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彩衣站到擂臺之上的時候,杜儒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有種蒙逼的感覺。
馮彩衣,要和自己打?
打吧,自己肯定能打得過她,可問題大家都是來于潘陽城,自己揍了她面子上不太好過。
不打吧,鬼知道會有什么風言風語傳出,現場的不少人可是拿著筆就等著一些花邊新聞出現賺錢呢,到時候名聲都得壞。
“馮彩衣,你瘋了不成!大家同出一城,一榮俱榮,你這時候什么意思?”
王劍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馮彩衣開口咆哮。
可惜馮彩衣沒有回答,此時的她咬著嘴唇,身上沾著鮮血,樣子十分落魄。即便如此,依舊倔強的劍指杜儒。
“馮彩衣,為十二強而來,請戰!”
“唉!”
折扇收在腰間,杜儒終于還是嘆了口氣。
三大勢力沾親帶故,雖然平日里關起門來鬧騰的厲害,但是一旦出來就是親兄妹,如何能然外人看笑話?
“彩衣表妹,雖不知你為何如此執意十二強的席位,不過你也是潘陽城之人,這十二強誰來擔當其實沒有太過大的區別的。”
“把劍收起來吧,我認輸。”
說罷,再次嘆息一聲,之后無奈的搖頭走到了選手臺和張舞陽七人匯合。
看著此時身上依舊有傷口流血的馮彩衣,張舞陽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自從潘陽城出來,馮彩衣就一直和大家沒有多少溝通,此時卻突然跑來挑戰杜儒,逼得杜儒只能認輸,讓人可恨。
可是看著她身上的傷痕,卻有實在恨不起來。
“大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吧,大家別垂頭喪氣的,畢竟彩衣也是潘陽城的呢。”
見眾人情緒不高,此時的杜儒反倒是第一個開口安慰眾人。
見杜儒都如此,大家也不好繼續說什么,于是只能干脆默默地坐在那里等待馮彩衣勝利的提名。
“勝者!潘陽城馮彩衣!”
“馮彩衣,是否進行休息?”
“休息。”
一次休息時間是半小時,而此時距離擂臺賽結束不過十五分鐘,也就是說此時的馮彩衣晉級已經十拿九穩。
本來以為馮彩衣休息會到選手臺坐下,可是馮彩衣沒來,只是站在臺上張望著什么,讓原本還算勉強可以接受的八人心頭不知不覺蒙上的一層陰影。
“她在張望什么?難道要把唾手可得的十二強送人不成?”
“應該是炫耀吧?畢竟小姑娘有點虛榮心的。”
坐在那里,杜儒干笑著,只是手心的汗水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十二強,事關整個潘陽城三大勢力的顏面,只希望這個傻丫頭不要犯渾才是。
而時間,也在這種所有人都充滿猜測和緊張的狀態下過去十分鐘。
最后五分鐘,不少人開始猜測站在擂臺上遙望的馮彩衣確實是為了炫耀,甚至覺得無趣,于是不少人開始退到其他地方進行比賽觀看。
比如說四號擂臺的左風語,此時就和一個對手打得很激烈,雖說其中有左風語故意拖延時間的想法,可是并不能否認其中的精彩。
比賽結束還剩四分鐘!
馮彩衣笑了。
在擂臺之上,此時出現一個身穿素雅長跑的年輕人,對著馮彩衣歉意點頭。
“抱歉,我來晚了。”
“沒事。”馮彩衣嫣然一笑,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痕,只是反問道:“你兩日返往鄆城,累了吧?”
說著,用自己沾血的衣袖給對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秦風!
杜儒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來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想殺人!
當秦風風塵仆仆的汗水被擦干凈之后,深吸一口氣,對著馮彩衣點頭示意。而馮彩衣也是順勢向后退了幾步,和秦風遙遙相望。
“秦風,為十二強而來,請戰。”
“選手馮彩衣尚在休息時間,是否應戰?”
“應戰。”
對這裁判點頭,馮彩衣將自己的寶劍收起,這是她和杜儒說話時候都沒有收起來的。
“我認輸。”
“選手秦風勝出!”
“秦風,是否休息?”
“休息。”
場面一波三折,讓人目不暇接。
但是此時臺下的觀中卻轟然炸裂,不少人開始了嘈雜的議論。
在龍石府中,潘陽城一直以來都不算弱小的城,甚至還有點強。
可是這一次卻徹底栽了!
栽到了一個女子手上,這個女子還是自己人!
三大勢力,無一人晉級十二強。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潘陽城最后的顏面竟然是被一個女孩子強行葬送,這足以讓整個龍石府笑話好幾年。
偎依在秦風手臂上,馮彩衣和秦風終于到了選手臺。
入目,杜儒此時睚眥決裂!
“呦~!這不是杜儒師兄嗎?”秦風不屑而笑:“奧對了,不能叫您師兄了呢,我可是被華慶宗除名了呢,嘖嘖…”
“可惜啊,被你親手趕出宗門的我,現在卻以一副勝者的姿態出現在你面前,很不服氣,對嗎?”
“嘖嘖,可惜你沒機會報仇了。當你背著我和姜紫荷那個賤人勾搭在一起時候,你就注定了今日的敗局!!!”
鏘~~~
“秦~風!!!”
一直以來,杜儒戰斗用的都是一柄折扇,但是他腰間是挎著一柄利劍的。
這一刻,利劍出鞘,杜儒殺心暴起。
若不是強大的自律能力,此時只怕已經一劍斬出。
“呦呵?想殺我?來啊,我站著不動,我倒要看你敢不敢在這里撒野!”
此時還在休息時間,秦風一邊不屑一邊摸著馮彩衣的秀發,而馮彩衣卻低著腦袋滿臉溫柔。
將一只咋咋嗚嗚的魔女搞成這樣,張舞陽也不得不佩服秦風的能耐,羨慕不來啊!
“表兄,稍安勿躁。”
笑瞇瞇的看著秦風,張舞陽搖頭道:“真是失了智了。”
“秦風,昔日你和姜紫荷的是我倒是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杜儒表兄和姜紫荷勾搭,問題人人家一個干干凈凈的女孩怎么就不能選擇自己的幸福了?你算人家什么人?還是人家男朋友?你拉過人家手嗎?你和人家說話超過一百次嗎?單相思還不讓其他人出現?你的心胸之狹隘,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呢。”
原本臺下的觀眾瞬間嘩然,原來事情是這么一回事?不是杜儒強取豪奪?竟然是這個秦風心胸狹隘?
“你…”
“我?”看著秦風想狡辯,張舞陽不屑一笑。
和他開罵?找虐呢?要知道前天他可是吵贏了接近兩萬人。
“我沒你那么厚顏無恥不搖碧蓮,你的智商和臉皮,以及心胸,在下望塵莫及,望塵莫及啊~!”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雖然理虧說不過我,但是至少勝利了,我們只能占一占口舌之利?”
“你還知道?”秦風冷笑。
“嘁!”
張舞陽報以不屑,多嫩的孩子啊,江湖險惡,怎么就這么自信呢?
“放心,你的想法沒用的,杜儒表兄和你或者明日或者后天,少不了一架的。看到了沒,六號擂臺,我莫家的人,也是潘陽城選手奧。”
說著在杜儒愣神之際帶著杜儒突然踏著臺下觀眾的肩膀朝著六號擂臺而去。
……
六號擂臺也是潘陽城的人?
靠!!!
臺下無數觀中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要知道蕭炎可是這次奪冠的熱門人選呢!另一個熱門人選乃是寶兒姐。
“群主?你想干嘛?”
距離擂臺賽結束還有一分鐘,張舞陽帶著杜儒來到了六號擂臺,蕭炎一臉緊張的看著張舞陽開口問道。
“我們那邊出了點事,借你的十二強身份一用。
蕭炎:……
“我.我…群主,你個殺千刀的~~~”
“我認輸。”
提著大尺子,蕭炎幾個在空中踏步越到了千米之外的八號臺,全程不到三十秒。
“寶兒姐~”
“滾,你和他們裝逼闊以,和我裝逼,你會莫得命。”
“不!不!不!我是被群主攆來的,路過。”
說罷,跳到了八號臺,二話不說講人家八號臺擂主丟到了不知哪里。
場中的眾人:……
發生了什么?原本的擂主呢?什么?消失了?那這個拿尺子的小屁孩就是擂主了,沒錯!
蕭炎體修,現在誰不知道?躲都來不及呢,誰敢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