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盧是誰?
抱歉,沒人聽說過,不過能以廢體,硬是依靠單純的肉體修煉修煉到神通絕頂,
只能說,是個狠人!
體修難練,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的體修,基本上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過不下百次的狠角色。
成天和死亡打交道,這對于正常人來說,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至于路雁為什么會認識這位仁兄,說起來還得從前段時間說起。
那時候路雁途徑劍州的一處深山老林,正好遇到了修煉差點把自己練死的仇盧,于是出于好心搭救了對方。
正常來說,體修腦子簡單,對于救命恩人,都會打個字句,寫個欠條,上邊寫著欠誰誰誰一條命。
而這個拿著字據的人,只要體修不死,來日必然會被涌泉相報。
張舞陽自己就遇到過,當初廢功重修,在黃石山脈就搭救了一位剛剛踏入神通不久的體修,雖然那位仁兄最后把自己練死了,但是卻把一身財富和寶物功法全部送給了張大少。
但是這位仇盧同志明顯不屬于正常的,這貨被路雁搭救以后,直接發誓,一定要娶路雁為妻,以后不讓路雁受一點侮辱。
雖然路雁表示只要你不娶我,我就不會受委屈,但是仇盧卻依舊堅持己見。
于是一路從萬里之外追來,終于在這里攔住了路雁。
兩人的思維觀念極度不一樣,仇盧的說法是為今之計只能打暈路雁,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報恩!而路雁,自然不從。
無事便有了這場戰斗。
路雁在天上發問,仇盧用力一蹬,之后也得飛到了天上,表情肅穆,直接回答道:“不!我不能殺你,可是為了報恩,我一定要娶你,以后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我仇盧說到做到!”
“你!”
被仇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了這么一句,路雁感覺自己氣息都不穩了:“你有病啊!”
“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真的,想哭!
長這么大從未見過的如此奇葩之人。
“不是恩將仇報,我是報恩!”
“你……我……!”深呼吸,不生氣不生氣,
“呼!你說,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成嗎?”
“我這是報恩。”
算了,道理這是完全講不通了。
被人堵在城外,路雁此時也是惱火,盯著對方,咬牙切齒。
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而且這貨說得好聽,說是報恩,可是這算哪門子報恩,即便是智障,也知道這明明是見色起意!
真的當她這么多年江湖白走的?她如果連對方眼神之中那一抹隱藏起來的占有欲都看不到,她也不是那個欲要成圣,希望天下人人如龍的奉天圣女了!
“我再說一次,我路雁,不想與你有瓜葛,若是你還糾纏不休,就莫怪我救了你卻又殺你了!”
“你打不過我,而且你的護道者不在此地。”
嘿!這是一根筋還有的智商嗎?明明就是饞她的身子!現在連遮掩都不帶的嗎?
路雁都被氣笑了。
終于,也不再留手,昔日手掌之中一根紅色的絲線飄出,場中氣氛突然開始肅殺起來。
季明鑰看了一眼張舞陽,如果沒錯,這是張舞陽當初送人家的吧?
“既然如此,那么,抱歉了。”
心累的嘆了口氣,絲線化作了一張大網,直接朝著仇盧罩去。
而面對路雁終于到來的反擊,仇盧二話不說就回到了地面。
體修打架還是蠻簡單的,數百米高的大石頭就像丟小石子兒一樣的丟了出去,直接落到了那張大網之上。
可惜,以往無往不利的石頭,這一刻卻遇到了克星。
在大網之上,巨大的石頭突然化作了無數的碎石,之后力道全無,碎石落在了地面。
一擊不成,路雁控制的大網卻越來越大,距離仇盧也越來越近。
大網之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孔,寒光開始凜冽,讓仇盧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威脅。
又是一顆巨石被丟了出去,趁此功夫,仇盧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前輩,醒了嗎?咱們的計劃出問題了。”
“嗯,看到了,可惜在老林時候反應慢了,不然也不至于追到這里。”到仇盧話音落下,一個細微的聲音出現在了仇盧耳邊:“這小女娃一出手就是大招,不愧是天驕,果斷的很吶!不過這也無妨,你用黑棺能破之。”78中文m.78zw
“只是你一直都刻意壓制打斗動靜,竟然還是引來了這一大群天驕,這就有點難搞了,這個鼎爐怕是只能暫時緩緩了。”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逃吧,這一代的天驕有點厲害,有那么幾個就連我都感覺到了危險,要是再不走,一旦他們插手,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好!”
仇盧和那個聲音說話的速度極快,天上的巨石剛剛接觸到大網,瞬間,巨石再度變成碎石,稀稀拉拉的伴隨著灰塵向下落去。
而趁此時機,仇盧卻突然手中出現一副黑色的棺槨,朝著大網狠狠地砸了上去。
突然的一聲巨響傳開,大網在黑棺一砸之下竟然重新變成了絲線回到了路雁手中。
竟然將自己的寶貝給破了?路雁愣了一下。
這些年來她行走江湖,遇到不少的阻礙,不過這條絲線厲害的很,即便是圣器,都能略微的壓制一籌,今天盡然突然就被破了?
當回過神來,仇盧已經消失不見。
而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副黑色的棺槨。
“雁子,沒事兒吧?”
仇盧離開,一群圣地天驕也飛了過來,畢竟剛剛路雁沒有性命之憂,他們也自然不好一群人欺負仇盧。
此時眼見戰斗結束,自然要上來噓寒問暖一番。
對此,路雁干脆不在繼續思考黑棺的事,微微笑道:“無礙,只是遇到了一個有些手段的神經病,又恰巧我的護道前輩去為我調查一些事情去了,搞得有些狼狽而已。”
“神經病?好吧,體修這東西可不是神經的嗎?”眾人也是大笑。
也不再糾結這些,一行人說說笑笑開始往回走去。
只是在人群之中,季明鑰左右環顧,總感覺好像少了一個人,卻又因為抱著天棋懶得去想到底誰不見了。
張舞陽:“……”
我!我!我啊!
這妹子,真的適合拉回家當老婆嗎?
一群人回去的速度并不快,因為一路說說笑笑甚是開心,愣是等到重回凌云閣,這才發現張舞陽似乎沒回來,于是三十來個人一時愣在了一起。
“舞陽,不會是跟蹤那個體修去了吧?”季明陽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顧北淵摸著下巴:“應該是,難道是要給雁子報仇嗎?不像啊,那廝什么性格誰不知道,要是雁子還是他的未婚妻,這是百分之百的,但是雁子現在可是和他沒了這層關系了的,以他的性格會對除他親人以外的人這么熱情?這么護短?”
“不會!”季明鑰一錘定音:“他心黑的很呦,沒有好處他才不會這么殷勤!”
好處?
瞬間,所有人的思緒中又出現了那副黑棺。
那貨不會是去殺人多吧去了吧?作為一個圣子,這么亡命之徒的嗎?
想想每天和一個動不動就殺人奪寶的亡命之徒待在一起,大家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總感覺哪天半夜會被張大少摸了脖子。
“明鑰,你給我站住!好好待著,不許去找張舞陽給我殺人奪寶!!”
突然,季明陽冷著臉吼了一聲。
剎那,所有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到了正要下樓的季明鑰。
手里,竟然提著一柄砍刀!
又是一地的雞皮疙瘩。
難怪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這簡直是兩個土匪!魔教中人!比死了的柳鄒源還邪門歪道!
日暮西下,余暉灑落。
凌云閣中,張舞陽還沒回來,季明鑰呆呆的坐在窗口眼神黯淡。
“恒尋大叔,咸魚現在在哪兒啊?不會被人宰了吧?”
“咳咳咳!”大廳之中,因為莫清寒被七情女圣收尾徒弟而下崗成為季明鑰護道者的恒尋顯露身影,咳嗽了幾聲,無奈道:“小姑奶奶哎!你覺得圣子爺是那種吃虧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