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哥這含糊不清的音調啊……”沈淵伸手擼了兩把身旁的胖丫,突然大聲吐槽道:“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說一半留一半還不如不說啊!”
可惜,大嘴哥那模糊殘缺的聲音并沒有因為沈淵吐槽而再次出現,直到沈淵一臉懵逼的倒在沙發上。
宅秘技·混吃等死之閑魚癱。
他側躺在沙發上,眼神平靜,似乎心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挑了挑。
漸漸的,一陣困意來襲。
意識漸漸模糊,但沈淵心中卻警鈴大作。他現在雖然很困,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這很反常。
迷迷糊糊之間。
沈淵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之中。
………………
嘎……吱……嘎……吱。
一陣大風刮起。
睜開雙眼前,沈淵便聽到了一陣鐵門摩擦的聲音,在附近傳來。
視野慢慢清晰。
他站在原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扇黑色的鐵門,正在風中不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門后是一所破舊不堪的樓房建筑。
夜幕低垂。
時間應該已經很晚了。
沈淵回過神,感覺自己手中與懷里都有東西,第一時間看到的是手中的一個禮物盒,很小巧,上面打著粉色的蝴蝶結,顯得很可愛。
“這種禮物一看就是送給女生的吧?這要是送給男人,嘖……可怕可怕。”
沈淵看到禮物的一瞬間,福至心靈,在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對他來說極其糟糕的劇本。
什么氣氛焦灼。
蕉遲蛋到。
強人鎖男,
滿身大漢。
他看了看手中的禮物,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樓區,沒有什么打算。
向著懷里摸去。
一本日記。
沈淵一臉糟糕的表情看著手中的日記本,嘀咕著。
“我要是沒看錯……這是上次那個瘋子的日記本吧?該死的,這是在暗示我嗎?!”
思來想去,最后沈淵還是翻開了日記。
這次日記的內容變了。
「我好像喜歡上她了,這就是一見鐘情的感覺嗎?
她好像也喜歡我呢。」
第一頁只有這么多,但是一股戀愛的酸臭氣息撲面而來,沈淵眼珠子瞪大,都充血了。
單身狗沈淵受到致命打擊−9999999
很好,開局秀恩愛是吧?
沈淵瞪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翻開了日記的第二頁。
「她的書忘記拿了,我是不是要給她送回去?
正好,明天就是白色情人節了,在送給她一件禮物吧!
…………
真是奇怪,為什么要我晚上十點以后在去呢?」
啪!
沈淵一手拿著禮物,一手用力的將日記本合上。
他陰沉著臉。
“送禮物是吧?給女生是吧?這種禮物怎么能讓女生眼前一亮從而喜歡上你呢?現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不要問為什么,因為我來了!”
沈淵左右看了看,在身后不遠就有幾家便利店。這次的噩夢世界中,裝修風格都是偏向于島國風。
沈淵邁開腳步,沿著馬路邊,一路走進了便利店中。島國的便利店是什么都有,真是意外之喜。
翻找了一圈后。
沈淵挑了一個手持電焊機,又用粉色的速干染料染了一遍,拿在手中反復打量,最后滿意的點頭。
送什么禮物能讓女生眼前一亮?
當然是電焊啊!
不到一亮,還能亮瞎!
不過可惜的是沒有找到手持電鋸之類,只能退而求次,選一個最大型的伐木斧當作防身武器了。
這讓沈淵心中有些不滿。
禮物和防身武器都準備妥當,沈淵便原路返回,走進了最先看到的那棟建筑中。
他前腳剛剛邁入大門內,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碰!
左右分開的黑色鐵門自動關閉,并且鎖死了。
“就知道會這樣……”沈淵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回頭路被封死了,其實沈淵完全可以用他拖在身后的大斧劈開鐵門,然后找一個地方等著醒來。
可能是出于單身狗憤怒的原因,他選擇進入建筑之中。
眼前的建筑是一片樓區,三棟樓。
年久失修,樓身上的墻皮剝落的厲害,不少住戶陽臺上還掛著衣服,有的擺放著花草。
沈淵將大斧抗在肩頭,放慢腳步,緩緩的順著板油路向樓區里走去。
第一棟樓到了。
樓身一旁寫著2棟8號的字樣。
樓旁一角有著一個巨大的黑板報,上面貼著很多資料文件,還有三張老舊的照片,沈淵一一查看。
最新的那個文件是一張剪報。
「溫煦小區……」
泛黃的剪報上,隱隱約約只能看清楚這四個字,應該是這個小區的名字,其他的字跡都被水浸透風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他低頭繼續查看,在黑板報的下面發現了一個疊好的千紙鶴,正聳立在黑板報的旁邊。
千紙鶴出現時,沈淵懷中的日記本忽然顫動了一下。
“所以說,這日記的本體其實是一個任務本吧?”沈淵將斧頭放在右手旁,從懷中摸出日記本翻看起來。
「一位喜歡千紙鶴的少女,帶著滿滿一罐千紙鶴走進了小區……
再也沒有出來過……
只剩下四散的千紙鶴,出現在小區的各個角落中……」
“真是個令人溫馨的故事。”
沈淵瞇著眼睛看完日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將日記收好,抄起一旁的大斧扛在肩上,沈淵走進了樓道之中。
一號樓的樓道中有些臟亂差,到處都是廢棄的垃圾,與各式各樣的廣告貼紙。
樓道中的燈還不怎么好用,時不時的閃爍一下,氣氛詭異莫名。
踏,踏,踏……
空曠的樓道中回蕩著沈淵的腳步聲。
走過樓道拐角,他來到了一間房門前。一號樓的布局有些類似于酒店,樓梯口以后都是一排相對的房門。
房門緊閉,有的房門則是敞開著。
而沈淵面前的這扇門,就是向內敞開的。
沈淵向房間內看了看,有些暗,看不清,便抬腳進入了房間中。
房間大概有六十平左右,簡居房,最當中擺放著一張床,而床頭之上有著兩個重疊在一起的血手印。
昏暗的光線下,像是一朵詭異妖艷的花。
沈淵看著那個血手印感覺后槽牙發酸。
“我要是沒記錯,上輩子有一位朋友,他一直非常執著于研究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