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出手的,給老子站出來藏頭露尾之輩,算什么英雄”
田伯光憤怒地一吼,刀鋒般銳利的眼神在周圍掃射了一遍。
就在他以為沒人站出來的時候,一聲幽幽嘆息傳了過來。
“田伯光,你是在找我嗎”
出手的正是左毅,他所坐的位置是在一個角落,很不起眼,此時剛一開口,立刻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田伯光狠厲的眼神更是唰的一下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見到左毅只是一個俊美的少年模樣,田伯光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以一塊銀子便壞了自己好事之人,竟會是這般年輕。
“小子,你是什么人,剛才就是你壞了老子的好事”
騰騰幾步跨出,田伯光就站在了左毅身邊,居高臨下地了冷聲說道。
“不錯,剛才出手的確實是我,你有什么意見嗎”
左毅微微抬頭,淡淡地看了田伯光一眼,這笑傲世界中,此人最是讓他不恥,一個武藝不俗的武者,竟然是個淫賊,專門壞人清白,如此之輩,實在該死。
田伯光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左毅竟然會是這樣的回答。
“哼,我田伯光縱橫天下,你這小子既然敢管我的閑事,老子今日便要你血濺回雁樓
田伯光冷森森地說著,手中短刀微微一晃,唰的一下就朝著左毅殺了過來。
凌厲的刀光飛舞,一片白森森的光幕席卷而來,一個眨眼的功夫,這田伯光就砍出了十幾刀,刀刀兇狠,處處要命。
此人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血濺回雁樓,哈哈,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才行,你一身武功,行走天下,有沒有俠義之心暫且不說,卻是做了一個淫賊,壞人清白,不知有多少女子因你而喪命,可謂惡貫滿盈,冤孽因果重重,既然被我碰上了,你今日便留在這里吧。”
重重刀光中,左毅的聲音已然不急不緩,清楚地傳了出來。
嗤,一縷劍光升起,奇詭如魅,幻影重重,左天這一下出手,只見那劍尖連顫,氣象森嚴,端嚴雄偉,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長槍大戟,黃沙千里。。
這等劍法一出,回雁樓上一雙雙震驚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叮叮叮,瞬息之間一陣金鐵交擊之聲響起,刀光劍影,不知道碰撞了多少下。
田伯光快刀縱橫,速度無雙,可眼下的情勢卻讓他心膽俱裂。
“怎么可能,我的飛沙走石十三式快如閃電,疾如狂風,你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抵擋下來”
驚駭之下,田伯光當場叫了起來,一連后退了好幾步,衣衫之上,血花點點,足足有十幾道細小的傷口出現在他身上。
剛才的一輪攻擊,他的快刀不僅不曾戰勝左天,反而是落在的下風,還受創十幾處,雖只是些皮外傷,可也足以讓他心寒了。
兩人這一番交手,也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田伯光就徹底落在下風,臉色灰白,著實讓人震撼。
左毅劍退田伯光之后,暫時沒有繼續動手追殺,他有足夠的自信,在這回雁樓上,田伯光再是如何厲害,也絕對逃不脫他的手心,早晚都要死在他的劍下。
不錯,他是起了殺心,對于田伯光這樣的人,左毅是深惡痛絕,一個武林高手去做淫賊,這還不該死那什么才該死,所以在他碰上田伯光的時候,這個人便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是泰山派的弟子心性倒是不錯,還有點俠義心腸,可惜,眼光不行,行俠仗義也要量力而行,這次救你一命,同時也讓你吃點苦頭,日后可以吸收點教訓,好了,你去吧。”
左毅站在遲百城的身邊,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口,胸口皮肉翻卷,血流不止,他伸手一點,暫時封住了他的血脈,這才淡淡地開口說道。
“多謝這位少俠了。”遲百城道。
遲百城面皮一紅,感覺有點羞愧,剛才只顧著行俠仗義,斬殺淫賊,卻沒想到田伯光的功夫比他要厲害的多,只是一刀之下,就差點把他給擊殺了,若不是眼前這少年出手相助,恐怕他眼下已經是個死人了,這救命之恩,不得不提。
“嗯,你也不必言謝,此番我既然碰上了,自然是要出手的,區區一個淫賊都能招搖過市,再說了,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自當守望相助。”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報上名來”
田伯光終于從剛才的打擊中稍微回過神來,厲聲喝道。
“嗯田伯光,很好,你剛才沒有趁機逃跑,省去了我一番功夫,你要請教我的名字這也是應有之義,免得你死了都做個糊涂鬼,聽好了,我乃嵩山派,左毅,記住了吧”
“左毅沒有聽說過,哈哈,你這意思是想要殺我想殺我田伯光好狂妄的少年,老子現在就讓你死”
田伯光狂笑不已,更是殺機森然。
“不必說那么多,我對于死人是沒什么興趣多說的,你出手吧,殺了你之后,我還有事情要做。”
左毅眼神平靜幽深,直直地看向了田伯光,此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狂妄,太狂妄了,給老子去死”
田伯光氣的差點瘋狂,眼前這少年太囂張了,張口就要殺他,他田伯光是那么好殺的嗎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囂張之人。
怒火沖天之下,田伯光身影一閃,手中短刀如電,刺啦一聲劃破空氣,響起一陣陣氣爆之聲,如同一條條切割絲線一般,兜頭就向左天殺了下來。
一連十三刀,刀刀狠辣快捷,森森殺氣席卷而來,隱隱有一重血腥氣,左天暗暗點頭,這田伯光這門刀法殺伐極盛,顯是有不少人命死在他這刀下。
“飛沙走石十三式,好刀法。”
左毅漠然說了一聲,斜斜地一劍刺出,,一口青鋼長劍似有一層青光籠罩,極為可怕。
嗖,一劍出,轉眼就化出了幾十道劍光。
“不好,此人的劍術沒想到竟如此
田伯光只覺得肌膚一冷,心頭大叫不妙。
手中短刀揮舞,一層層銀色的刀光把自身全數都籠罩起來,田伯光已經沒有心思攻擊了,他全部的精神都用來防御,左毅的劍術太可怕了。
這一場爭斗,讓回雁樓上頓時就顯得兇險無比,森冷的殺氣四溢,層層刀光劍氣吞吐激射,地板上墻壁上都被劃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只見左毅如一團虛影一般,圍住田伯光,絲絲縷縷的劍光不斷朝著中央刺殺過去,一劍接著一劍。
而田伯光渾身包裹著一層銀色的光幕,就仿佛是一枚大蛋一般,龜縮了起來,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田伯光,你以為你還能撐多久,”左毅說道。