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要塞潛伏群山間，燈火通明。
“所有參訓隊員請于三分鐘內集合！”
電子合成音響徹大樓。
隨后咣當咣當腳步在樓道里響起。
三分鐘后。
轟隆隆武裝直升機盤旋在空中。超凡教官命令道，五十公里，全速沖擊。
“殺！”
“老A必亡！”
正式集訓開始了。
五十公里，三十分鐘，蘇夜率先完成。
體能訓練場。
趁其他隊員沒有結束長跑。
蘇夜挑選一把特制重刀，開始揮刀訓練。
千次揮刀后，大汗淋漓。
時間剛剛五點半。
負重200kg深蹲，蛙跳，臥推……
挨到六點半結束，超量訓練讓許多隊員面如菜色。
早餐，特供能量餐營養價值非常高，至于味道，嚼棉花似的。
七點鐘。
四百二十七名集訓隊員，被拉到巨大生物實驗室內部。
龜老和悅顏色道，“各位同學，盜天機訓練前，首先測試一下各位同學精神力強弱，大家排好隊，一個個來。”
充滿科幻感頭盔布滿傳感器，一排6D虛擬現實電子艙敞開。
前排集訓隊員好奇打量龜老，相比人類教官，這位異種人和善多了。
教官洛冰撇嘴，回頭盜天機訓練開始，這群小家伙就知道什么是真正恐怖了，回憶起當初自己集訓時，也覺得龜老慈眉善目，然而一旦反復體驗瀕死感覺后，龜老被她當做要塞最恐怖存在。
一排使人躺在虛擬艙，佩戴好傳感器，艙門自動關閉。
三十秒后，艙門陸續打開。
“舒小寶，精神力210分。”
“楊帆，精神力230分。”
成績在電子屏幕顯示。
從電子艙內走出的十名隊員面如菜色，兩腿戰戰兢兢，眼尖的吳小亮發現，舒小寶戰斗服褲子竟然濕掉了。
有教官在場，隊員不好詢問測試者在里面經歷什么……
十秒鐘清潔消毒。
“下一批！”
田甜按照規定閉眼，一股微小電流刺激神經。
瞬間，測試開始了。
她有種靈魂出竅感覺。
仿佛局外人般看著身體躺在電子艙內，意識被單獨剝離。
“軌道刺劍！”
科目提示一閃而過。
下一秒，一顆顆超高速飛行鋼珠大雨瓢潑似襲來。
田甜手上出現一把劍。
她注意力集中在目標一劍刺出。
這一劍竟然落空了。
原來軌跡清楚的鋼珠無序變軌，不，并非無序變軌。
田甜心里飛快計算軌道。
出劍，再出劍。
也不知多久過去。
她莫名感到一陣空虛。
整個人意識衰弱了許多。
叮——
隨著最后一顆鋼珠被刺落，田甜心力交瘁。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場景轉變，一副靜態畫面飛速在她眼前閃過。
然后田甜意識忽然出現在城市，赫然是剛剛靜態畫面街景。
提示響起，請對照剛剛畫面尋找以下人群中惡鬼，倒計時十秒。
“惡鬼？”
“大家來找茬？”
“設計測試者真是惡趣味。”
田甜心里一緊，她發現，自己竟然沒記住剛剛畫面上出現人物。
事到臨頭，只能憑感覺。
她強打精神，瞄向周圍人群。
賣花女孩蹲在馬路邊緣，精致小框里，雛菊明媚。
白領青年形色匆匆，邊著急走路邊看時間，
嬉皮士車手騎在雷火摩托，點燃雪茄。
年輕情侶擁抱卿卿我我，
以及和豬肉攤販吵架的大媽。
十秒結束。
炸裂。
意識震蕩飛快退出。
“失敗了？”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提示音又一次響起。
這回田甜立刻繃緊注意力，果然，一副靜態畫面瞬間閃過。
五次后，某種靈感越來越強烈，剎那閃過的靜態畫面復雜，田甜卻本能地通過某種靈感一眼瞬間地在大腦里勾勒場景，而非去強行記憶。
感知！
第八次
場景大型游輪，旅客往來，談笑風生。
轉場瞬間田甜眼前一亮。
腦海剎那構建的模擬場景仍在，她終于找出了不同！
惡鬼是他！
目光鎖定侍者，侍者恐怖一笑，嘴巴裂開到耳根。
田甜平靜面對。
轉場！
“這是林城？”
田甜愣住。
隨后天旋地轉，無盡老A降臨！
殺戮！
潛逃！
叮——測試結束。
智力85分，感知80分，意志87，總分257分。
原來我在進行測驗？
才過去三十秒？
田甜茫然，半晌露出苦笑，意識里，最后一項測試，她在城市里，躲避，戰斗，足足挨過三天三夜，最后被一頭藍色老A殺死。
精神力測試不僅僅是為了測試，也是為了讓禾苗集訓隊員明白，當那天真的到來，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
沉默地離開電子艙。
她慶幸林城一幕只是模擬。
一批又一批隊員測試。
很快輪到蘇夜。
他心里好奇，自己有匹夫系統，可以精確知曉精神力數值，長城組織開發的虛擬艙，到底用的什么方式測試人員精神力，造成一批批隊員，驚慌模樣。
他躺了進去。
電子艙溫度恒定，保持在28度，體感舒適極了。
佩戴好頭盔傳感器，蘇夜眼前一黑，測試開始了。
鋼珠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出劍。
叮叮叮——擊落。
轉場。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城市里，蘇夜閉眼感知，瞬間體會到不妥。
三秒鐘，惡鬼暴露。
“似乎很簡單……”
蘇夜精神旺盛，自言自語。
“難道說最后一項測試比較變態？”
“老A！”
鋪天蓋地老A從蟲洞入侵，蘇夜興奮地沖了上去。
模擬實戰！
太棒了！
黃色老A，綠色老A，藍色老A，竟然還有一頭白色老A。
“擅攻者攻于九天之上，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從黃色老A開始。
殺戮盛宴。
老A殺人，蘇夜殺老A。
滴滴滴滴！
報警音響起。
龜老神色一動。
電子屏幕，數值突破三百。
超凡教官俱是一驚。
是誰！
精神力高達三百。
要知道，精神力提升十分困難。
三種屬性分別突破一百，就會超凡。
現在，測試沒有結束，有隊員精神力突破三百，簡直駭人聽聞。
超凡教官圍了上來。
電子屏幕分值對應的虛擬艙正是蘇夜所在。
幾個教官面面相覷。
早知道蘇夜天賦恐怖，沒料到恐怖到這種程度。
“并非超凡，應該是某項精神屬性特別高！”
洛冰斷言道，假如蘇夜已經超凡，沒必要參與集訓。
龜老伸長龜腦，白色長眉胡子顫抖，他點點頭，贊道，“時隔五年，華夏又有絕代天驕現世。”
消息光速傳播。
正在開會的方先覺接到匯報猛地站起來，一副不可置信模樣，蘇夜經過悟道后身體素質達到武士七段極限，已經是普通人極限，原本他還擔心蘇夜精神屬性平庸，沒料到，蘇夜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好！超凡可期！”
精神力三百意義重大。
凡有一項精神屬性突破極值，剩余兩種精神屬性突破是早晚的事。
可以預見，蘇夜在集訓結束前，必然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