕的更快了幾分,此時的楊樹已經意識模糊,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微弱,而且斷斷續續似乎下一秒就會咽氣了,楊樹愕然發現此時活著竟是這般煎熬。
這人不知為何突然停下手,只是癡癡的看著楊樹胸前那幾塊已經嵌入血肉之中碎裂的龍鱗。
這人發呆之際楊樹用那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把我結果了吧……我累……了。”
那人對于楊樹的問題不理不睬,反而冷冷問道:“你胸口的鱗片哪里來的?”
楊樹聽過這人的話,慘淡一笑艱難的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么還要回答你的問題?你這樣很沒禮貌。”
那人一聽楊樹的話,詭異的眸子忍不住一滯,隨即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樹冷冷說道:“你真的不怕死?”
楊樹一聽慘淡一笑說著:“死?呵呵……”
那人聽過沉吟片刻,剛要開口說話卻欲言又止,糾結許久才喃喃低語道:“因為我……”
這人的聲音說的特別輕,也不知道是說給楊樹聽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人說完抬頭看向楊樹,楊樹早就已經暈死過去沒了生氣,這人看著暈死過去的楊樹眉頭緊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之后這人破開了自己的手指不久一滴金色的血滲了出來,這人將那詭異的金色血液滴入楊樹口中,隨后將楊樹丟入潛龍淵中的一潭湖水之中后就消失不見了。
楊樹在湖水中不知泡了多久,不知為何楊樹突然猛的驚醒,驚醒的楊樹一陣迷茫,自己不是被那異瞳男子千刀萬剮死了嘛。
再瞧自己身子哪里還是遍體鱗傷早已經恢復原樣,而且透著光亮,皮膚比原本還要好上幾分,只是光溜溜的竟然連衣服都不見了。
楊樹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頓時一絲羞恥感油然而生,羞恥之余楊樹突然發現自己在水下居然能夠自由呼吸,這讓楊樹一頓奇怪。
環顧四周居然在一潭水之中,想來就是潛龍淵中的那潭湖水了,這潭湖水昏暗無光,周圍一切都瞧不真切,楊樹只得先就上岸再說。
楊樹剛浮出水面就發現漫天的瘴氣居然對自己沒有了侵蝕之害,上岸卻發現那異瞳男子盡然也在岸邊打坐,發現楊樹上岸這人詭異一笑。
楊樹也算老臉皮厚,反正都是男人也不在乎什么害羞,從掌門扳指內取出來了一件長衫穿上,隨后走到那男子身邊問道:“你救得我?”
這男子聽了楊樹的話,想一了會默默回答道:“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異瞳男子的話讓楊樹更加疑惑了,楊樹如是問道。
異瞳男子看了看楊樹,隨即又抬頭望向上空,未曾說話。
楊樹隨著異瞳男子看去的方向望去,上空滿是瘴氣自己什么也看不清楚,但那異瞳男子卻似乎往的出神。
楊樹疑惑之際異瞳男子開口說道:“我名叫蕭世乃是東海龍族,年少時我與父王置氣來到九州,當年我年少輕狂與人斗法,后來我沒能斗贏那人,在我身受重傷之時緋紅救下了我……”
“緋紅救下了你?然后呢?”楊樹聽著蕭世的話頓時來了勁,自己可是最喜歡聽八卦的。
蕭世看了看滿臉推著好奇的楊樹無奈一笑,哪有這么喜歡聽別人八卦的男人,不過依舊緩緩道來:“后來我就拜在了緋紅的門下加入了太一門,我稱她為姑姑,自此我們兩人就在月輪山太一門修行,不出十年我就到達了金丹九階距離元神不過半步之遙,緋紅姑姑與我約定若是我能在她飛升前進入元神便和我結成道侶……”
蕭世說著突然戛然而止隨即慘淡一笑,此時楊樹聽的正起勁見蕭世突然不說了頓時心都被提了起來,連忙問道:“后來呢?”
蕭世沉默片刻,突然一轉頭一雙詭異的金色眸子看著楊樹淡淡問道:“你有酒嗎?”
“有!那你能把八……故事講完嘛?”楊樹聽著連忙說著。
蕭世不知為何冷冷的看著楊樹,之后又突然燦爛一笑漏出兩顆虎牙好似人畜無害一般。
楊樹面對這個陰晴不定的蕭世實在摸不著頭腦,總感覺下一秒他就會把自己千刀萬剮然后丟進湖里,便不再廢話從掌門扳指里取了一壇李家酒樓的酒。
蕭世二話不說接了過去拆開分條隨即如同喝水一般一飲而盡,喝完又看向楊樹。
楊樹只得默默的又取了一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