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朱家多和神農堂弟子多做接觸,但韓子浩這幾天還是安安分分的,沒有與其他人接觸的意思。
一直到了任務那天韓子浩才真正意義上接觸到了其他的神農堂弟子。
幾天后,一大早便有兩個弟子找到了韓子浩的宅院,在這兩個農家弟子的帶領下,韓子浩到了神農堂大堂。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神農堂的大堂。幾桿綠色的旗幟插在石板路的附近,門匾是畫的標志有些像初生的竹筍。
韓子浩踏著石板路進了大堂,偷偷環顧四周,除了一眼就能看見的坐在大堂高座的朱家這個侏儒和幾個神農堂弟子,便只剩下了一個高個男子。
朱家見韓子浩到來,趕緊迎了上來:“老弟,你可算是來了,這次可就麻煩你了。”
二人互相行禮,韓子浩道:“朱堂主哪里的話。”
察覺到韓子浩的目光,朱家這才帶著韓子浩到了堂中,仔細為韓子浩和對方介紹起來,“這是我的義子,名叫朱仲。”
“這位是我神農堂來的弟子,名叫韓子浩,你們倆認識一下吧。”
“這次任務,便由你們倆合力完成。”
韓子浩這才和對方互相打量起來。
朱仲,也就是以后的田仲,未來的共工堂堂主。他一直便看不起農家的外姓弟子,在朱家的幫助下登上共工堂堂主之位后便直接背叛了朱家,湊上了田猛和田虎。
和朱家的矮小,臃腫不同,田仲看起來瘦高,精明,胸口半敞,露出里面的健肌,看起來沒有一般農家弟子的那種粗獷,反而有些儒雅的感覺。
至于年齡,看起來與韓子浩差不了多少,應當還要比韓子浩小上一些。
“朱兄。”
“韓兄。”
二人互行拱手禮,算是正式認識了。
見二人已經認識了,朱家翻出黃色面具,“我已經和仲兒解釋清楚了,你們先上路吧,等路上仲兒會向你解釋這次行動的計劃。”
“遵命。”韓子浩和田仲一同拱手退下。
出了大堂,立刻就有人為二人備好了馬匹,十幾個農家弟子早就守在了一旁。
認識韓子浩的農家弟子不多,這次他來這里,不少的農家弟子都在偷偷的打量韓子浩的長相。
韓子浩與田仲二人對視一眼,翻身上馬的同時抖動韁繩,兩匹駿馬也開始緩緩走在前頭,那群農家弟子也排著隊跟在二人身后。
一上路,韓子浩便和田仲話起了家常,田仲似乎也頗有結交韓子浩的意思,一路上說說笑笑。
韓子浩掐算著,待離神農堂有了段距離后,韓子浩眼珠一轉,開口打探道:“朱堂主說那女人殺了我們農家不少弟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田仲點點頭,“確實如此,這次我們六堂一齊出動,必能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韓子浩還欲再打探些東西,田仲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來這事的內情,他也不知道什么東西。
就在韓子浩罷休之時,田仲卻晃了晃身子,將自己的馬匹拉進韓子浩,“聽說韓兄這次是來找我父親避難的?”
田仲當然知道韓子浩是來避難的,韓子浩拜訪朱家,朱家收留了個高手這種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事實上,韓子浩的來歷就是朱家囑咐他去打探的。
韓子浩搓了搓劍柄,有些不好意思,“少年輕狂,不知世事,惹了麻煩,無奈之下只能請朱堂主出手相助。”
田仲打了個哈哈,笑道,“哈哈,你且好好呆著,共工堂堂主之位空缺已久,父親有心讓我上位,到時候,我不在身邊,父親便只能靠你了。”
韓子浩點點頭,“這是自然,朱堂主與我有大恩,自當竭力。”
田仲晃了晃腦袋,小眼一轉,湊到韓子浩腦袋旁邊,“農家有六堂,不知韓兄為何偏偏到了我們神農堂?”
韓子浩一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事前有些了解,知道神農堂在農家實力最強,故而來此。”
“哈哈。韓兄可真是個實在人。”田仲聞言一笑,旋即移開腦袋,將笑臉收起,不見半分笑意,“韓兄這些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農家的許多事都應當好好打聽一下才是。”
農家那點事韓子浩自然是一清二楚,但卻不知田仲到底是什么意思。
韓子浩露出一副迷茫的神色:“哦?莫非這里面還有何內情?還請朱兄告知才是。”
田仲轉過頭,認真的看了看韓子浩,也是絲毫看不出韓子浩有什么異常之處。
見韓子浩沒什么特別反應,田仲挺了挺胸,顯得信心十足,“韓兄的事說不大也確實不是一個人能應付的,但要是說大,在我們農家面前卻也算不得什么。”
田仲說的是實話,現在羅網雖然強,但還在秦國呢,壓根就對遠在齊國的農家沒什么辦法。
而且就算是秦國統一,也是依靠軍隊才將農家剿滅的。
“確實如此。”韓子浩點點頭。
田仲突然扭過頭,看著韓子浩,“之前韓兄不了解農家六堂,如今有了機會,應當好好想想今后的打算才是。”
韓子浩一怔,這下他算是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田仲是打算拉他入伙?
韓子浩仔細看了看田仲,對方也是笑著回應,看不出有什么別的心思,仿佛只是在敘述一段話而已。
韓子浩沉下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件事。
正是因為田仲仔細打聽過韓子浩的來歷,因此才有信心向他伸手。
他相信,韓子浩和朱家只見過兩次面,關系遠遠沒有達到會出賣他的地步。
就算會出賣他也沒關系,他已經搭上了田猛和田虎,就算沒有朱家的支持,有田猛田虎的支持,想要坐上共工堂堂主的位置也并不困難。
現在他只不過是暫住在神農堂而已。
笑了笑,田仲似乎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的意思,將頭調回,指著遠處的一個山頭,“我們快到了,那里便是了。”
韓子浩點點頭,裝作沒聽見田仲剛才的話,也是露出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