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解決了眼前的這些麻煩,就是我們合二為一的日子。”
白夜明全身沐浴在了白色的光芒中,身邊波動徜徉著的法術力浪濤,在不停回蕩著教子瘋狂的叫聲:“成為我吧!成為我吧!成為我吧!”
而那白色的法術力也彷如符咒、封印一般,禁錮住的白夜明的種種行為。白夜明試著在不停地跟這些法術力溝通,但是卻收效甚微。
白夜明感到這些法術力并不排斥自己,但是也并不聽從自己的命令。
他的頭顱甚至也不能轉動。他只能通過法術力信道來從耀陽的視角來看周圍都發生了什么。發現不但自己被禁錮了,兩只金獅子也還在自己的后面,但是也都被定身了。
白夜明一次又一次地向著法術力傳達出我很友好、我不是敵人、我也是你們的契約者這樣的念頭。在持之不懈的嘗試之后,他感覺到自身的壓力有了一些松動。雖然還是不能移動,但是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軀了以及恢復了對外界風吹的感知。
就在他還想繼續努力的時候,系統發話了:
“不要去試著同化這些法術力了,這和你之前見過的情況不一樣。這些法術力是有主的,他們是被人支配的。”
系統有些嚴肅的說:“你可以把這個人,看做是你的同行。他除了沒有點燃火花以外。法術力的儲備和強度估計都和你差不多。但是施法經驗卻要遠遠超過你。”
“就像你之前那樣么?”
“那肯定不是。即便他在這種地方活了這么久,也不會經受過正式的學習,比我肯定還差了不少檔次的。甚至于在對咒語的本質理解和系統學習上,你都要超過他。他即便掌握著大量的法術力也不能發揮的很好。”
“你覺得他現在這副磕了藥的樣子叫不是發揮的很好么?”
“這不是他的實力。我說過了,這是因為耀陽把大部分的力量都借用給了他。但是,如果你們待會真的打起來,確實需要注意。因為這種靠著自己鉆研了這么久的法師,一般都會有一些妖路子。
而且你看他現在只是把你禁錮在這里,然后一副要先對付完古龍在對付你的樣子。就知道他對自己是很有自信的,并不怕會給你趁著他們兩敗俱傷然后摘桃子的機會。”
“那我現在應該做什么?”
“觀察,觀察他的主要攻擊方式。他現在不對你動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只要他開始對付你,耀陽就不會再借給他力量,所以你要通過觀察來躲避他一開始還有余力的時候發出的攻擊。但只要能拖下去,他就會不戰自潰。”
而場面上的局面,也在教子叫破了白夜明的身份之后,就開始風云突變了起來。之前教子支撐著光輪,一副勉強抵擋的樣子。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滅盡龍走了之后打破了場上的平衡,還是因為教子此前是在藏拙等待著什么。他變得開始轉守為攻了。
白夜明發現他已經將防御的光圈范圍縮小到了營地的內部。最外圍的區域和建筑明顯已經被舍棄掉了。這樣一來,他需要為維持保護結界而投入的資源就會變少,他就會有足夠的力量來和這些古龍進行一場硬碰硬。
而營地里的人,似乎也得到了命令,在接應了支援的隊伍之后,就退守到了營地的中央。婦孺和老人都躲在了教堂里。男人們則盡可能地拿起了能找到的裝備。
而且他們明顯也見到了讓人覺得分外奇怪的白夜明和兩只金獅子。一人兩獅就僵在那里一動不動,給人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但是他們也沒敢過來打擾白夜明,畢竟這個時候,要命的事情還顧不過來,更不用說這種不要命的事情了。
五只古龍在互相戒備中也幾乎同時逼近到了教堂附近。它們視一路上的建筑和生物為無物。在它們前行道路上的障礙物,還沒有和它們發生實際接觸,就被無形的壓力擠壓的破碎四濺。
這可能就是站在整個星球頂端的生物真正擁有的力量吧。白夜明甚至在乙太信道中感受到了耀陽的一絲恐懼。它應該是已經感覺到了威脅。畢竟它們的目標就是它本身。而系統也跟自己說過,地也是會死亡的。
白夜明站在教子的角度設身處地第思考,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不要在這里死守著結界。因為這樣一來就一定會是一個人對抗五只古龍,幾乎沒有勝算。
所以白夜明的計劃打算是先打爆其中一只最弱的。在這段時間里剩下的四只古龍反而會彼此約束,不會一時間就爭出結果。所以只要第一個的戰斗結束的足夠快,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然后可以故技重施,能力可以做到的話,勝負的天平就會緩緩扭轉。二位白夜明也不相信在還沒有動手的人之中,一名隱藏著的大師都沒有。只要大師不惜命,肯出手,那無論教子打成什么樣子,至少在教堂這里都可以兜得住底。
如果是白夜明的話,他會選擇絢輝龍作為突破口。在白夜明看來,剩下的五只古龍里。浮嶽龍是最不用想的,打起來太費勁。紅焰龍和煌黑龍明顯是生態位置最高的。而且白夜明知道他們是怎么來的,一個仿佛天授一般誕生,一個被奧札奇從神明的位置生生打了下來。兩者的力量,肯定是最強的那一檔。
剩下的骸龍和絢輝龍,后者在這個世界的背景白夜明不了解。但是骸龍白夜明知道,祂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某一種古龍了,祂應該是逃到了舊大陸的皇室的某個繼承人,重新使用了跟過去同樣的技術,讓自己的靈魂轉移到了被特意制造的身軀內。
從游戲中來看的話,絢輝龍的背景設定沒有什么過于神奇和玄幻的地方。只是棲息在地脈之中的稀有古龍。但是就現在的局面看來,它既然能夠和這些真正的大佬們一起爭奪蛋糕。肯定也是有著驚人的背景設定。搞不好也和上古之事有著什么牽連。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紅焰龍、煌黑龍、龍骸應該都是終極黑龍計劃前后的產物。滅盡龍不好說,但是就沖它和自己還有龍骸之間的對話,不難看出來它應該也誕生在上古。而浮嶽龍在舊大陸的時候棲息在古塔上,恰巧龍骸的墳墓或者說巢穴同樣是名為云帶岳的古塔。這說明它們應該幾乎是在同一時代的造物。
白夜明盲猜浮嶽龍應該也是在龍人族帝國遷徙之后另一位早期的帝皇進行靈魂轉移和龍體定制的特殊產物。但是這么說有些顯得太捕風捉影了,這讓白夜明心里也沒有個準數。
總結一下,這六只古龍,就絢輝龍出身貧民,不干它干誰?其他幾只龍,是不是真的劍拔弩張還不一定呢。畢竟它們都沾親帶故的。
白夜明能想到的戰斗計劃,活了那么的多年教子自然也想的出來。只不過他選中的目標和白夜明不一樣,他選擇了骸龍。
理由同樣很充分,在教子眼里。紅焰龍和煌黑龍看的出來是真NB,戰斗力一看就爆表;浮嶽龍打不到、不好打;而絢輝龍的話,他守在這么多年了,不知道打過多少會照面了。畢竟絢輝龍的主要棲息地就是荒草原,他還是知道這貨的深淺的。
所以唯一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就是骸龍。他對骸龍的了解完全是從白夜明那里道聽途說的,什么幾百年只出現過一次、什么能吃人吸取記憶、還有什么能伸出觸手發射不同的能量、能人變龍龍變人巴拉巴拉。
但是在他看來,骸龍就是一個只敢敲敲邊鼓的古龍。屠殺了分營地的一支小隊,連個屁都沒放,要不是白夜明說它會吸取記憶,認為耀陽不在這里所以才不出現。他自己根本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而且它聽說這里沒有耀陽之后,也不說來闖一闖這里,親自確認一遍。根本就不是沒有必要,它就是怕了。有這個賊心,沒這個賊膽,卻還一直在這片荒草原上等待機會。自己聽了白夜明的敘述之后,拉網式的搜索了小半年,這才將將地找到了它的蹤跡。
所以綜合考慮之下,教子認為它就是這里邊最軟的那個柿子。打算先去好好捏一捏,最好能夠直接捏爆。
白夜明趕緊全神貫注,看看這教子都有什么伎倆。
只見他的腳下與周身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路,從他站立的位置一只延伸到了骸龍的身軀之下。
“這是什么?”
系統觀望了一下,發現他開始沿著這條光道走,就有了答案:“這應該是用法術力加固的某種路徑,目的是使他接近自己的目標發動攻擊的路上不能有任何的阻礙。也就是實現了攻擊不能被阻擋這一效果。”
話剛說完,龍骸就發現自己無論怎么移動,都擺脫不了被這條光道的鎖定。于是也就不再矜持,三個觸手輪番地向著通道內部瘋狂宣泄這自己的火力。一時間、雷霆、寒冰、火焰,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但白夜明驚訝的發現在,這些效果居然在進入到了光道之后,紛紛都失去了它們原本的色彩,變成了白色的枝杈、白色的焰冠、和白色的晶棱。它們的特性被完全同化了,然后最終被光道吸收。
“這是?什么情況?”白夜明第一次見到這個效果。
“這是白色同化的力量。白色代表規則和秩序。這個光道很明顯是一個結界,這個結界其中的一個作用是將其他來源的力量都同化成了與自己相同顏色的法術力。”
白夜明雖然明白了系統的意思,但是他絞盡腦汁都沒有能回想起有哪張牌有類似的效果。
只有兩張比較擦邊的。
天界曙光,{1}{W}{W},結界
由你操控的地都是平原。
由你所擁有、且不在場上的非地牌,由你操控的咒語,以及由你操控的非地永久物都是白色。
你可以將白色法術力視為任意顏色的法術力來支付。其它顏色的法術力只能視為無色法術力。
紛彩守護,{3}{W}{W},結界靈氣
結附于生物
所結附的生物得2/2且具有反五色保護異能。此效應不會移除靈氣。(它不能被任何白色、藍色、黑色、紅色或綠色的東西所阻擋,指定為目標,或是造成傷害。)
所以看來這是一種對白色法術力全新的應用,果然是有些妖路子小門道啊。
將對手的咒語化為白色,然后免疫掉所有白色來源的傷害。這是一個全新的思路,因為一旦對手的力量并不能突破這個結界所劃定的規則。那么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幾乎立于不敗之地,尤其是對于施法者之間的戰斗。
白夜明腦海中在飛速思考,如果自己待會遇上了這招應該怎么應對?不過自己的主要制勝手段不是靠咒語的傷害。到不用擔心被這一招吃死。
教子飛快地通過光道來到了骸龍的面前。然后設置下了一個較小的明光半球罩子,把自己扣在當中。并且剛才的光道變成了無數的閃耀著光芒的鎖鏈,將骸龍緊緊地拴在了這個罩子的前面。
“這是他給自己創造了一個保護結界?然后要在里面施放法術?所以需要這個保護罩來給自己爭取時間?”
“是的,你分析的沒錯。而且我覺得這個技巧你也應該學習一下。雖然說這個是比較笨拙的施法技巧。但是技巧畢竟是技巧,只要它能幫助你剛好的施法就說明它有價值。白色法術力是最適合構建安全罩的顏色。你可以用它保護你在一場戰斗中最重要的幾個咒語的施法。”
“那因度,你覺得他是在準備什么?放逐咒語?還是傷害咒語?還是消滅類的咒語?”
“不好說。但是我猜的話概率都不大。因為要去除掉這樣的一只龐然大物,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過高昂了。這種代價對你來說還可以,對教子來說就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且還需要構造出精妙的咒語才能發動,這是非科班出身的人彌補不了的弱勢。”
但是教子在開始施法之前,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白夜明。雖然沒有四目相對,但是他對于白夜明的那種不安全感還是被白夜明捕捉到了。
于是他居然放下了在瘋狂掙扎的骸龍、放下了下不停沖擊教堂光圈的剩下四只古龍,而是先對白夜明釋放了一個咒語。
白夜明感覺到頭顱如遭重擊。幾欲昏迷。
“不!”白夜明想要盡力掙扎,但是他感覺到越來越最重的負擔壓迫在自己的靈魂上。想要沉沉地睡過去。
“不要睡,夜明,不要睡。”耳旁傳來了系統的呼喚,白夜明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原地。但是一副隨時會倒下去的樣子。
“我會試著保護好你的靈魂。但是還是要靠記自己來克服這種不適感。他這是在削弱你的靈魂強度,為待會的奪舍做準備,順便不讓你繼續觀察他的戰斗。沒想到,他奪舍的造詣要比預料的高出好多。”
白夜明苦笑,心想著著能不高么?大部分人學奪舍、會奪舍、練奪舍。不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么?想著走投無路的時候能有個東山再起的機會。沒有人學了之后三天兩頭的用這個吧?
但是眼前這位教子大兄弟,可是沒事就奪舍,以奪舍作為人生樂趣的。試問這世間,試問整個多明尼亞,除了那些沒事干的老陰比,誰能比他更懂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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