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師父？”
丁漢把嘴里的蘋果拿了下來，一臉詫異的問。
“還怎么了，誰讓你吃蘋果？”
田長老顯得十分氣憤，直接上前把丁漢手里的蘋果給打掉了。
“師父不至于吧，我就吃了個蘋果。”
丁漢感覺田長老有點莫名其妙。
“你看。”
田長老用手指了指丁漢剛才拿蘋果的方向。
丁漢順著田長老的指向看去。
他吃蘋果的上方有著兩個牌位。
牌位上被清理的干干凈凈，一看就是經常擦拭的。
牌位上描紅的大字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左邊的是兒田龍之位，右邊的是兒媳孟云之位。
看到這兩個牌位，丁漢心里明白了。
他走到了田長老的身前，低下了頭，“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有意的。”
田長老嘆了一口氣，“沒什么，不知者不怪。”
說完，田長老走到了牌位前，拿起了左邊的牌位，輕輕摩挲著，眼神里止不住的哀傷。
“師父？”
看到田長老的樣子，丁漢有點難受，試探的問了一句。
“有什么事嗎？”
田長老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轉過身來，對著丁漢擠出了一抹笑容。
“師父，你剛才問我的是什么來著？”
丁漢下意識的想要轉移話題。
“知道我為什么要收你為弟子嗎？”
經過剛才的事，田長老沒有了想到調劑氣氛的心，淡淡的問。
“嗯？”
丁漢一副思考狀。
良久，他笑容滿面，一臉臭屁，“您一定是覺得我天資聰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將來一定會成為絕世強者，橫推萬古，舉世無雙……”
丁漢越說越興奮，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了。
“臭小子。”
田長老眼睛有些濕潤，用手摸了摸丁漢的頭發，笑罵道，同時心里也開始認同了他的這個徒弟。
活了這么多年，他看得出來丁漢是故意想逗他開心的。
“師父，您能不能別摸了，我這帥氣的發型都被你弄亂了。”
丁漢不滿的反抗。
田長老笑了笑，把手從他的頭上拿開了，“其實一開始我收你為徒，只不過是為了給冰冰找一個玩伴。”
丁漢輕輕點點頭，他早就猜到了。
頓了頓，田長老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選擇你，一個天賦下下等的人，也就適合掃掃地，干干雜活。”
田長老的毒舌讓丁漢聽著有些不舒服，雖然我是天資有點差，但你也不能當面打擊我啊！你就不怕我承受不了，想不開尋了短見。
丁漢那種怨婦一樣的眼神，看得田長老渾身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的？”
丁漢覺察到了田長老話語的漏洞，“難道你調查我？”
說完，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流露出一種重新認識你的目光。
“你想哪里去了，我還用去查，早就有人告訴我了。”
田長老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好了，步入正題吧。”
田長老揮手打斷了想要開口說話的丁漢，要是在讓他這樣下去，非得把話題帶偏了不可。
“我活了六十多年，就這收了你這么一個弟子，不管是因為何種原因我都會傾囊相授的。”
“你知道對于你來說，接下來應該怎么修煉嗎”
過了一會，田長老拋出了一個問題。
田長老提出的問題，讓丁漢陷入了沉思，其實他對于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修煉感到迷茫。
要按照他的修煉速度，恐怕到死都不可能突破練體境，更別說去拯救世界了。
“很簡單，接下來我會教你煉丹。”
田長老在地上找了一個蒲團，坐了起來。
“煉丹？”
“對。”
田長老點了點頭，“以你的天賦恐怕這輩子也別想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正所謂法侶財地，如果你修煉丹道的話，這輩子你還有可能達到突破練體，達到靈泉。”
“我該怎么開始？”
他有點迫不及待了。
“不要著急，不論是丹道還是修煉，切不可急躁。”
田長老拿起地上的蒲團，扔給了丁漢一個。
“坐”
丁漢盤腿坐了下來，一副想要問詢的表情。
田長老看到丁漢坐了下來，自己反倒站了起來。
“我可以教你。”
田長老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背對著丁漢，道。
他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空間里面回蕩。
“你？”
丁漢從興致勃勃一下子變成了不感興趣，就差沒直接質疑田長老的能力了。
“怎么你不相信為師？”
丁漢的不相信，讓田長老十分氣憤，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可是一級煉丹師。”
“哦？”
丁漢隨口應付了一句，才一級一看就是很垃圾的樣子。
看到丁漢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田長老很是生氣，“你懂什么，可能在修煉方面我無法給你太多指導，但要論煉丹，整個外門我能排的第一，就是咱們宗門里也只有七位正式的煉丹師。”
聽到這，丁漢的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你知道什么是煉丹？什么東西都沒有那么簡單，更別提丹道了。”
田長老蹲了下來，把手放在了丁漢的肩膀上，眼睛與他對視著，教誨道：“如果你想到在丹道立足下去，首先你就要學會敬畏。”
說完，田長老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其實我的天賦跟你差不了多少，當年測試我是下中等天賦，我們家也沒有什么背景。”
“后來呢？”
丁漢沒有想到田長老的天賦跟他差不多，很是驚訝，忍不住問了一句。
田長老把手拿了下來，在丁漢的周圍席地而坐。
“迫于無奈，我去當了一個煉丹童子，但，我田衡，八歲才開始學習辯識草藥，二十七歲就成為了一級煉丹師，整個宗門對于丹道的理解，我堪稱第一。”
田長老的眉眼里意氣風發，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時。
“那為什么，您還是……”
丁漢欲言又止道。
“為什么才是一級煉丹師對吧？”
田長老用眼神的余光瞟了丁漢一眼，道。
“嗯”
落寞的神情浮現在田長老的臉上，“因為我的修為。”
他站了起來，目光看著遠方，道：“丹道的修為一般和修煉的境界差不多，能越級成為一級煉丹師已屬不易，在想越級那是萬萬不可能。
我年輕時，癡迷丹道，荒廢了修煉，而且我的天賦也不好，就連現在的修為，也是靠丹藥推起來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
田長老轉過身去，目光中分外堅定，“我就是用丹藥堆也會給你堆到靈泉。”
田長老的話讓丁漢很是感動，畢竟能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人，付出這么多，實在是太少見了。
“給”
田長老走到了丁漢身前，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彎下身來，遞給了他。
丁漢沒有接過書，而是抬頭好奇地問：“師父，什么是靈泉。”
“靈泉”
田長老沉吟了一下，“他是修煉真正的起始，只有達到靈泉，你才配稱一名修士。
靈泉，在身體里開啟一道靈泉，與外界的靈力進行交相呼應，達到此此境，你可以把靈力灌輸到武器上，一招一式更有破壞力，最關鍵的是，你將突破人類壽命的極限，達到三百壽。”
“那師父再往上還有那些境界？”
“小小年紀，就知道好高騖遠。”
田長老跳起，照著他的后腦勺狠狠來了一下，他才不會告訴丁漢，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