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康健忙活了半夜,終于將煉制“元素五弦琴”五根琴弦的300種輔材和15種主材分別謄抄在竹簡上。
不管怎么樣,等回青靈山先讓門內弟子去找一找。
……
第二天一早,康健剛修煉完一個半時辰,江盈盈就送來一碗綠啦吧唧的粥。而且還帶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想必是里面放了一些草藥。
為了健康值,康健幾口就吃完了,味道倒是還過得去。
按照六宗論道日程安排,第一日首先要舉行祭天之禮,然后會有一場針對辛境以上修士的交易會。
說是要求辛境修為,康健其實一到青州府就接到了邀請函。
修為不夠,身份來湊。
只要關系夠硬,其它的都不重要!
青靈山的弟子已經開始在舍館前的空地聚集,謝長老也早早的站在了閣樓前觀望著眾人,以此鎮住局面。
康健帶著江盈盈出了門,見謝遠之就在不遠處,于是就先過去見了個禮。
此時韓修文和葉玄音也聚了過來。
“康師侄,聽聞你昨晚和王乾發生了一些沖突?”謝遠之見時辰還未到,便笑著跟康健聊了起來。
“都怪師侄一時沖動……”康健道。
“老夫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修為不高,我是怕你吃了虧。”
“那倒不會,有韓師兄和葉師姐在,我肯定吃不了虧。”
“昨天要不是你們攔著,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王乾。”韓修文道。
“韓師侄,教訓王乾不急于一時。等論道結束你一定要抓緊修煉,青靈山和擎天宗之間必有一戰,到時候這王乾可就交給你收拾了。”謝遠之笑著道。
幾人閑聊了一會,人就已經聚集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
謝遠之一聲令下,近萬弟子有序的隨著他往中城區走去。
才進入中城區,鄭英俊突然從一座宮門后面竄了出來。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雷小婷。
“晚輩青元城府鄭英俊拜見謝長老。”鄭英俊一現身就先參拜了謝遠之。
謝遠之對鄭英俊也并不陌生,他并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笑著對其點了點頭。
鄭英俊也邊走邊向謝遠之身后幾人打了個招呼,“韓師兄、康師兄、葉……師姐,真是巧啊。”
“你父親沒來嗎?”謝遠之隨意問了一句。
“父親他要鎮守青元城,所以這次論道就讓晚輩帶族中子弟前來。”
“確實也該多鍛煉鍛煉后輩了,下次論道,老夫也不來了……”謝遠之感慨道,“等你們這一輩成長起來,我和我五絕師兄就能放心的去了。”
“謝長老說笑了,您和五絕真人絕對是壽比南山洪福齊天!”
“你小子嘴巴就是會說話。”
“我可沒有瞎說,五絕真人早在千年之前便進入庚首境,想必突破至己境指日可待。到了那時,壽元也會劇增。”
“但愿如你所言。”
“對了謝長老,晚輩能隨你們同行漲漲見識嗎?”
“無妨,你愿意就跟著好了。”
……
祭天之禮在青州府坊市旁邊的傳道場舉行,平日這里是用來給神州盟弟子講道的地方。
整個傳道場呈八卦狀,祭天之時七大宗派各持一方。
空出來的那一方便是乾位,代表天道。
八卦中心有一座兩層堆疊的高臺。第一層呈圓形,第二層呈方形。每層石臺高九尺九寸。
康健仰著頭,看著兩層樓高的祭臺,祭臺通體雪白,像似一整塊璞玉雕琢而成。祭臺的側面和石階上都刻滿了各種圖案、花紋和符文。
這玩意要是能帶回地球肯定很值錢。
這就是康健第一時間的想法。
各大宗派的弟子紛紛入場,青靈山如往常一樣,站在了震位。
在他們左邊是離位的忘月谷,右邊是坤位的神州盟。
珍瓏島在忘月谷一側,占兌位。
祭臺的另一側,擎天宗在巽位。
長生門居中于坎位。
凌仙閣與神州盟相鄰位于艮位。
辰時一到。
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老者緩緩登上祭臺,他便是青州神州盟的盟主——上陽真人。
上陽真人一人俯瞰七宗,一句古樸蒼勁的“祭天之禮現在開始”,便拉開了六宗論道的帷幕。
祭天之禮要比康健想的繁瑣的多,整個過程持續了近一個時辰。
康健看著頭頂上的太陽有點不耐煩了。
都是修仙的人了,不應該要逆天而行嗎?怎么還這么迷信去祭天……
知道這里不是青靈山,容不得胡鬧,所以他也只是不住的嘆著氣。
旁邊的江盈盈被康健的嘆氣聲弄得心神不寧,時不時的都會小聲問一句,“師叔,你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鄭英俊注意到江盈盈的噓寒問暖,便撞了撞雷小婷,用唇語提醒她,“學著點!”
祭天的最后,上陽真人請六大宗派的領隊人上了祭臺,七人一起點燃了祭天鼎內的香火。
至此,祭天之禮完畢。
康健看著祭臺上的七人,并沒有發現齊震云的身影,想必他和自己師尊一樣,并沒有前來參加此次論道。
這樣也好,不然旁邊總有一個隨時能捏死自己的人存在,讓人很不自在。
“康師弟,你快看,祭臺上那個女子是誰?”突然旁邊的韓修文扯了扯康健的衣袖。
康健順著韓修文所指,看見祭臺上站著的七人當中確實有一位氣質非凡的女子。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康健冷冷的回了一句。
“看衣著像是忘月谷的弟子。”鄭英俊提醒道。
“這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她是忘月谷的弟子。”韓修文道,“臺上那七人,除了上陽真人和謝師叔,那個黑衣服的是擎天宗的大長老戰廷芳,白衣服的是凌仙閣閣老徐才坤,土黃色長衫的是珍瓏島島主雷天鳴,道長打扮的是長生門門主陳立仁。就那個漂亮的忘月谷小師妹我從未見過。”
“你就別犯花癡了,”葉玄音潑了一盆冷水,“你看那人的氣勢,絲毫不輸其他六人,想必她的修為也不會低,你還想打別人的主意……”
“誒、我什么時候說要打她主意了?”
“你嘴上是沒說,看你那雙色咪咪的眼睛,早就出賣了你。”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你?”韓修文只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跟葉玄音一般見識。
“韓師兄,要不我等下幫你打聽一下她的來歷?”鄭英俊笑著問道。
“行,不過一定要注意……”
“低調!不需要師兄提醒,師弟我了解。”
“你辦事我放心。”韓修文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