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莫家二爺需要一個看大門的,兩人廢了好大功夫才終于將一個族中的堂兄坑到那里頂崗。
確切的來說,不能算坑,畢竟打賭這東西,愿賭服輸這是一種高尚精神。
“清寒,你個壞蛋!和那個新來的小子聯手坑我!!!”
驕陽下,此時莫二爺大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終于反應過來,手里到現在還捏著一個小瓶子,上邊有三個小字:修元丹。
什么修元丹,這壓根就是糖豆!虧自己贏了幾顆就屁顛屁顛的想要全盤贏來,結果掉坑里了。
“哈切!”
潘陽樓前,莫清寒揉了揉鼻子,疑惑道:“誰在罵我啊,我這么可愛都有人罵我,真是奇怪。”
正說話間,眼神卻已經飄到了樓外一輛豪華的車架上,隨即臉色不自覺得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爽。
而這一絲不爽也被張舞陽直接捕捉。
“你似乎不喜歡這輛車架的主人?”
“奧?”再次恢復了那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微笑,莫清寒笑道:“舞陽大哥說笑了,我是那樣的人?”
你自己覺得呢?
雖然張舞陽沒有回答,但是死魚眼中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而對于張舞陽的眼神,莫清寒好似沒有看到一樣,只是自顧自的開口道:“這輛車架的主人是華慶宗真傳弟子杜儒的,若是按照身份來講,我該叫他一聲表哥,他的母親是我的姑母。”
“懂了。”
潘陽城共有三大勢力,分別是城內的莫家,城外三十多里小鎮的馮家,以及遠處華慶山的華慶宗。
當今天下人族勢力最大,整個天下十五州中人族占據七州,只是人族在生育上終究不如異族,導致三百億人族占據七州卻地廣人稀。
而作為一個不小的勢力,莫家在資源上消耗也自然不小,雖說深山老林資源甚多,可是卻缺乏相應的人口來收尋。
為了人口,很自然的三大勢力不太融洽。
表面笑嘻嘻,背地MMP。
尤其是這三家都有結親,像極了三國時代,明明沾親帶故,可是背地里下手就沒有留過手,往死里整的那種。
想了一下,張舞陽將右手伸了出來,之后比出了三根手指。
“不行,三塊武晶是我半個月的資源了,一塊如何?”
我信你的邪!
作為擁有大周天曾爺爺坐鎮的勢力,你又是墨家當代年輕第一人,天生武體,會缺這幾塊武晶?
沒有說話,張舞陽伸出來四根手指。
“你,你怎么能坐地起價!”
這次,張舞陽連大拇指都伸了出來。
“……”
一瞬間,莫清寒小手再次一抖,險些一拳打到了這張丑惡的嘴臉上。
武晶這東西是武者修行的補充品,如果武晶足夠,足以讓人暢通無比的到達通脈境界,甚至在后邊的境界中武晶都有不小的作用。
雖說李子濟修行并不需要這東西,可是這玩意兒它值錢啊,一顆尋常的武晶,雞蛋大小一斤左右,足以兌換千兩白銀。
強忍著心中那種揍一頓對方的沖動,莫清寒再次露出笑臉。
“好,如果舞陽大哥做的好的話,我給。”
“成交。”
同樣露出燦爛的笑容,張舞陽跟著莫清寒直徑向著潘陽樓里走去。
莫家大小姐,莫家當代第一人,整個潘陽城誰人不知?
兩人剛剛走進去,整個潘陽樓瞬間安靜,之后突兀爆炸,無數人突然竊竊私語起來。還好酒樓小二機靈,將兩人引到了三樓貴賓包廂,這才聽不到嘈雜。
莫大小姐親自光臨,自然是早有下人囑咐過了酒樓老板,不用專門點菜,幾乎三分鐘時間就陸陸續續有美食端來。
而張舞陽也深深認識到了什么叫土豪!
菜譜上一遍,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退下去,全程井然有序。
“真是,腐敗啊!”
“舞陽大哥不用羨慕的,等家族對你的身份進行通報以后,你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不!這種墮落生活你們自己來就好了,由奢入儉難,我眼饞一下就好,真這么做不符合我的人設!”
“是嗎?”
雖然莫清寒表面很是平靜,可是心中怎么想的卻不為人知了。
至少,在莫家收集到的張舞陽資料中,他只是一個家庭普通的少年,在幾個月前乾州黃石府大澇時失去雙親而流落至此。
一個尋常人家出生的少年,能不能抵擋得住世家大族這種高奢的生活,真的有待商榷。
兩人正閑聊,包廂的門突然被打了開,一個年輕人隨之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邊坐著的莫清寒。
“清寒妹妹,都一個多月沒見了,想死表哥我了。”
話音未落,年輕人已經走到了莫清寒身邊,之后一副想念的樣子就要抱莫清寒。
不用猜,這小子就是那個華慶宗的真傳了。
表哥要抱抱,而莫清寒傻傻的站著。
于是,莫清寒被抱了,雖然為了不被占便宜小丫頭雙手抱胸,可是……還是被抱了。
而且還要陪笑。
這一刻,像極了一個無辜可憐的落魄孩子。
還好張舞陽深深地記得兩人的交易,深吸一口氣確定對方不會打自己以后,開口道:“清寒,這位就是表哥杜儒吧?怎么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呢,杜儒表哥,小弟張舞陽,初次見到表哥卻未能及時行禮,真是罪過。”
“小弟此時以茶代酒,敬表哥一杯。”
“張舞陽?”放開了可愛表妹,聽聞張舞陽的名字,杜儒也是一愣,之后瞬間了然。
莫家二爺最近鬧騰的厲害,作為華慶宗一員,自然也要上點心的。
“原來是舞陽小弟啊,久仰大名,和清寒來吃飯嗎?”
所謂往而不來非禮也,杜儒身為華慶真傳,某些方面確實可圈可點。
比如現在,那英俊的外邊加上如同沐浴陽光一樣的微笑,還真能把人哄得一愣一愣。
只是一邊莫清寒卻輕輕發笑,然后偷偷的跑到了一邊,笑吟吟的看起了好戲。
她沒忘記昨晚自己被張舞陽懟的場景,此時莫名熟悉。
“久仰?表兄,你是不是調查我?不然怎么可能認識我。”
“……”
突然被懟,杜儒明顯愣了一下,自己確實調查了張舞陽,可是這種事不好擺在臺面上啊。
“舞陽說笑了,表二舅最近那么大張旗鼓的,舞陽的大名早已流傳出來了,故而久仰啊。來來來,先坐吧,坐下說。”
“嘶~”
張舞陽突然一口冷氣,那邊杜儒心中卻是一突。
這小子,要搞事兒嗎?
“講道理啊,莫二爺做什么,那可是莫家辛密,你又是從何而知?”
“額!”
“清寒,我們走吧。”一把拉住一邊吃瓜看戲的唯一一個群眾,張舞陽一副立馬要走的樣子,讓杜儒直接眼角都抽抽的不自然起來。
于是連忙喊道:“舞,舞陽,你這是?”
只是回答他的卻是兩個背影。
搞事吧?
我到底做錯啥,讓這小子突然發神經了?
潘陽樓外,莫清寒也是一臉迷茫。
“我們為啥要走?”
“挖坑啊!”
“哈?”
“笨蛋,今天這事兒,沒完呢,明天早上咱們去華慶宗,就用今天這事兒做借口,勒索他們一筆,不好嗎?”
“嘖嘖,私自調查莫家二爺的事情,這可是犯忌諱的吧?畢竟大家表面形象還是要的。”
“不過但但這點還不足以用來當證據,還需要到時候在靈活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