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并沒有因為私情而直接選擇放棄,也沒有因為大義而果斷的拋下自己的心上人,對于他如今所做出的選擇,眾人都感到了十分的滿意。
因為此事涉及到了驚鴻,所以我們全部放棄了思考,將選擇權交到了凌軒的手里,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凌軒再一次向我們證明了自己,讓我們知道我們并沒有看錯人。
想到這里,大家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場上的氣氛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而在聽到凌軒的解釋后,眼前的燭龍忽然笑了出來,雖然他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卻不難聽出在他話語中那明顯的不滿。
“不錯,想法沒有被局限,不像某些榆木腦袋,小子,你還算是個可造之材。”
大家自然聽出了燭龍話中的嘲諷之意,但是沒有辦法,我們確實如他所說那般鉆進了牛角尖,所以自然無法對其做出反駁,只能低下頭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我知曉你們剛才所提到的那處傳送之陣的具體位置,既然你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我便先行一步,替你們去檢查一番那傳送轉如今是否還能正常使用,免得你們到時候因為意外抱憾終生。”
不過還好,燭龍只是將此事一帶而過,并沒有繼續深究,在看到我們紛紛低下頭后,他話鋒一轉,雖然語氣依舊有些不善,但是口中所言卻讓我們感受到了驚喜。
“若是那處傳送之陣完好無損,那我去去便回,若是其中有了問題出現,那我便幫你們將其修理一番,你們如果有事找我可向天大喊,在這幽都之地中,每一處我都能轉瞬即到,爾等不必擔心。”
隨著燭龍話音落下,還未等我們做出回應,便看到眼前的他忽然騰空而起,僅僅一個眨眼的時間,在我們的視線中便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見到這一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表情呆滯,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何是好。
最終,還是沈浪打破了場上的安靜。
在一陣四處張望,確認燭龍已經離開此處之后,沈浪便將茫然的目光看向了春亭,問出了自己心中所疑惑的問題。
“亭哥,這燭龍怎么會這么好心,如今居然主動提出幫我們檢查傳送陣,他不會有什么別的企圖吧?”
“沈浪,小心是好的,可是莫要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
未等沈浪話音落下,春亭便面色一正,對其所言開口否認道。
“以燭龍的修為,就算他真的對我們有所企圖,那他也完全不用如此惺惺作態,只需憑借他那強大的武力進行壓迫,我們便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無論在情理上還是在邏輯上,他都沒有如此裝模作樣的必要。”
“那真是奇了怪了。”
沈浪似乎也認同了春亭的回答,但是卻不難看出,他依然對此事有著滿心的疑惑,所以在春亭這番解釋過后,他再一次對春亭追問道。
“亭哥,這燭龍乃是神話時代的生靈,他所生存的時代到如今又何止千年,毫無疑問,他與我們一行人并沒有任何交集,對于像他這般強大的人來說,我們無異于螻蟻一般,既是巨人又怎么可能顧及到螻蟻的想法?”
說到這里,沈浪忽然一愣,只見他雙目忽然放出精光,看向春亭大膽的猜測道。
“亭哥,燭龍這么做不會是因為你吧,是不是燭龍的神念在你的識海中發現了什么,所以覺得你和他有些淵源,這才大發善心去為我們解決后顧之憂?”
對于沈浪這番大膽的猜測,春亭居然并沒有立即反駁,而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
“也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
不知為何,這時的春亭忽然轉過身望向北方,似乎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表情一般,只聽到幽幽的話語緩緩的傳進我們的耳中。
“燭龍之所以如此,的確與他在我識海中獲得的信息有關,但是我還沒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讓燭龍這般存在為我解決后顧之憂,燭龍之所以會這么做其實有著另外的原因。”
對于春亭這般不清不楚的回答,沈浪自然并不滿意。
“亭哥,你……”
不過他打算追問的話語剛剛說出口,便被一旁的凌軒及時拉住了。
凌軒追隨春亭的時間,遠比我們其他人要久,看到春亭轉身之時他就清楚春亭并不想對此事過多提及,所以他才會在沈浪想要追問時,將他及時的阻止。
在阻止了沈浪之后,春亭邁步走到了春亭身旁,對春亭試探性的問道。
“亭哥,您難道不能再給我們一些其他的提示么?”
“燭龍修為通天,盡管此刻的他已經前往羅酆城,卻為我們檢查傳送陣是否完好,但是以他的修為,若是想要探聽我們的談話依然不是什么難事。”
對于凌軒口中的試探,春亭緩緩的搖了搖頭,語氣中隱隱有些無奈。
“既然我剛才已經對燭龍做出了保證,那便絕對不能出爾反爾,該給的提示我都已經給了,若是你們真的想不到,那只能證明時機未至,怨不得別人。”
雖然早已知道,生性重諾的春亭一定會給出這樣的回答,但是在親耳聽到之后,眾人還是忍不住感到了一陣沮喪。
盡管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可是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而就在這時,剛剛被凌軒所阻止的沈浪忽然猛的一拍大腿,由于他這番動作太過突然,所以眾人一時之間不免被他嚇了一跳。
眾人循聲望去,剛剛打算對沈浪進行埋怨,便發現他開始在原地重復著春亭剛才對我們提示時所做出的動作,神色間仿佛有所領悟一般。
見狀,眾人心中清楚,沈浪應該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大家紛紛屏住呼吸,看著不遠處如同瘋癲一般的沈浪,等待著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很快,沈浪停了下來,只見他激動的看著我們,語氣中滿是興奮。
“師父,川哥,我似乎知道亭哥剛才在對我們暗示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