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當真奇怪。
白夜明和佳玉的心里不約而同的道了幾聲奇怪。
佳玉是因為影像中的奧扎奇移動速度過快引起了她的好奇。在她的認知里,自己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能逃出自己樹語異能鎖定的生物。
而白夜明的奇怪,是因為他壓根就不覺得這個生物是通過“移動”的方式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中,他覺得這個奧札奇是消失并離開了這個世界。
簡而言之,白夜明覺得這個生物似乎是通過放逐自我的方式離開了兩個人的觀測。
放逐,一個很有趣的字眼。在萬智牌的游戲設定看來,放逐是一種近乎永恒的離去,超越于死亡。
死亡僅僅是從在現世進入到死去的過程。
死去的生物可以被復活,可以被操縱,可以被食腐,可以化作花肥,可以作為各種裝飾品被掛在墻上。對擁有死靈術士的多元時空來說,死亡不是終結,而是另一個開始。
但是被放逐則不是,被放逐是真正的離開這個世界。無論以任何形式被放逐,即便可以再回來,都與之前的個體失去了時空的連續性。
除了保有相同的記憶以外,可以被認為是一個新的個體。
除了放逐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躍遷。
這個躍遷和白夜明前世的核物理學課本上的躍遷并不是同一個躍遷。這個躍遷指的是時空躍遷,也就是只在時間的維度上向前進行運動,而不在常規意義上在三維的世界進行運動。
每個人實際上都在時間的維度上不斷向前,但是躍遷不同。
躍遷在時間維度上是跨越,而不是移動。
就好像是一張紙上的兩個點代表了不同的時間。正常生物的時間流逝是在紙面上行走,而躍遷則是把兩個點對齊,然后將紙彎曲,然后從一個點直接移動到另一個點。
雖然這樣的敘述在此前形容時間彎曲的過程當中也出現過,但是躍遷和時間彎曲的本質也是不同的。
時間彎曲是把兩個點之間時空的結構進行變化,相當于是人為的刪除了兩個點之間的坐標,或者增加了兩個點之間的坐標。
而躍遷則不同,它就是平平常常的移動,只是除了移動者之外,在其他人看起來它進行的是不可思議的行動方式。
通過時間彎曲,從一個時間點移動到另外一個時間點的生物,其本身離開了原本的時空,然后又重新出現了。
而通過躍遷的生物則從未離開過這個時空。他只是每一次出現的間隔都比其他人要顯得更加漫長一些,所以任何躍離又躍回的人是不可能觸發任何的進場式異能的。
但是,即便有著兩種可能性,但是無論是哪種情況很奇怪。
它無論自我放逐還是自我躍離了,其實都是非常奇怪的行為,因為很難做到。
而更奇怪的是,它沒事突然放逐自己或者使自己躍離的契機究竟是什么?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和佳玉的注視么?
白明和佳玉躲在自己隱蔽的位置。發現最終有四只絕望惡體來到了被破壞的祭壇前。
它們非常警醒的檢查了一下晶石群被破壞的情況,然后似乎想要試著去修復晶石與晶石之間的聯通管道,但是卻又一副不知從何下手的樣子。
然后惡體在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執行修復命令的情況下。它們就立刻開始執行下一項程序,就是四散而開和之前的守衛奧扎奇奴獸一同進行著搜查。
白夜明不是很清楚自己和佳玉的躲藏是否能夠很好的避開黃金級以上力量的敏銳搜索能力,所以他們又遠遠地避開了一些,繼續通過樹語能力遙遙地觀察著。
而在他們的觀察中,不一會兒,那只之前只只是驚鴻一瞥的奧札奇的身影就再一次出現了。
它出現的方式也是從虛空中直接走了出來。這讓白夜明和佳玉都確定了,它是從被放逐的狀態中回復了過來。
同時白夜明也排除了它是通過躍離的方式進出世界的這種可能性,因為躍離并不會改變它在空間上的位置。
它如果在這個時間點躍離回來的話,它應該還會出現在原本白夜明和佳玉看到它消失的位置上。
在吸取了上次觀測經驗之后,白夜明和佳玉就把觀察這支奧扎奇的視角進行了更好的調換。
他們并沒有把它放在自己的視窗中心,而是將它放在了整個畫面最邊緣的位置,就有一種用余光去觀看它的感覺。
而且事實上,白夜明和佳玉甚至沒有給樹語強加任何意念去觀測,而是把樹語異能捕捉到的所有畫面都拿系統掃描了下來。
然后去看在系統中儲存的圖畫是什么樣的情景。
這只生物的長相非常奇怪,它的體型要比在一旁忙碌的絕望惡體小上很多,在與周圍的參照物進行對比之后,白夜明發現它的身形,如果全身舒展開也就兩米左右。
但是它卻蜷縮在著,看上去去像是一只到了青蛙腦袋的人類。
只不過全身上下無論是頭部還是軀干以及有些扭曲的四肢上面,都長滿了各種水滴狀的突出。
白夜明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對于這樣的一只奧扎奇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一個在薪傳賽制中出現過的奧札奇呢。
可是在薪傳賽制里能夠登堂入室成為打手的奧扎奇,無非就是那幾個惡體,每一個和這只都對不上數的樣子。白夜明甚至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能力了。
就在這時作為與奧扎奇斗爭經驗異常豐富的亞里沙,突然說到。
這是一只恒久禍害。
恒久禍害。白夜明恍然大悟,確實如果說是恒久禍害的話,確實能和它之前的特性相對應上。同時也能解釋為什么白夜明記得在自己最為熟悉的薪傳賽制里見過這張牌(注1):
恒久禍害,{3}
生物奧札奇/驚懼獸
你可以從放逐區施放恒久禍害。
當恒久禍害成為由對手操控之咒語或異能的目標時,放逐恒久禍害。
力量:3,體質:3。
想到了恒久禍害的異能,白夜明就感到難怪剛才它可以在自己的注視之中就直接放逐離開了這個世界。
萬智牌的牌面上所述的僅僅是它成為敵人的咒語或異能的目標時就放逐它,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它很有可能變得更加敏感。
也就是當任何對它有敵意的的存在,無論是視線也好攻擊也好,甚至哪怕僅僅是有敵意的念頭,都會觸發它的這種保護異能,讓它離開這個世界。
而從放逐區再度歸來的代價也非常的微小,也就僅僅是需要付出一些無色的法術力而已。
白夜明不知道在此處召喚恒久禍害需要消耗多少法術力,但歸根結底就是死亡幾只奧札奇孽裔而已。這對于整片森林之中的奧札奇孽裔群體的數量來講,簡直是九牛一毛。
在經過又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后,并沒有更多的純正奧札奇出現。
白夜明覺得如果此地是整片區域最為核心的構成的話,那么眼前的這些應該就是現有的這個奧扎奇龐大種群中最重要的五只首領奧札奇了。
也就是說將這五只奧扎奇都一一除掉之后,就可以等于是解決了這片地區被奧札奇化的根源。然后就可以試著扭轉這種精神上的污染。
想要除掉這些奧扎奇白夜明已經制定好了一個作戰計劃。
首先要去去營地帶著一部分大師和黃金級獵人一同前往返回到核心區域,然后再次將所有的奧扎奇都引出來。
由大師帶隊黃金拖住私自絕望惡體,并且將它們逐漸逼迫到距離戰場非常遙遠的角落。而主戰場就是白夜明和佳玉對戰恒久禍害。
恒久禍害的異能,可以非常有效的與旅法師作戰。因為它能夠躲避所有旅法師的攻擊和咒語力量對它施加的影響。甚至可以做到連觀測都不讓旅法師進行觀測。
但是事實上這樣的異能也是有著破綻的。
首先就是恒久禍害的攻擊力和防御力并不十分出色,雖然牌面上的3/3也許并不是現實中它的真實力量與體質,但是終歸強不到哪去。白夜明并沒有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一定的壓迫感。
所以如果能夠通過挑釁的方式讓它放棄使用自己的異能而是與自身對拼一記,那么白夜明很有把握,可以重創于他。即便不能擊殺,仍然可以讓它大幅度喪失后續的機動能力。
而另一種方法就是使用不指定目標的去除類咒語去去除它,也就是所謂的清場類咒語,而白夜明在很久以前是學過這樣的一個咒語,并放在自己的咒語庫里面來備用(見第三百五十一章審判末日(偽))。
咒語:審判末日(偽)。
法術力費用:{X}{X}{X}{W}{W}
咒語效果:消滅所有體質小于等于X的生物。
這個咒語比白夜明剛剛研究出來的時候已經進步了很多,雖然還是很弱智,效率奇低,但是至少現在沒有什么消滅的上限指標了。
白夜明計劃是和絕望惡體戰斗的獵人們在離得自己足夠遠、知道離開了自己咒語的影響范圍之后,就去釋放一個足夠大的審判末日(偽)。
然后看看能不能消滅猝不及防、來不及把自己放逐的恒久禍害。
如果不能,那么白夜明就要再想想辦法,如何去除掉恒久禍害。
但是歸根結底下一次發起的戰斗,一定要首先把四只絕望惡體,也就是作為恒久禍害的爪牙,全部都剪除掉。
而這個計劃還有一個必須要考慮的前提,也就是白夜明如何才能夠把大師和黃金級獵人安全帶到覺醒區域中。而不使得他們的靈魂被奧扎奇進行侵染,產生不可逆轉的變異。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那么引開或者解決絕望惡體也變成了空談。
1,恒久禍害在薪傳:
薪傳從誕生伊始,就一直是萬智牌最有意思的賽制(在有些年代沒有之一),因為它可用牌的范圍最廣,但又禁用了那些過于強烈的上古單卡。
所以薪傳船賽制中有許許多多的套牌是可以成立的,并且每套牌的的強度都足以保障了它玩起來很有趣。
其中有一套存在了很多年的套牌,叫做食物鏈套牌,其核心單卡是一張叫做食物鏈的單卡。
食物鏈,{2}{G}
通過食物鏈和恒久禍害的配合,可以將恒久禍害放逐之后獲取4個法術力費用,然后用3個費用從放逐區釋放恒久禍害。
之后再重復上述流程無數次,這樣就可以在一個回合當中獲得無限的法術力。這些法術力可以用于結算一個巨大無比的生物咒語,也可以用來釋放多個放逐區的生物咒語。
而事實上在食物鏈套牌之中恒久禍害只是一個會添加一兩張的PLAN
生物。套牌的PLAN
A生物是另外一張,可以在放逐區釋放的生物,名字叫做霧谷獅鷲。
霧谷獅鷲,{2}{U}{U}
生物獅鷲
你可以從放逐區施放霧谷獅鷲。
力量:3,體質:3。
霧谷獅鷲的優越性不但在于它會飛行,所以可以稱作一個較為合格的打手,同時它還是張藍色的卡牌,可以免費喂給意志之力(意志之力可以以放逐一張藍色牌作為代價來免費釋放,范幾點目標咒語)。
而食物鏈套牌中另一張核心單卡是在其他套牌中幾乎0作用,但是在食物鏈套牌中超級能夠賺取價值的,操弄天命。
操弄天命,{1}{U}
從你的牌庫搜索三張牌,放逐它們,然后將你的牌庫洗牌。
抓一張牌。
在食物鏈套牌之中,這張牌堪稱極限一換四,它直接搜尋到兩卡組合技中一半的同時,還能壓縮牌庫以便于找到另一邊,同時還不虧手牌。堪稱賺中之賺。
所以食物鏈套牌正式通過這三張單獨拿出來都弱智地一批,但是組合到一起就強的不講道理的單卡,來在薪傳之中占據了一席之地(雖然,這一席神的小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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