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圣駕從張家出發,卻最終不知所蹤,整整半月,玄皇城主未見圣駕,往張家上奏十于封,可惜均被人擋下,連張家的大門都沒有踏進就成了一縷灰燼。
作為玄皇城的實際掌舵者百元神門,也是數次來張家詢問,卻終究不了了之,一時間整個玄皇城附近千里之地各大勢力全部人心惶惶,不乏暗流涌動。
其實張家的人也好奇張舞陽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奈何張舞陽不說,也沒人敢問,甚至近幾日連張舞陽的信息也是難以掌握。
若不是張舞陽臨行前和奉天圣女路雁結伴而行,同時有數位神王隨行,還有傻老頭一邊陪伴,只怕張家也得亂一些。
在玄皇城一千里外,有一處名片,叫做回燕山,因為風景秀麗,且無任何名門占據,又因昔日張家一位公子專門下令不準武獸隨意踏入,此地已經成了在天府一個知名游玩之地。
就在回燕山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家少主兼圣子的大群主張舞陽有一處山莊。
外邊現在鬧騰的有多歡,這處莊子中就有多寧靜。
乾州多水,坤洲多山。
在天府處于乾州,而奉天圣地則在坤洲,自從來到張家以后,一直留戀于隨處可見的大湖而不能自拔。
那日與路雁一同離開張家后,張舞陽就偷偷跑到了人家圣女的車上,也不說什么,直接帶著人棄車而行,一直偷偷摸摸來到了這里。
前幾日回燕山一直在下雨,今日才終于雨過天晴,張舞陽駕船,路雁坐在船頭,看著遠處偶爾有游人嬉笑,不自覺的回頭也看向了張舞陽。
“看我干嘛?以前坐船到是不少,可又沒有親自劃過船,都是劣馬自己動,鬼知道這東西這么不聽使喚,不能怪我啊!”
發現路雁看自己,張舞陽突然老臉一紅,看看整整半天才離岸邊不足百米的距離,低聲嘟囔,讓人莞爾。天才一住m.qq717/
“沒笑你。”
“真的?”
“真的。”
“我就說嘛,你知道連湖這東西都少見的山里妹子,不應該笑我這個水里邊長大的帥哥的。”
繼續劃船,結果小船只是左搖右擺,沒有向前一步,氣的張舞陽直接將船槳丟在一邊也坐了下來。
老實說,這百米的距離,還是被湖里的波浪給推過來了。
這一次,路雁是真的笑了。
一邊輕聲發笑,一邊搭過張舞陽丟掉的雙槳,只是微微一搖,小船隨波而去。
“你!你!你……”
指著路雁,張舞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早就沒皮沒臉,自然不是因為被路雁無情嘲諷而愣神。
真正讓張舞陽愣神的原因,則是路雁竟然會劃船,而且如此嫻熟。
“雁子,你一個山里姑娘,別告訴我你第一次劃船就這么在行。”
瞥了一眼張舞陽,對方的小心思路雁一眼看穿,也沒有什么隱瞞,直言道:“前日里前往天想神門時候,天想神子所教。”
“只是不曾想從來都錦衣玉食的我,今日竟然被你張大少逼得做了船工。”
“怎么,聽到我說天想神子,吃味了?”
“對!”坐在那里,張舞陽同樣直言不諱。
想他一輩子沒有后悔過,可是自從路雁從天想神門到來之后,就一直在后悔一件事。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當初沒丫的滅了他天想神門!
見張舞陽生悶氣,路雁無奈搖頭,之后蕩著小舟在湖里閑逛。
不知劃了多久,遠處的岸邊已經開始隱隱約約,臨近湖中心,水深且涼,已經再無游人,路雁這才將船槳放到一邊,見張舞陽竟然取出一張古琴,便伸手接過。
琴聲突兀響起,只是卻又有些失色,只能做些調試。
終于,芊長勻稱的手指再次搭在古琴上時,聲音開始變得柔和。
張舞陽有時候不學無術,有時候卻分外博學多才,而路雁,從來都是博學多才。天才一住m.qq717/
悠揚的琴聲終于出現,小舟上張舞陽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而彈琴的女子卻慢慢的看向了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享受的家伙。
有時候路雁也想不通為什么自己竟然會和這么一個不著調的小子簽訂婚約。但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不著調的小子,卻讓她能難得的有些許放松時候。
“彈錯了三個符……”
難得的情調,卻終究被那個迷眼享受的小子破壞,路雁莫名其妙有些不痛快。
古琴放到一邊,也
坐在船上瞇起了眼睛。
晴空萬里,乾州這幾日氣溫微涼,卻不見寒,
“舞陽。”
“咋滴了?”
“既然張家已經有玄皇城那邊的信息,你為何還要在這邊浪費時間?”
靠在一個軟墊之上,路雁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東西的舒適性。
“要知道七殺殿是一個仙門,即便是你把握再大,想要徹底尋找到也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天下上門行走,只剩下三年四個月了,若是不能在這期間尋找到七殺殿,你到時候是代表張家行走天下?還是說繼續和七殺殿消耗。行走天下,若是沒能找到對方,一是危險,二則天下都要笑話你。若不行走,你三年前答應我到時候要隨我同行這句話,可就成了夢幻泡影。”
女孩的心思永遠比南海細膩感性,聽著路雁的話,張舞陽睜開了眼。
入眼,如詩如畫的女孩頭一回慵懶的靠在了一個墊子上,讓他恨不得有個照相機立刻拍下來。
“問你話呢。”
“啊,奧。別急,別急,多大點事兒。”
偷偷取出紙板開始素描,張舞陽心不在焉回道:“和孝太爺爺只是給了我一個訊息,其他的線索什么的,其實他老人家也沒有。咱們這么貿然的跑去玄皇城,信我的,肯定一無所獲!”
“所以,你是想……引蛇出洞?”路雁睜開了眼睛。
看著張舞陽竟然要畫自己,便再次閉上了眼睛。天才一住m.qq717/
對此,張舞陽松了口氣。
配合就好,要是不配合,自己難得勤快一下,豈不是要放空了?
“算不上吧,畢竟我張大少行事天馬行空,像引蛇出洞這種小孩子都能猜到的做法,完全不是我的一般風格啊!”
“奧?那你是想怎么做?”
“讓他們自亂陣腳!”
有區別嗎?
路雁睜開眼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捏著眉心。
和這小子在一起,放松是放松,可是……傷肝!
“別亂動,”發現路雁亂動,張舞陽連忙七手八腳的將手中的畫筆畫板放到一邊,也不征求路雁意見,愣是將人家重新恢復原來的樣子,才再次花了起來。
可惜,少了幾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