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也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
大學之后,川弘千信終于搬出去了,父親送了一個公寓給他,3ldk,去學校是十分鐘的行程。
但是對自己來說,家務活全都是不擅長的事,而在其中打掃衛生更是令他最為苦惱的。
只是做飯的話,忽視外觀與味道,倒也不是做不出來,因為食材上的選擇,營養還是有的。
洗衣服這事,只要普通地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加點洗衣液和水一起轉一轉就可以,所以至少洗衣服還是可以順利完成的。
就過著普通的生活吧,沒必要像影視劇里面總是一大堆垃圾的形象。
這該怎么辦呢?
明天千夏醬就要過來了,還好不是媽媽過來,不然會擔心我的吧。
就像被催著整理屋子,自己總算是下定決心要開始打掃。
先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拿紙箱裝好藏住,看不見就不存在了。
東西收拾一下,床和桌子,忙的手忙腳亂的。
那就差不多了吧。
好了,刷手機了。
川弘千信又像一條咸魚一樣躺在床上,現在這個時節也不需要開空調。
好舒服的宅生活。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外賣?不是,還沒叫。應該是快遞。
川弘千信拖著拖鞋,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出去開門。
“哥哥……”
小胖妹也長大了,一頭長發,英秀甜美的模樣。
現在幾乎從天而降一般,帶著許多東西出現在眼前了。
“等下,為什么是今天來了。”川弘千信猛地驚了起來。
“哥哥,我提前來了啊。”千夏推開了走了進去。“有鞋子嗎,沒有啊,哥哥有藏著女人嗎……”
總之,先進去了再說。
好像事情清理過了,現在感覺還行,能夠見人。
川弘千信給她倒茶。
“哥哥,在外面開心嗎?”千夏問道。
“還可以。”川弘千信說道。“除了垃圾分類比較困難。”
“那我以后考上大學了也要住這里。”千夏望了望。
“你就算了,地方有點小,給你練功跳舞都沒地方,而且你大學的話我也畢業工作了。”川弘千信搖搖頭。“以后還是上女子大學可以了,真的喜歡的話過來也可以。”
千夏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吃點吧。”川弘千信還好去超市提前買好了蛋糕,放在冰箱里面了,拿出來給她。
“哥哥,媽媽也讓我帶了很多吃的給你。”千夏一邊把東西打開。
自己愛吃的東西不多,但是媽媽都是記得的。
每次總能夠捎一些過來。
川弘千信點點頭,心底情感翻涌。
“哥哥以后不回家了嗎?”千夏又問道。
“會回去的啊,以后畢業了想找到離家里近一點的工作,也像爸爸那樣能夠每天回家。”川弘千信說道。“在外面的時候,會想家的啊。”
“哦,歡迎回來。”千夏連忙笑道。
“會的啊。”川弘千信揉了揉她腦袋。
今天想玩什么……
川弘千信想起來以前在家里,都是各自為戰的。
但是小胖妹對什么都很好奇,從小就是,懵懵懂懂的。
那個時候還是太小了吧。
川弘千信靜靜的看著她,年少的歲月還是過去了。
“自己玩吧,做什么都可以。”川弘千信再摸摸她腦袋,觸感好像還是和記憶中一樣。
“哥哥,那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學校嗎?”千夏問道。
“可以啊,明天再帶你去玩,我有半天課。”川弘千信說道。“帶你去逛逛周圍,風景還好。”
自己去玩吧。
前面也是江邊了,也有公園。
如果去游樂場什么的也不太合適吧。
“哥哥,我想吃東西。”
“好,我請你。”
帶她去逛逛,看看周圍。
后來回到家,千夏又幫他打掃了。
小時候那么淘氣鬧騰的一個人,也可以那么可靠了,家務又學了好多。
“哥哥,太臟了,屋子這么臟想想也難受啊。”
千夏圍著圍裙正在衛生間幫他刷著。
川弘千信瞥了眼,也還好。自己特地要的蹲廁,處理起來也很方便。
干脆也是不處理了,一般一兩個月能夠刷一次,就算了吧。
自己做事一直是帶著功利性的,很久之前曾經也很熱衷于刷廁所,有過那么一個時期。那個時候自己看的第一部蘆田的電影,第一次看到蘆田,是在《廁所女神》里面。說是努力刷廁所的話會有好運,我竟然信了……
后來掛科了之后繼續自暴自棄,當個咸魚。
所謂的努力還是想著能夠在失敗的時候能有自欺欺人的借口。
可是后來既然放棄了自己騙自己,也就干脆放棄了,不想努力了。
“哥哥太懶了,哎呀,只要平時常打掃,根本不會變成這樣。這就是平日里怠慢的后果,真是的……”
千夏說道。
“你說的對。”川弘千信點點頭。
“我要告訴媽媽。”千夏又說道。
“不準。”川弘千信又道。“我請你吃飯,要不要禮物。”
“哥哥現在還有好多錢嗎?”千夏問道。
“我有存款還沒用完。”川弘千信說道。“那我要不要分你一點,你的零花錢還有嗎?”
“哥哥,我想買化妝品你知道嗎?”千夏問道。
“我對化妝品也不熟悉啊,你問媽媽。”川弘千信無語。“我幫你找教程也可以。”
今天就草草打掃了表面可以了,早點休息。
千夏也去洗了澡,換了一副打扮,穿著白色的長t恤和素色的寬松長褲,勾勒出窈窕而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
長發盤成丸子扎了起來,露出的雪白后頸有些誘人。
“你去隔壁的房間,要電腦嗎?”川弘千信問道。
“哥哥早點睡。”千夏撲到他的床上了。“哥哥有女朋友了嗎?”
“那你呢?”川弘千信問道。
“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哦。”千夏挪了過來,在他耳邊悄悄說著。
好吧。
今天早點睡吧,關了燈,也陪她說說話,聊著以前的事情,聊著學校的事情。
所謂的青春,人生的華章啊。
“哥哥不演戲也不寫書了嗎?”
“嗯,夭折了。”
當年寫了那本檢察官題材的小說,最后沒有過稿,還是自己找人設計了一個封面然后印刷出來幾本擺在床頭。
后來再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