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聲音在沈淵耳畔響起,高亢激昂,亦或是低聲訴說。
時間仿佛永遠凝結在了這一瞬間,毀滅與重生定格在原地。
呼……
沈淵猛然間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他茫然的環顧四周,有著捋不清思路。
這是他的臥室。
靜躺了幾分鐘,翻身下床,踩著拖鞋向著客廳走去。
剛一出臥室門,就看到兩個身影坐在客廳沙發上。
“哎,那個臭小子每次出門都不帶著我,我也沒辦法呀,只能自己順著感應一路追過去,誰知道那臭小子腦子缺根弦,估計命也不咋好,居然摻合進那么危險的事情里去,命苦呦……”
盤腿坐在沙發一旁的黑色胖丫嘴里叼著一根煙,一個翅膀卷著一瓶啤酒,無奈的和身旁的酒友抱怨著。
還順手在客廳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吃過一次虧就好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王哈桑一臉深表贊同的樣子,一手拿著煙還掐著罐啤酒:“雖然御主不太聰明,但是還是有過人之處的……嗯?他醒了。”
胖丫眼角一抽:“嗨呀!這酒勁有點大,喝多了喝多了,你瞅瞅,都說胡話了,腦子發暈,睡覺睡覺。”
“呵呵……”沈淵陰沉著臉,向著廚房走去:“過人之處嗎?炒菜炒的特別好,算不算?”
說著,沈淵抄起廚房的菜刀走到沙發旁,將裝死的胖丫拎起來。
“你在裝,我就把你變成鹵鴨,你信不信?”
“啊哈哈哈,沒醉沒醉,這點酒哪能醉呢,爸爸你醒啦?渴不渴?餓不餓?我下面給你……”
沈淵把刀架在胖丫脖子上,臉色黑的就很鍋底似的,咬牙切齒道:“你是跟誰學的這些垃圾話?說吧,你跟著我到底干什么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禍斗山脈。”
胖丫用翅膀撓撓頭,嘆息道:“我說我去摸魚了,你信不信?”
“你猜。”
胖丫無奈的嘆息,黑色光芒閃爍,身影漸漸拉長,光芒如火焰一般舞動,最后化作一道雄壯的身影。
黑色的骨鎧包裹全身,血紅色的紋路蔓延在骨鎧之上,翅膀的邊緣有別于上次出現,呈現出一道暗金色,邊緣不規則,如同一排鋸齒一般延伸到頂端。
沈淵目瞪狗呆的被迫松手,看著眼前變身后的胖丫,有些僵硬的轉身,看向一旁沙發上喝著啤酒的王哈桑:“哈桑大叔,你能不能打得過他?”
胖丫漆黑中夾雜著暗金色的羽翼震蕩,羽毛間有著詭異的紋路蔓延。
胖丫收斂翅膀,拿起一罐啤酒坐在王哈桑身旁:“他那把長期侵染過幽境氣息的大劍有即死效果,點子夠背可能一劍就把我給秒了,所以你安心吧,作為你的召喚生物,我們可都是絕對忠誠的。”
沈淵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的王哈桑。
后者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厲害的厲害的”沈淵不斷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我是不是以后就可以摸魚了?當一條萬年老咸魚那樣?”
胖丫:“…………”
王哈桑:“…………”
最后沈淵也抄起一罐啤酒,和胖丫王哈桑一起喝了起來。
直到喝酒喝到不省人事。
胖丫將他抱到臥室,蓋好被子,然后化作普通模樣趴在床邊。
王哈桑一個人靠在陽臺,仰頭看著星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