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嘻嘻一笑,說:“前男友啊,嗯、像我的話,大娟還是很有品味!不過對方可能就沒那么有品,像你這種極品他也舍得放手,不識貨!是我的話打死也不能撒手。”
廚子見留香調戲大娟,并不生氣,用手指戳了他額頭,假嗔道:“你是見美女都不撒手,牛皮糖一樣粘上,阿哲可不像你似的,人家是個不會為女人停下腳步的男人,什么女人都能撒手,學著點吧你!”
留香不示弱:“不理解這種人追求什么,反正我不缺錢,享受生活最重要!”
“對對對,我最喜歡你這個特點!”
“哪個特點?閑云野鶴嗎?我招人喜歡的特點多了。”
“哈哈,最喜歡你不缺錢!其他優點我會慢慢發掘的。”廚子說完,拿眼睛勾了留香一眼,低頭切牛排,不再理他。
留香哈哈一笑,趁廚子不注意,沖著大娟聳聳肩膀,眨了一下左眼。大娟閉著嘴巴回以微笑,也低頭吃起東西來。
三人吃好一頓中飯,廚子沒有告訴她1號的身份,大娟不再追問。留香買單,三人在麒麟餐廳門口分手,臨別留香又拿眼神勾大娟,大娟趕緊躲開。
但是她也用余光在確認,這人是否還在繼續看自己。
商場旁邊寫字樓的25樓就是老公的東洛工作室,大娟順便走進寫字樓,想乘電梯上去找沈胖子,去他那里歇一會,看看他。沒想到沈胖子正在寫字樓一樓咖啡廳,背對著門口,旁若無人的高聲打著電話,聽聲音是在談回款的事情。身前的矮幾上,放著大杯咖啡。
大娟安靜的坐到沈胖子對面,沈胖子一看老婆突然出現,立刻告訴電話那頭稍后再聊。
“你在這干哈呢?”大娟問道。
“前段時間跑路的廣告公司,剛聯系上了,還欠我們三十多萬尾款,我催他抓緊給錢啊!”
“哦,那這是正事,催的咋樣?”
“肯定拖著唄,人也不在國內,聯系上了就有希望。你來這兒干啥呢?”
“見了倆朋友,吃了個飯!”
“男的女的?”
“男的,倆男的。”大娟噗嗤一笑,“你整天防賊似的,累不累?”
“不累不累,我媳婦這么美,不看好了怎么行。”
沈胖子兩人聊了一會,大娟問他志平在不在工作室,沈胖子告訴他志平已經請了10天年假休息,兩人鬧矛盾的事情并沒說。
“請這么久,出國玩嗎?”
“不知道,他沒說去哪里。可能出國吧!”
大娟也點了咖啡,拿著去上班了。
路上給志平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聊聊十二猛虎微信群的動態。志平支支吾吾閃爍其詞,但最后還是應承下來,兩人約在志平小區門口的大排檔吃晚餐。
兩人約好后,大娟又給沈胖子打電話,說晚上和志平一起吃飯,沈胖子也十分不爽快,推辭了半天同意晚上下班接著大娟一起去找志平。
晚上7點,沈胖子車停到“朱記大排檔”門口。
兩人下車進店,沈胖子便嘟嘟囔囔嫌棄志平找了這么個簡陋的店,他意在說給大娟聽,意思是自己的老婆當然應該去環境好點的餐廳,怎么能在這種大排檔湊合呢!大娟嘻嘻笑笑,并不在意。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大排檔老板老朱本來招呼兩人進門臉上掛著笑容,聽到沈胖子抱怨,心里老大不開心。
沈胖子倆人進門就看到志平已經坐在屋里,正低頭仔細看著菜單,沒有發現兩人進門。大娟先打個招呼,大方坐進志平正對臉的座位。沈胖子沒說話,繃著嘴坐到大娟旁邊。
“新換了菜單,我正研究呢,你們到的挺早啊!”志平尬聊開場。
“早什么啊,這都7點了,路上小堵。”大娟見沈胖子不開口,便搭話說到。
沈胖子接她就故意去晚了,工作室沒什么生意,隨時可以出發,大娟5點下班,硬生生等了他一個多小時,這放在平時根本不可能,自熱被大娟看出了貓膩。本來下午約兩人出來的時候她就感到有點異樣,現在看兩人的尷尬神情,又回想志平這種老黃牛員工請兩星期年假卻憋在家里的情況,便猜到沈胖子志平兩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當下說話就更注意一些了。
“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嗎?”大娟問道,顯然是在問十二猛虎的情況。
“先點菜,慢慢說。”志平對大娟笑笑,并不往沈胖子那邊瞧。
大娟拿過菜單三下五除二點了幾個家常菜,又自作主張點了1斤白酒,有意撮合兩個好朋友和好。三人倒好酒,就著下酒菜,推杯換盞喝了幾杯,漸漸臉上都泛起紅暈。
志平突然一拍腦門,沖門口喊道:“老朱!”
老板應了一聲,走過來問他要什么。
“隨便來份什么蓋澆飯,你讓人幫我送家里去!靠!剛忘了這事兒了!”
“那,青椒牛柳蓋澆飯吧!”
“行啊,要快點,錢一塊兒加到這桌,一會兒我一起結賬!”
“好好!”老朱應聲去準備蓋澆飯。
大娟瞇著眼睛故意逗志平:“喲——家里有人!新交女朋友了?怪不得在家悶著,如膠似漆走不開吧?怎么不叫出來一起吃飯啊,跟我倆還不好意思嗎?”
志平聽到這里是真心覺得尷尬,小鬼李錦孚正在自己家里。和多年的好兄弟沈胖子鬧翻也是因為小鬼的事情,電視太王太太的無理要求在志平看來根本不值得理會,沈胖子卻像捧著圣旨、抓著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意撒手。兩人已然鬧得不愉快,現在如果在這個場合告訴對方小鬼正在自己家,而且兩人已經另起爐灶搞了“北堂”工作室,沈胖子會怎么反應,志平心里沒譜。
但是他的性格憨直,不愿意說謊,看到大娟調侃,自己臉一紅,又怕大娟看到自己窘態,誤會以為自己真的金屋藏嬌,便磕磕絆絆的說:“什么女人啊,就是一哥們,以前同事,現在暫時住我這里,我們倆一起搞點副業,也沒什么……”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這想了好幾個回合,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能說,卻一禿嚕嘴,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