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舞陽不知道自己讓聊天群成員前往世界樹和系統之地觀摩人家大道到底是對是錯,畢竟這些東西一般也只有到達真圣境界才會接觸,提前的接觸很可能會引起群員吃撐,最后消化不良引發一系列的不良反應。
可是機緣這東西,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誰知道世界樹所在的那個諸天萬界會不會過兩天就被其他人發現,萬一真的被他人發現,真的是吃食都趕不上一波熱乎的,何況吃肉。
不知不覺五個月有余,聊天群的人們每天往返于本土世界和世界樹世界,忙的是不亦樂乎,導致水群的人數和時間急劇變少。
張舞陽也無所謂,他最近一直在祁同偉所在的世界惡補文化課,為梅詩詩會做著準備。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抄寫唐詩宋詞來裝逼的,后來想想,實在是沒這個必要。
星源界武道興盛,導致其他方面多少有些偏科。
尤其是文學方面,那已經不是拖整個星源界后退了,而是直接把褲衩子也揪下來了。
一群江湖人和天驕們搞出來的詩會,說句不好聽的,能出一首對得起觀眾老爺的詩詞,就已經是夠眾人傳唱許久了,何況千古絕句?
總之,動用唐詩宋詞,著實大材小用,還不如自己惡補一下語文,到時候自己寫呢。
“嗤——”
星源界已經是寒冬季節,此時梅詩山上梅花正旺,張舞陽騎著旺財就那么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
發現自家主人騎個馬都奸笑,旺財不滿的回頭噴了口氣,搞得張舞陽直接被熏醒。
用韁繩朝著旺財腦袋敲了幾下,張舞陽不滿道:“旺財啊,你是不是飄了?”
“你自己說說,從你生下來以后刷過牙嗎?竟然好意思朝著我噴你那惡心的口氣,呵!你就不怕你那口氣變成生化武器嗆死本少?”
旺財停了下來,瞪著眼睛愣在了那里。
頭一次聽說生化武器這個詞,一時理解不了。
過了好一陣,終于大概猜到了張舞陽剛剛那句話的意思,馬眼不爽的朝背上飄了一下,之后一步一步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突然轉頭,
這次沒有噴氣,反而是馬嘴一咧露出了三十六顆潔白的牙齒。
冬日的陽光照下來,閃著白光,要是在打磨打磨,都能成小鏡子了。
張舞陽剎那失神,
“鈤!你丫成精了啊!”
“嗤——”
可惜,回答他的是旺財一聲吐氣,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抖擻一下身上的長毛,因為張舞陽給他染色,導致它原本綠綠的長毛變成了棗黃,這使它很不爽。
奈何如今它吃喝還要仰仗張舞陽,也只能馱著對方繼續有一步沒一步的朝山上走去。
梅詩詩會還有好幾日呢,此時整個梅詩山人并不多,張舞陽也不急,就這么優哉游哉的任由旺財瞎逛。
終于,臨近中午,一人一馬這才上了山。
至于現在身處梅詩山哪個方位?張舞陽不知道,旺財更不知道,明顯是走迷糊了。
四面八方都是高大的松柏,其中點綴點點梅花,想要看清楚具體方位,必須爬上樹頂。
沒好氣的敲了一下旺財的腦袋,張舞陽還是放棄了爬樹的舉動,自己多少也是個圣子,這要是被別人發現自己竟然還喜歡爬樹,指不定要被人在背后怎么造謠訛傳。
所以,問路吧!
正巧,
前邊不過千米的小道之上似乎就有一處房子,想必是長居梅詩山的本土人家。
一人一馬再度悠悠晃晃的向前而去,一千米的路程走了十多分鐘,這才走到。
“嗷吼,還是個大戶人家呢。”
看著朱門紅墻的這處大宅院,門口還擺放著兩只至少兩萬多斤重的石獅子,張舞陽翻身下馬,之后也不管人家到底是什么人物,直接就上前敲門。
啪啪啪啪啪啪……
五六分鐘,門斗都快敲碎了,愣是沒有人出來開門。
正要翻墻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卻聽到里邊傳來刀劍爭鳴的金屬碰撞聲。
原本準備爬墻的手放下,吹著口哨,張大少再次走下大門臺階騎上了旺財。
一人一馬晃晃悠悠朝遠處而去。
豪宅里邊發生了什么事兒?
算了,張大少沒那么好奇,這年頭知道的越多麻煩越多,還不如做個睜眼瞎子,自己走自己的路呢。
當張舞陽離開不足十幾秒的時間,朱紅色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一條細縫,之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
先看看門前留下的腳印,又爬上墻看看上邊依舊是灰塵密布,并沒有足跡踏落得痕跡,那人朝著張大少離開的方向拱了拱手,之后再度回到了宅院之中。
不一陣,噼里啪啦的打斗聲再次傳來。
江湖就是這樣,出來混腦子不好使的早就見了閻王,對方見墻上沒有腳印,唯有門口有幾個腳印,這就證明剛剛敲門的人雖然察覺到里邊的不對勁,但是卻不愿招惹是非而離開。
張舞陽不想招惹是非,他們更不想平白無故的樹敵。
畢竟現在正值天下上門行走的時候,萬一碰到了硬茬子,多半還得自認倒霉。
相交于此,相忘于江湖,
若無利益糾紛,彼此誰也不去破壞誰的好事,往后見面說不定還會相互扶持一把,
這,才是真正的江湖,
充滿赤裸裸的利益和虛偽。
“唉,”
騎著旺財走在山道,張舞陽突然長嘆:“江湖,嘿!江湖。從來就沒有什么快意恩仇啊,卻葬送了多少天真的孩子。”
“嗤————”
“你家主人感慨一句,你插什么嘴,找打呢?別以為成精了就不敢錘你了,別忘了那加起來整整六碗的魚湯,還是我給你弄的呢。”
旺財:……
明明是四碗啊!
可惜它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在它昏迷的時候,有兩條龍魚被它的糞便熏到了岸上,之后被張舞陽將其煮了湯灌倒了它的嘴里。
要是真的知道,別以為馬兒只吃素,看它咬不死張大少!
時間滴答滴答就過去了,一人一馬晃蕩在這幾百里的深山老林之中,以一種每秒不到兩米的速度要尋找梅詩詩會那不足十里之地的會場,實在是有些困難。
看著夕陽西下,山間之中刮起了東南風,張舞陽本來以為又要搭帳篷度過一個晚上了,結果竟然遇到了張家汀水閣重新為他派來的護道者。
遇到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這個新任護道者已經來梅詩山很長一段時間了,因為張舞陽一直沒到,于是干脆就在梅詩山中用神通起了一座宅院。
當時張舞陽又上去敲門,結果敲了半天依舊沒人響應,于是就打算爬墻。
只是還不等爬墻,他的這位護道者正好修煉醒來,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汀水閣的高手,熟人。
都不用人家招呼,張舞陽拉著旺財就往里走。
可惜的是,里邊除了幾個剛剛招來的下人,也沒啥熟人陪她聊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