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上別人家的小女孩了?”少年指著從飛劍上走下來的一男一女譏笑道。
“不、不是的,大莊哥。”牛娃兒的臉色有些窘迫。
聽到少年的譏笑,他立刻結結巴巴的解釋道,說話的時候眼中不斷的閃過畏懼之色。
“那你還一直盯著人家看?你也不看看自己這副丑陋的模樣,就不怕嚇到人家?”
或許很是滿意小男孩看向自己時露出的敬畏神色,大莊哥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兩聲,語氣依舊很不友好。
見到少年這般跋扈,牛娃兒心中的恨意又積攢下幾分,卻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
他一邊陪笑,一邊討好的說道:“我見過她,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說來聽聽,說不定很有意思,畢竟是出自02班的天才啊!”目送著胡慧慧跟隨趙明望走進課堂,大莊哥來了幾分興趣。
“她不是什么天才,她跟我一樣都是這個月1號下午到達封劍鎮的,我知道他哥哥是個下九流的車夫。”
“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弟子,卻能進入02班,我懷疑……”說到這,牛娃兒有些猶豫。
“你懷疑什么?”大莊哥瞪眼,對小男孩的賣關子行為相當不滿。
“我懷疑她靠出賣色相才獲得的這個特殊照顧!”見到大莊哥生氣了,牛娃兒不敢再有猶豫,他急急忙忙把自己才胡思亂想到的東西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于這方面總是充滿了好奇和遐想,然后常常會發表一些不負責任的言論。
大莊哥畢竟年紀較大,差不多過了這個胡言亂語的年齡段,聽完小男孩的話,他“呼”的一巴掌用力拍打在牛娃兒臉上:“你胡說什么些玩意?你指的是她靠賣身四處勾搭上位?”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幾天經常見到她天天和他們班的助教師兄一起來一起走,說不定兩個人晚上還睡在一塊呢。”
牛娃兒挨了一巴掌,左半邊的臉頰高高的腫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更加畏畏縮縮,他捂著臉小聲的辯解道。
“你用你這豬腦子好好想想,人家才多大!”大莊哥又是一巴掌打在牛娃兒另半張臉上,本來就胖的臉腫得像個豬頭一樣,但好在左右臉這下子總算是對稱了。
“我錯了,別打我了好不好?”牛娃兒眼一紅,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別哭,老子看得煩!”大莊哥又抽了兩巴掌,等小男孩將眼淚強行壓在眼眶中才停手。
然后他身邊的兩名跟班走來,順手抽了牛娃兒一巴掌才往自己班級走去。
中午的食堂內,胡慧慧照例跟以前同寢室的韓盼雨幾人一起吃飯。
從房屋內搬出去后,她跟這三名姐姐的關系似乎更加的親近了,每次聚在一起都會玩的很開心。
“大莊哥你看!”
在離她們幾人吃飯位置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幾名年輕的蜀山弟子正在小聲的討論著什么。
“這不是那小女孩嗎?她居然認識咱們班的林曼曼和王彤。”
想到牛娃兒說的事情,大莊哥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等下午抽空去問問她們。”
45日清晨,一道劍光伴著日出降臨在飛仙村之中。
飛劍落地后,在不少玩家與村民的注目禮下,劍上走下來一名陌生男子。
“你好,請問你是?”周昶聞訊而來。
男子朗聲道:“我找此地村長。”
找我的?
可我不認識你啊?
周昶搜遍腦海,找不到半點與這名男子有關的映像,他不禁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找我們村長有什么事情嗎?”
男子道:“青蓮劍宗來人。你把這句話帶到你家村長那邊,他自然就明白了。”
原來是蜀山那邊來人了,想來是何豈憂安排的,因為蜀山那邊與他有瓜葛的也就只有何豈憂這名外務堂長老了。
念頭及此,周昶露出親切的笑容:“不用帶話了,在下就是此地村長,不知道是蜀山哪位仙師大駕光臨?”
男子詫異的看了周昶兩眼,卻沒有主動問起他剛才隱瞞身份的原由:“我名陳恨川,外務堂何豈憂長老正是家師。”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還請周村長能尋找一處幽靜之地。”
周昶道:“陳少俠請跟我來!”
“想不到周村長的村子不大,還挺熱鬧的,屋舍建設的也不差嘛,居然都是棕石房屋。”
陳恨川一路走來,見到的是一道道忙碌的身影和一座座樸實的棕石建筑,遠處甚至有人在修建路面。
這么大一點的村子居然敢用棕石修路,這讓陳恨川對周昶這個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個是闊氣的村長!
周昶謙虛的笑道:“一般般,和蜀山比起來還差得遠。”
他在蜀山呆的時間不長,但見到的幾處建筑群落都是古樸美觀,遠不是飛仙村這種粗糙的石屋能比的。
陳恨川搖搖頭,不認可他的態度:“地位實力都不一樣,沒有可比性。”
周昶聞言一愣,他不過隨口謙虛一句,怎么這人還較起真了?
被他這一句話頂到,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了。好在村子就這么大,很快就走到了目的地。
他領著陳恨川走進自己的屋子里,然后告罪一聲,迅速出門找來羅有樂幫忙守在房間外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這件事事關重大,由不得他不小心應對。
等他再次回到屋子里,陳恨川直接挑明了來意。
“我這次來,是為了藥草一事而來,想必我師父已經告訴過你這件事了吧?”
周昶想起送胡慧慧去蜀山時,面見何豈憂的那次談話。
他心神一緊,有一種相當不妙的預感。
那日何豈憂幾次三番強調說要保密,甚至不惜以氣勢來壓迫他、試探他,看來他口中得這些藥材似乎很不同尋常。
想到這,周昶表情嚴肅的說道:“何長老確實吩咐過。這么鄭重其事的,難道這藥材很名貴?”
陳恨川點頭道:“是很名貴,而且遠不止名貴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