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明和佳玉看了看居住的房間,嘆了口氣,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說來也是好笑,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來的時候白夜明進過鎮子,在之后他就與這個一墻之隔以外的世界絕緣了。
如果不是小霞龍可以出去,然后再某種程度上把視覺上的畫面分享給白夜明,白夜明都不知道外面的小鎮已經十室五空了。
在上上次跟使者談完之后,白夜明就知道自己距離離開這里恐怕已經是倒計時了。
對方明確無誤地跟白夜明明說,只要他肯跟著公會走,他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地營救白夜明。
等到了公會之中,不但是鈔票貢獻點大大滴有。公會甚至可以做主,分給他一座大島作為私地,到時候在上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后他看了看不懂聲音把水杯捏成了齏粉的佳玉,頓時止住了話題,沒敢在繼續往下說具體都可以在島上做什么,反而是露出來一副“都懂”的表情。
白夜明沒有當場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實際上就算他吹的天花亂墜,白夜明也不可能答應的,因為一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說聽他吹兩句牛逼,就跟他走了。
謹慎是不會有錯的,白夜明于公于私,都要試試看這個人的實力。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約定幾天后再次會面。
不要覺得能見到一次就可以見到第二次,這沒有這么簡單的。
想要從龍柒的親衛之中瞞天過海,付出的很多資源恐怕都是一次性的。如果不是白夜明的身份太特殊,估計哪個情報頭子都舍不得這樣的投入。
白夜明約定再考慮再見面,就非常精準的傳遞好了他的想法:投靠你們不是問題。但是你們必須要證明你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的好我。
尤其是在公會的眼中,恐怕現在認為白夜明對龍柒的價值,跟白夜明一開始認知的差不多:只要不在公會手里就可以,死了也無所謂。
所以他們也必然清楚,一旦脫身的時候走漏了風聲,自己帶回去的十有八九就是死了的白夜明了。
在暗夜走后的兩天,白夜明絲毫沒有從盯梢龍柒的小霞龍那里得到有什么暗夜的探子被抓住的情況,白夜明不由得感嘆了一下這伙暗夜還是有點東西的,那么重要的一個傳話的人不見了,龍柒都不帶發現的。
牛啤。是真滴牛脾。
白夜明后來又見到了那個使者,似乎是為了證明實力,這回使者干脆就是不知道通過什么方式進來的,他自己明說之后白夜明才發現院子的最外圍一角有個地洞,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挖開的。
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隱私受到了侵犯的白夜明感慨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個人路直接就走窄了,不過他還是裝出一副很是欣喜的表情問道:“我們現在就走?”
“那,那到還不至于。”
“為什么,洞不是都挖好了,我們進去不就能離開這里了?”
“不是這么簡單的。”
“這有什么不簡單的,很容易的,不信我跳給你看。”說著白夜明就起身準備向著外面庭院走去。
“等等??!不要這么著急,不是這個洞的問題。是我們在外面的各種設置還沒有做好。所以還請您再稍加盤桓幾日。”
白夜明聽完之后就又坐了回去。然后問道:“你們做了那么多的準備,不知道有沒有做好讓我心安的準備?”
“心安的…”白夜明突然的這種問法,讓暗夜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下一刻他就懂了白夜明是什么意思。
他從衣袖之中抽出了一封被封藏的很好的信箋。似乎是為了避免被水汽影響到,外面還用泥魚龍的外皮做了套子。
信箋上的東西也很好理解,就是一封許諾書,還蓋上了公會總部的大印。
白夜明拿著它似笑非笑地看著使者:“你不會覺得就憑借著這個就能說服我吧?這張紙你們要是感興趣。明天之前我能給你弄出來一百份。”
使者哂笑了一下,就又掏出了一封信件,里面竟然是新出寫給自己的。大致的意思就是公會對自己很好,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白夜明對新出說的這個話的真實性沒有什么疑慮,但還是那個問題。這東西從邏輯上講,也沒有什么意義。
“謝謝。”他對使者說道,謝謝是謝謝他帶來了自己好友的信件。至于其他的,他還要給出證明。
“看來白夜明先生這是有些不信任公會了?”使者發現他在謝謝之后就沒了動作,頓時有些面色不快了起來。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你應該明白這些都是沒有什么意義的。不是我不信任公會。是這池水,馬上就要被吹皺了。亂世之中,只有攥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可以相信的。”
“果然。”
“果然什么?”
“有的長老說你會是這么想的,所以特別準備了一份禮物讓我帶來。我一開始還沒覺得會有那么麻煩。畢竟誰在這樣的一份契約面前都很難堅持本心。”
“哦,那是什么禮物?”
說著使者從袖子中拿出來一塊玉佩,遞給了白夜明。
就這?什么鬼?
白夜明接過來了一看,用系統一掃,發現確實還是跟有點意思的。
飾品:獵人公會長老身份證明
發動技能:
極·精靈加護Ⅴ
說明:每當你承受任何傷害時,有幾率抵消此次傷害的60。注明:單次傷害越高,此技能發動概率越低。
真·毅力(一次性)
說明:當你承受任何超過體力的傷害,可以免除此次傷害而不死亡。本效果只可發動一次。
“這是什么?”
“這是代表了公會長老身份的令牌。回到公會之后,憑借它你就能成為人上之人。而且它本身也可以替你抵消一次致命傷害,據說還有幸運的加成。是高層讓我特意給你的。”
“那我問個問題啊。”
“您說。”
“你說這個東西,我要是沒收下來,你自己留下用了。平時拿出去,能管用不?”
“不能。”
“那我拿著,就也沒有意義。”
“這……”使者自然是明白白夜明三番兩次地胡攪蠻纏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真的無能為力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證明不了什么。
“哈哈哈,別緊張,我跟你開玩笑的。公會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這還不夠。”
“不夠?”
“不夠!”
“請問是怎么個不夠?是量上么?還是質上?”
“質上你做不了主,我說的是量。”
“什么的量?”
白夜明把這塊玉佩往桌子上一拍:“玉,很好,但只有一個。我和我夫人兩個人?使者覺得誰帶合適?”
“這,這我也做不了主。”
“沒有關系,可以去找做主的人,但是你們來接我的時候。要是拿不出來另一份禮物。可就別跟龍柒狡辯說自己不是來行刺我的了。”
“明白了,您的意思。我會如實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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